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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一
青烟。他这么做的时候蹲在地上，不像是一个为
师表的夫子，却像是一个偷空躲懒的老农，抽得开心又惬意。
“喂，小子。”他忽然问，“有想过去东方么？”
叶清玄愣了一下，摇
。
“你应该去一去的。”
胡先生扫了一眼他的白发，若有所指：“否则就可惜了。”
少年沉默了片刻，忍不住挠挠：
“先生，没什么可惜的。像我这样的，能够做到的事
也就那么几件——如果做好了就万事大吉，做不好万事皆休。
可是现在，光这些我应该做的事就已经让我忙不过来啦，哪里有余力再想东方的事呢？”
“……你有没有想过，那里有东西等着你？”
叶清玄想了想。摇：
“从来没有。”
胡先生点，忽然轻声笑了。
“那就这样吧。”他长出了一气。如释重负地起身：“这样其实也挺好。”
他颔首道别，准备离去的时候，却被叶清玄叫住。
“胡先生，你是国子监的大物，对乐理一道也一定有自己的见解，对吧？”
胡先生疑惑地看着他。点了点。
于是。少年便露出了愉快地笑容，搓着手凑上来：
“有个问题，能不能请教一下？”
半个小时之后，旅馆的大厅，一个僻静的角落里。
“原来如此。”
在听完叶清玄心中的困惑和目前的困境之后，胡先生点，若有所思。
很快，他正色问道：“叶清玄，你有没有想过。世界的本源是什么？万物是如何生成和演化？”
“没有。”叶清玄摇。
“时间和空间的本质，自然界的规律法则，灵魂是否存在？”
“不知道。”
“与世界的关系？”
“没想过。”
叶清玄
脆利索的摇，可胡先生看着他。眼锐利，像是要戳
他的伪装：“是没有想过，还是不愿意想？”
“……”
叶清玄愣了一下，表僵硬住了。许久之后，他尴尬地挠了挠：“先生是什么意思？”
“‘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这是东方古代对乐师之路的解译，也就是外与内。乐师七系。就可以因此而区分。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
他伸手，扣住了叶清玄的脉门，三指轻搭，感应着少年的心音，色恍然：
“启示、心相、幻术还有禁绝吗？果然如此……叶清玄，你有多久没做过梦了？”
“做梦？”
叶清玄一雾水：“我每天都有……”
他的话戛然而止。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似乎很久都没有做梦了。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自己便不再做梦了，也记不清任何梦境。现在回想起来，他只记得很久之前，那个在梦中对自己说，到梦的尽去……
想到这里，他的顿时黯然，勉强地笑了一下：“这和我的知见之障有什么关系吗？”
“这就是你的问题所在了。”
胡先生把弄着手中的细烟杆，淡淡地问道：“叶清玄，除了专注以太的禁绝之道之外，你兼修了几乎所有的‘自我之道’，但你的自我却和现实之间产生了偏差。
这一点，你其实早有察觉到了吧？”
叶清玄沉默着。
可胡先生说的没错。
他可能早就察觉到了自己哪里不对，但是却说不出在哪里。
“所以，你才会觉得自己和那么多乐师格格不
啊。
因为你从没有觉得自己和他们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也缺乏自己是一个乐师的实感。这么多庸庸而来，碌碌而往，可你混在里面，却像是一个旁观者，没有办法融其中。
——就像是斑马在黑马和白马之中都找不到归处一样。”
胡先生凝视着他，眼怜悯又同。
“叶清玄，假如有一天，你发现这个世界和你想的完全不一样的话，你会怎么样呢？”
“……”
叶清玄低着，无言以对。
胡先生起身道别，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的知见之障，就在这里。”
-
夜，房间里，叶清玄终于从沉思之中回醒。
说实话，对此，他真的毫无办法，如果这个问题就是他的知见之障，那么他实在找不到一些绪来解答。
“所以，只能靠你了？”
他抬，看着面前的桌子，桌子上摆着一颗衰朽的颅，眼
漆黑，仿佛包藏着宇宙原暗，蕴含着一切不可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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