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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尔斯说完了话。
尼寇莱冷冷地盯着他。
“宫廷卫兵的
班安排？”尼寇莱的声音越来越可怕，每一个字都带着危险的意味：“那可是每月都重排一次的机密。”
“哪只老鼠出卖了我们？”
“不必去打扰其他
了，”泰尔斯摇了摇
：“那个厨师长的儿子，约瑟夫，记得吗。”
尼寇莱皱起眉，似乎努力在脑海里搜寻着这个名字。
“他在宫里很孤单，”泰尔斯露出苦涩的笑容：“我经常在他来庭院送餐的时候，跟他练练剑术。”
尼寇莱想通了什么，脸色一白：“后厨？”
“每月都重排一次的班安排，我当然拿不到，”泰尔斯缓缓点：“但宫廷卫兵也需要吃饭，后厨每天的烹饪安排是固定的，比如什么时候需要做一个小队的面包，具体送去哪里……”
尼寇莱的脸色越发难看。
“别为难约瑟夫，”泰尔斯摇摇，语气平淡：“他还小，以为那只是练剑时的闲聊。
“这么说，你六年里在宫中的某些举动，无论是逃课跑去各个角落里看书，还是无聊到跟动物说话，自贱身份跑去掺和下仆们的活计，平易近地跟仆和守卫们聊天……”陨星者发出淡淡的冷笑，却无端让心寒道：
“都是在收集
报，或试探我们的防备？”
“而你六年里的安分守己……都是在演戏？”
远处，塞尔玛的背影停在原地，大公亲卫们恭谨地等待在她周围。
泰尔斯的呼吸微微一滞。
尼寇莱和泰尔斯之间沉默了几秒钟。
大厅里的贵族们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举止凛然的查曼国王，还在坎比达与克罗艾希的陪伴下，饶有兴趣地远远看着这边。
“跟动物说话，是因为我实在无聊，至于其他……”
第二王子吸了一
气，挤出一个灰暗的笑容：“我没有选择。”
“没有选择？”
泰尔斯转过身，看着壁架上的戮魂枪，在回忆中不胜唏嘘：“六年了，在龙霄城里……”
“我的每一封书信都要拆封检视，我的每一个目的地都要提前搜查，每一个说过话的都要盘问三遍，连上课用的纸张都必须经过检验，触碰过的每一本书都有专记录，每天的行程或举动稍有不对，你、里斯班或者金克丝
士的盘问就随之到来，然后就是禁足……”
塞尔玛的背影微微一颤。
泰尔斯感叹道：“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你们的监视之下，要不是大公特许，我甚至根本无法踏出英灵宫半。”
“而怀亚和埃达他们，每一个星辰出宫，不但要搜身，还有斥候盯梢，哪怕他们丢给某个乞丐一个铜板，你们后脚都会把那个乞丐抓起来关上两个月，就连国内来探望我的使团都有限制和监视……”
尼寇莱依旧瞪着可怕的眼，默默看着他。
“我知道，你们假托查曼国王的名义，却自己下手，把我锁死在这座
宫里，断绝了与外界的所有联络，阉割了本该给我的正常教育，指望我在无意义的生活里浑噩而过，变成只能在笼中啼叫的金丝雀……”
尼寇莱沉默着。
泰尔斯低黯然道：“我和星辰，和秘科，六年前是给你们带来了很大的麻烦甚至灾难，但是，我们至少也并肩作战过啊……”
“这有必要吗？”
这一次，沉默持续了很久。
尼寇莱冷笑出声。
“不但有必要……”
“在我看来，这还远远不够，”他斩钉截铁地道：“贾斯汀还是对你太松了，他从来就不该让你跟黑沙领的接触。”
“才让你抓到了背叛我们的机会。”
“你背叛了我们全部，以为逃去黑沙领就万事无忧了？”
尼寇莱目露寒芒：“你给我好好记住了，帝国的小王子。”
泰尔斯轻蹙眉毛。
“就凭你？算了吧，”王子轻轻摇：“别因为别喊你陨星者，就太高估自己了，死脸。”
“我跟你……从来都不是一个级别的啊。”
尼寇莱脸色一僵。
“很好，”陨星者恨恨地道：“你自己小心，最好别落在我手上。”
“到了那个时候……你连后悔的机会都不会有。”
尼寇莱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跟上大公的队伍，大步转身离去。
谢谢你，死脸。
我会小心的。
一如既往。
大公没有停留，她的背影直接跨出了大门。
更没有回。
听着耳边的脚步声远离，泰尔斯叹出一气，内心里有
说不出的沉闷。
“我们不走吗？”
看着一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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