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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你早就知道自己将去向何方了。”
心知他在说什么的泰尔斯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身在包厢里的他转过
，环视了一眼大街上、对面楼上、门
处把自己围得结结实实的大公亲卫和巡逻队，然后转回来，对魔能师露出一个刻意而难看的假笑。
午后的太阳照
到这个露天包厢的平台上，把强颜欢笑的王子染成了金色。
“怎么？”
明明在太阳底下，却诡异地没有变色的艾希达轻抬下
，声线微微提升：“看样子，你还对我有所期望？”
泰尔斯揉揉越来越紧的眉，无奈地摊了摊手。
“是啊。”
“没什么不好承认的，”第二王子苦苦思量着祈远城传来的消息：“我确实把你当作底牌之一：如果事
真的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至少我还有最后一条路。”
“但现在看来……”
泰尔斯摇了摇，没有说下去。
“事实上，”艾希达的眼中微微一亮，那种泰尔斯经历过无数次，试图蛊惑
心的语气再次从他的中呈现：“你现在就可以选择‘最后一条路’。”
“只要你想，魔能师的大门随时为你打开想跟我去终结之塔吗？”
但泰尔斯轻咳了一声，像是没听到他说话一样，严词正色地点了点，摆了摆手：
“好走不送。”
艾希达侧眼看着他殊无敬意的学生，不愠不恼，只是微微翘了翘嘴角。
“泰尔斯，”魔能师的目中闪现一道蓝光：“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你只能倚靠自己了。”
还在为境遇烦心的泰尔斯吐出一气：“说得好像过去几年里，你对我有多大帮助似的。”
艾希达轻哼一声。
“很好，作为临别的礼物，泰尔斯，”气之魔能师轻声道：“我们来讲完第一课的内容吧。”
“第一课？”
“泰尔斯，”艾希达点点：“你曾经问过我，魔法
皇是怎么背叛我们的。”
他的表严肃起来：“是时候告诉你了：我们最大的敌和威胁。”
看着这位不同寻常的老师那不同寻常的表，泰尔斯也被他带得有些紧张起来。
“噢，那这还真是惊喜。”
泰尔斯先是尴尬地点点，然后疑心重重地左右张望：“等等，你不会下一秒又要突然‘下课’了吧？”
艾希达的嘴角弯起一个弧度。
他坐正了身体，把手里那颗摩挲了许久的王后“亲手”放回棋盘这对于气之魔能师而言实在是稀罕事后幽幽地道：“说起终结之战，泰尔斯，这并不是一面倒的快速战争，而是一场长达十年的，关于信念与立场，关于反抗与妥协的惨烈拉锯。”
泰尔斯集中起
，他不禁注意到，艾希达没有指名是谁的信念，谁的立场。
以及谁在反抗，谁在妥协。
“一方面，战争双方战士与军队，政治与
谋的斗争来来往往，另一方面，两位混淆者和六位激进者的混战也从未止息，那场战争甚至牵扯到了诸与恶魔，乃至龙群和魔法塔。”
“我读到过一些残缺的记载，”听着魔能师的讲述，泰尔斯沉吟着点：“关于复兴王和龙骑王如何在复杂的政治局势里四方斡旋，聚集心，以及圣
教会一次次的征发手令和呼吁布告。”
“我想，那场决定世界命运的战争，也许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不。
根据前几天与希克瑟的讨论，没有一场战争是简单的，无论敌我，还是胜负。
艾希达不置可否，他习惯
地
叉起手指，眼微聚：
“在魔法塔被毁灭后，他们的残存者依旧在孜孜不倦地研究魔能师的弱点，也有了成果：佩戴反魔武装的战士，能或多或少地豁免一部分魔能师的能力，但是他们依旧对如何限制魔能师的行动束手无策。”
反魔武装。
泰尔斯抓住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词汇。
下一秒，艾希达的语气倏然变化。
“然而，真正的转折点出现在第十一年。”
周围的气氛仿佛拉下了帷幕的密室一样，在艾希达的沉郁语气下变得暗晦涩。
连泰尔斯也不禁皱眉。
“第一个倒下的魔能师是班恩，”艾希达平静地道，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但泰尔斯明显感觉到他的状态已经不一样了：“在他又一次施展自己那可怕的能力，降临在数万的梦魇中时，却被唯一一个清醒的敌，用一把不同寻常的反魔武装刺
了胸膛。”
班恩。
泰尔斯隐约记得，很久以前，吉萨也说起过这个名字。
“然后，”艾希达微微眯眼：“班恩就消失了。”
消失了。
一个魔能师，在被一把武器刺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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