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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颤抖着嘴唇，打量着努恩王衰老的体态，喃喃道：“为了……连自己的身家
命都……”
但努恩王很快打断了他。
“那你为什么如此惊讶呢？”老国王寒声道：“这也是你最好的机会了——杀了我，你就不用面对这一切了，一切罪名尽皆消失。”
佩菲特一震，抬起
直视努恩王。
“当然，”努恩冷笑道，眼里尽是仇恨的光芒：“你也可以在决斗一开始就认输，然后承认你的罪行。”
不等佩菲特回应，国王就转过身，看向剩余的四位大公。
“而这难道不也是你们最企望的结果吗？”努恩王犹如一发怒的巨龙，只听他高声道，“如果我死在这里……”
几位大公的表
一顿。
“你们就能省掉那些明里暗里的手段，不是么？”
努恩王环顾全场，哈哈大笑：“而埃克斯特就到了再一次召开选王会的时候，也许很仓促……”
“但是你们登上共举王座，号令全国的机会，”老国王微微眯眼：“不就近在眼前了么？”
几位大公都没有说话，几乎每个
都一动不动，唯有呼吸加重。
“当然，你是国王，”罗尼大公叹出一
气：“你的选择。”
努恩王用一声雄浑的大笑回应他，随即转过身，看向那位皓月殿的主祭：
“霍姆主祭？”
面纱下的主祭微微点，只见她无比庄严地举起双臂，左手托举住右肘，右手则掌心向上，像是在托举一个盘子。
霍姆主祭闭上眼睛，垂下颅。
所有全都闭上嘴
，严肃地看着主祭的动作。
就在此时，一阵诡异的耳鸣，在泰尔斯耳边响起。
泰尔斯一震。
他体会过这种感觉。
那是在群星之厅，在落
殿的李希雅主祭面前，在血脉仪式之前。
但这次的感觉要好得多，至少，他没有上次那么剧烈的反应。
难道……跟灵有关的祝祷和仪式，都会对他产生影响？
可就在他维持着表面的冷静，暗自庆幸的时候，在淡淡的耳鸣声中……
“我注视着你。”
泰尔斯猛地抬起。
却只看见空空的天花板。
什么？
他惊讶地转过，环顾一圈，只见全场的都严肃地等待着主祭的仪式结束。
身后的普提莱和史莱斯也一脸庄重。
没有说话。
那刚刚……泰尔斯疑惑地摸摸，四处张望，没有结果的他只能无奈地吹出一气。
好吧，耳鸣是病，得治……
“我警告过你。”
泰尔斯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再次转，紧张地四处环顾。
又来了！
谁？
是谁？
没错。
他肯定，有个在跟他说话——就像在耳边低语一样。
泰尔斯记不清那个声音的特征，但那些话语无比清晰！
难道……泰尔斯紧张地想：是约德尔？是隐没身形的面具护卫？
不，不可能。
那个声音……跟约德尔的嘶哑嗓音完全不一样！
泰尔斯有些惊慌。
他在确定没有说话之后，难以置信地看向那个闭眼的皓月殿主祭。
不会吧？
泰尔斯的举动引来了别的注意，史莱斯向他投来好的目光，普提莱则皱起眉盯着他，似乎在责备他的失态。
回过来的泰尔斯心中一惊，连忙回过身，庄严地站好。
终于，那阵怪的耳鸣消失了。
但泰尔斯心里的疑惑和惊惶，唯有不断上升。
“皓月已经有了回应，”霍姆主祭睁开眼睛，清澈的眸子里毫无波动：“灵并未反对。”
大厅里，许多叹出一气，大公们则闭不言。
“既然如此，则决斗势在必行，”主祭用低沉的嗓音，淡淡地道：“而我将代见证。”
没再有异议了。
老国王露出满意的，目光重新回到他的对手身上。
在沉默中，佩菲特大公渐渐平息了绪，将急促的喘息缓和下来。
随后，他看着努恩王的眼里，冒出异的色彩。
“哈哈……很好，”年轻的大公露出诡异的笑容：“你也说了，不是么？”
“决斗以国王之名发出……”
“我无法，也无权拒绝。”
佩菲特抬起，露出
鸷的目光：“那我们还等什么呢？”
努恩王也露出了笑容，目中光华闪耀。
但泰尔斯此时却是心
如麻。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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