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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样的！王后陛下是真的！”捂着脸的小
孩似乎有些生气:“证据就在你身后，那个玻璃柜里！”
泰尔斯转过
，看向他刚刚见到过的那个玻璃柜——托蒙德与耐卡茹的协约。
“这是《终结历11年，耐卡茹与托蒙德，埃克斯特与星辰就处理边境问题的约定》。”小孩扶着眼镜，凑上前来：“它是两位君主在寒堡的领主长屋里签订的，是埃克斯特和星辰王国，两方有史以来所立下的最早的协约，两位国王约定互不
涉，各自扩张。”
“终结历11年，耐卡茹与托蒙……”泰尔斯最终放弃了复述一遍这个拗
的题名，皱起眉：“这么长的名字？”
“条约的附录更长，”小孩撅着嘴
，指着长长的玻璃柜：“用纸足足有三尺——克若蕾希丝陛下的签名，就在两位国王之前。”
泰尔斯疼地走过用三个玻璃柜装载的，两国史上的第一份正式约定——的附录，从边境的土地、
民，打猎的时间，尊奉的信仰，再到领主们的关系，《约定》都一一作出了规定和解释。
在泰尔斯的眼睛就要花掉的时候，他终于来到最后一个玻璃柜前，找到了几个笔迹不一，显然是亲自签上的名字。
【见证者：来自远海彼方的克若蕾希丝·努门·达拉·多萨尔。】
“看，”小孩把脸压在玻璃柜上：“这就是第一王后陛下的亲笔签名。”
那是厚重有力的签名，每个字母之间的连接自然而流畅。
但旁边的另一个见证者签名，吸引了泰尔斯的全部注意力：
【见证者：来自灵魂之塔的布兰·奎尔思·特克。】
同样娴熟而优雅的花体字签名，然而……
灵魂之塔。
泰尔斯想起拉蒙的话，把这个名字牢牢记在心底。
而且。
特克？
星辰的六大豪门之一，世代统治王国西南的刀锋领，以一
血月作为家族徽记的——特克。
泰尔斯眼前浮现出那个群星之厅里的冷傲倩影，那位英姿飒爽的少公爵，莱安娜·特克。
然后，他的视线再次向下。
那是两位国王的签名。
【立约：
埃克斯特王国共举国王，北地所拥戴的国王，龙霄城领主
耐卡茹·布鲁斯特·埃克斯
立约：
星辰王国至高国王，帝国的正统帝室遗脉，永星城领主
托蒙德·科莫拉·卡洛瑟·璨星】
两个签名都有一个共同点：
丑。
难看。
不是一般的难看！
耐卡茹的签名，像是刚学会用笔的小孩写字，一笔一划，慢慢从纸上扒拉出来的，稚
而生硬，似乎生怕哪里一写快，就会写错。
托蒙德的签名，则是一溜快速的连笔字，潦
得几乎看不清拼写，就像一个对自己的字迹有自知之明的，用快速连笔来掩盖一样。
泰尔斯看着自己祖先那八爪鱼触手般的潦签名，突然觉得自己一个多月里学会的字迹，至少是能看的。
“耐卡茹王出身秘，但很多都认为他是平民，所以没什么接受教育的机会，他的字迹……”小孩注意到了泰尔斯的视线，讪讪地道：“而托蒙德王也只是帝室的一个非法私生子，据说小的时候颇受排挤，大概也……”
泰尔斯哑然失笑。
看来两国的开国君主，却都是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好的粗。
相比起上面一排见证者们工整、漂亮的签名，泰尔斯甚至能想象，两位国王执笔签名时的犹豫和赧然，以及看到两彼此的签名后，顿生心的知己之
和惺惺相惜。
但就在此时，泰尔斯微微一怔。
托蒙德·科莫拉·卡洛瑟·璨星
托蒙德的全名。
尽管托蒙德字迹潦，但他还是能勉强看出每个名字的首字母。
t-托蒙德
c-科莫拉
k-卡洛瑟
s-璨星
泰尔斯猛地一颤！
小孩注意到泰尔斯的异状，她伸手擦掉玻璃上被自己的脸糊脏的污渍，然后怪地抬起：“怎么了？”
就在此时，另一个声音远远传来。
“小滑！小滑！”
听到这个声音，戴着眼镜的小孩脸色一颤，像遇到猫的小老鼠一样，不可抑止地发起抖起来。
泰尔斯惊讶地抬起。
那是一道极其不耐烦的稚童声，从书架后传来：“怎么磨磨蹭蹭的？你写完了吗！”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它的主出现在泰尔斯和小孩面前。
那是另一个十几岁的小孩，看上去比戴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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