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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趋。”
复兴宫下，
群里嘈杂的声势越来越大。
“咚！”瓦尔一拳捶上石座的扶手，目色生寒：“有时候，我真为你们恶心。”
他捏紧拳
，垂首道：“巧得不可思议的战争，巧得不可思议的劝谏……还有被牺牲的北境……”
凯瑟尔五世直直地看向他，眼独特而难懂。
在国王意蕴不明的目光下，只见北境公爵紧紧闭上双眼，吸
一
气。
他眉涌动，似乎在剧烈地斗争着。
最后他像是下定决心一样，向凯瑟尔睁开。
但瓦尔没有看国王的眼睛，豪气的北境公爵，此刻落寞而失望地道：
“但如果这样能换来北境，换来星辰的稳定安全……”
“凯，也许你该考虑考虑。”
他手下的两位北境伯爵，皆垂首哑然。
凯瑟尔五世的眼黯淡下来。
他转过身，不再看自己旧时的好友。
看着瓦尔的犹豫与愧疚，西里尔·法肯豪兹公爵再次尖利地大笑起来。
“看来，陛下您的选择，只有直选继承，或者立下选王制咯。”
只有凯瑟尔五世，面无表
地站在群臣之上。
手中紧握的唯有一把权杖。
泰尔斯突然觉得，自己的父亲如此孤独。
如果没有找到我，那今天的局面会是如何？
正在观看这一切的泰尔斯，突然一阵眩晕。
又来了。
一道过往的记忆，来到他的眼前：
吴葺仁坐在一间极小的教室里，跟眼前的一位教授，以及两位同学报告着：
【pogg继承了韦伯的德意志学术传统，围绕权力，考察封建国家的形成……】
不！不能是现在！
泰尔斯狠狠按着自己的两鬓，压下那道记忆闪回。
但当泰尔斯的注意力重新回到群星之厅时，他的耳边，最终传来凯瑟尔五世不怒自威的话：
“看来，我不立下继承，是连仗都没法打了。”
“好啊。”
“那我便立下继承。”
詹恩的眉微蹙——那种不安定感越来越强。
凯瑟尔五世看也不看地上的贵族们，缓缓坐下。
那句泰尔斯一直以来，都在等待的话，终于响起：
“让他见见大家吧，基尔伯特。”
来了。
泰尔斯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强自咽下一唾沫。
他看着基尔伯特一挥手。
暗厢里，眼前一个暗门猛地打开，里面是一道长长的台阶，不知通向何处。
群星之厅里开始了纷纷的议论。
公爵和伯爵们都保持着镇定，但对视之中，都从彼此眼里看见疑惑。
泰尔斯整了整自己的领结。
【泰尔斯。】
穿越者呼唤着自己这个世界的名字。
【是时候了。】
泰尔斯果断地踏下台阶。
【当成另一场游戏就好。】
一步。
又一步。
“恕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陛下……”地上的达斯坦伯爵抬起，直视凯瑟尔：“您选择的继承不在此厅的贵族之中？”
至高国王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狭窄的通道里，泰尔斯紧紧捂着自己的额。
记忆再次闪回。
但他依旧咬牙，坚定地向前走着。
睁眼，是群星之厅。
闭眼，则是另一个自己，在记忆的碎片里活着。
【封君和封臣间的纽带，带着强烈的个感与私色彩……围绕权力的争夺，逐渐变质，秩序崩溃，协调不稳，周期发作的混
力……统一的封建制度，最终零散
碎……】
【但封建制的兴起，依然是我们试图稳固公共统治的，一次可贵努力……】
【pogg也认为，在这一过程中，权力的正当
，君主的统治界限，国家的责任与传统，甚至法律的重要都进了历史的视野里，并受到了肯认——这是封建制度留给后续国家最宝贵的遗产……】
【但我们仍然要问，pogg的观察和分析，究竟遗漏了什么？】
究竟遗漏了什么？
“陛下，您已经选好继承了吗？”独眼龙，廓斯德·南垂斯特抬起蕴藏
意的独眼，环顾一圈：“似乎特
克家，和西南部的两大望族都没来？”
至高国王依旧没有理会他。
泰尔斯来到一个侧门前，已经能看到群星之厅外围的平民们。
不，不是侧门。
他意识到，眼前的这个门，正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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