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那也杀，全都杀了

但是游游猛然又想起一事，忽然摇道：“不行的，放牧必须追逐水，否则牛羊无法满足，汉帮突厥建城抗拒白毛风，但是突厥定居之后将会失去放牧。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谁说的啊？”

韩跃哈哈一笑，大声道：“谁说放牧一定要逐水而居，游游你听说过牧压缩打捆么？我可以制造一种机器，能够把牧困成一块一块的压缩方块。压缩后的牧适合远途运输，而且能够存放一两年。有了这个机器之后，哪怕咱们场远在山以西，照样可以在东方建立牧民之城。到时牛羊的料源源运输而来，压根不用担心饲养之难题。”

游游面色茫然，明显不是太懂，但她目光渐渐有憧憬在闪，显然脑海中已经出现了韩跃给她勾描的蓝图。

之所以面色茫然，是因为她出身牧羊没有太多学识，学识不够眼界自然不宽，所以听不太懂诸多大道理。

至于目光憧憬则是因为韩跃，牧羊有一件事很是坚信，那就是他的好哥哥乃是天底下最聪明的男，这个男只要说哪件事能做，那么那件事就一定能做。

这时远方忽然传来响亮的号子声，原来是早起的战士正在列队进行晨练。游游眼中的憧憬猛地一黯，略带伤感道：“你带了大军前来，摆明要平定原，刚才那些好话只是骗我对不对，否则牧民和汉融合为什么要带大军……”

韩跃愕然一怔，随即苦笑起来。

他牵着牧羊的手腕凝视东方，但见一红不断爬升而起，韩跃忽然长长吐出一道白气，轻声道：“大原广袤无比，生存着几百上千万突厥。这还只是原疆域，再往西还有戈壁滩和沙漠，那里同样有几百万突厥，如此庞大一个民族，怎能说融合就融合？”

游游眉毛轻蹙，略略显出沉思。

韩跃低看她一眼，接着又柔声继续道：“咱们可以设想一下，比如我孤身带着汉百姓来此，说要和融合民族改变突厥的生活，那么牧民们为了好子或者会同意，但是突厥当权的贵族们会同意么？”

游游顿时一怔，眸子有些呆滞。

韩跃呵呵一笑，轻声道：“你也觉得不可能对吧，那些贵族绝不会放下手中的利益。突厥乃是半隶社会，贵族们的财富来源于搜刮牧民。如果我让牧民过上好子不愁吃穿，然后再建立牧城开设场，那么贵族们将会失去吸取民脂民膏的资格，你说他们如何会答应这种事？”

游游眉渐渐皱起，忽然扬起小脸看着韩跃，郑重问道：“所以你要是杀，带着大军来到原？”

“对，我要杀！”韩跃重重点，大声道：“不是为了建功立业，而是为了心中抱负。我梦想把原改造成塞外明珠，从此突厥和汉融洽生活一起。哪怕百年千年过去，两个民族再也没有战争。”

他看了一眼悠悠，接着道：“战争伤害巨大，并且每一次死的都是穷，如果从先秦时代统计至此，两族百姓因为战争死伤不计其数，即使粗略推算一下，恐怕不下千万次，这个数字何其恐怖，游游你觉得恐怖吗？”

牧羊茫然看着东方的红，喃喃呓语道：“当年颉利挥军南下，正值原白毛风刮起，那一我和阿瑶姐姐在冰天雪地里收集牧，准备拿去换一些块度过寒冬。结果大军铁蹄踏烂我的牧，然后扔下了半张旧羊皮作为补偿。块换不到了，我的老阿爹为了少消耗粮食，他在夜里偷偷走进了寒冷的原处……”

游游忽然打个哆嗦，眼角有晶莹泪水。

韩跃一声长叹，伸手将牧羊拥揽怀中。他极目远眺原北方，声音悠悠道：“原比中土更加苦寒，受罪而死的牧民不止你阿爹一个。我记得你还说过一件事，当初有个贵族想要强占你，结果被你弟弟冲进帐篷砍了一刀，你趁逃跑，你弟弟却被……”

“不要说了！”

游游陡然悲呼一声，眼睛已然被泪水模糊。

她不哭的时候眼睛何等好看，宛如光下晶莹剔透的黑宝石，然后这一刻泪水汹涌滑落，带给的只有无限悲伤。

韩跃忽然手大手紧紧握住游游，沉声道：“你觉得这种回忆很痛苦对么，但是原上还有更多牧民并不是回忆。他们正处在当初你家所处的那种环境，每都要遭受水火热的煎熬。”

“改变它，哥哥你改变它……”游游陡然大声叫喊，抓着韩跃大手满脸流泪，再次道：“好哥哥，你那么有本事，一定可以改变牧民的苦难，游游不想再看到赤贫冻死饿死，我要他们每一天都开心活在太阳下。”

“那就杀吧！”

韩跃振臂一呼，望着原和北方和西方，他目光有炯炯采，隐约还有一丝杀气腾腾，大声道：“掉所有贵族，搬开这些拦路石，然后我会主导汉与牧民融合，再把原建成塞外璀璨的明珠。”

游游牙齿轻咬嘴唇，眸子中依依有些不舍，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