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好坏难分啊

“我就是不闭嘴，气死你，哼……”

紫霞可的嘴噘了一噘，满脸调皮微笑，露出两颗洁白的小虎牙。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夜风徐徐拂来，吹起她额前发丝，一抹月光当空照下，映的少秀色可餐。

韩跃心中微微一，他连忙转过去，甩手道：“走走走，带着你的赶紧走，潜龙势力太强，不准留在中原。”

紫霞脸上一阵幽怨，鼓气道：“那你让我们去哪？小妹好心帮你，甚至不惜下达潜龙令，这个命令已经十几年没有用过，很多遁世隐居的老都被我喊了出来……”

她泫然欲泣，盯着韩跃道：“想不到世兄你好狠的心，我们千里迢迢前来，一路从东北杀到长安，浴血奋战，苦苦厮杀，最后换来了什么？只得到一句让我们走，你还不如直接说让小妹滚。”

韩跃心中一酸，强忍着不去看紫霞，他目光在院中一扫，落在八十多个能异士身上，但见这些最年轻的也有五十多岁，许多脸上都有风霜残年之色，有穿着落满补丁的布衣，有穿着游街郎中的大褂……

其中一个老妪白发苍苍，似乎平时生活很是艰难，不但衣裳十分旧，脚下的鞋子也是鞋。

韩跃心中忽然一动，隐隐觉得潜龙组织似乎也没多大威胁。要知道眼前这些个个都是超一流高手，放在任何地方都是一时之雄，如果心穷凶极恶，压根不可能穷成这个模样。

紫霞似乎看穿韩跃想法，幽幽道：“世兄，潜龙虽大，但却藏，前代龙首格有缺陷确实不假，但他内心处有一丝悲苦凄凉，而且出身社会底层物，承受过别不曾承受的创伤。”

“他前半生固然霍天下，杀过的大物几千上万，但他从没害过半个普通百姓，不但没有害过百姓，而且还严令组织里的成员要救济苍生……”

紫霞说到这里微微一停，指着身边一个游街郎中道：“比如这位前辈乃是道门出身，二十年前就已经是超一流高手，但他栖身河南道一座小庙，守着三清塑像安贫乐道，半年上山采药，半年走街串巷，一生治病救，兼职教导幼童，偶尔有一点铜钱账，很快又散给那些穷苦的家。”

韩跃微微一怔，看着游街郎中心生敬佩。

“比如这位老嬷嬷，她是河北道孙家庄士，膝下无子无孙，丈夫在隋末大的时候就死在战中，老嬷嬷武功很强，偶尔会做一些打劫世家的勾当……”

“但是世兄你看看老嬷嬷的穿着打扮，她比长安最穷庄子的老都贫寒。不是嬷嬷赚不到钱，而是把赚的钱全都散了，河北道经年战，十里八乡经常见不到男子，儿童需要救济……”

“别说了！”韩跃闷闷一声，忽然拱手对在场的众恭敬一礼，郑重道：“本王曾听过一句话，乃是春秋时期圣贤所言，他说世间功德至大者，莫过于能够给衣食。诸位都是当世超一流高手，如果换个活法都会滋润无比，可是你们却谨守自己本心，稍有钱财便救济贫困，此乃大功德之举，本王对潜龙组织有所误解。”

韩跃行礼，众每一个敢接，全都脚下微微一晃，瞬间躲开韩跃正面。

那老妪呵呵一笑，露出掉光了牙齿的嘴，道：“殿下无须行礼，您才是真正的救济苍生。我们这些老骨武功不错，说到挣钱却比不过您。”

她忽然对韩跃颤巍巍一拜，又道：“老身前几年还经常做些打劫富家的勾当，可惜抢钱再多也没大用，别说养活整个河北道的孤儿寡母，我连一县之地都养不活……”

“说起来还是殿下异，您弄一项产业，就能救济无数，可惜的是我们河北道一直没能盼到您！”

老妪看了韩跃一眼，伤感道：“孤儿寡母们每天眼盼着，大家伙眼泪都哭了，到底还是没能盼到殿下的帮助……”

韩跃微微一滞，胸闷说不出话来。

老妪伤感又叹，道：“殿下啊，您当初可是挂着河北道行军大总管的名号，大总管不但要上马管军，下马也需要管民，河北道全境都盼着您过去，大家穷了太久，我们可都是您麾下的民啊。”

“这位老前辈，本王，我……”

韩跃喉咙堵塞，想说话却有些说不出。

“殿下可能觉得老身说话夸张，其实我说的一点不夸张，三年之前殿下在东北建设沈阳城，当朝陛下要征发民夫过去。您知道当时河北道是怎样一个场景么？”

韩跃心有所动，下意识道：“怎样一个场景？”

“各村个庄，望眼欲穿，孤儿寡母们每天坐在村盼着，希望衙门里前来选取民夫的能选中自己……”

老妪混浊的双目带着回忆，喃喃道：“一旦谁家有被选中，那真是彻夜欢呼不停，不但又哭又笑，而且嚎啕顿足，大家不是疯癫了，也不是变傻了。而是因为跟了殿下就不会再受穷受苦，哪怕赚不到太多的钱，最起码不会被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