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第一要忍，第二要狠

后病危到现在已经三天，朕不但没苛责那两个小子半句，而且还躲在宫里朝也不上。帝王要学会忍，哪怕你恨死了某个，也要先以大局为重，朕为什么让你隐藏身份偷偷回来，我就是要借这个机会好好杀一杀。”

“杀？父皇要杀谁？”韩跃下意识问了一句，其实他心中已经隐隐有些猜测。

李世民看他一眼，叹息道：“摆在朕面前的有三个敌，个个都不是等闲势力。世家和佛门支持承乾，儒家则属意青雀，朕和你母后想立你的儿子为皇太孙，必然要招致这三大势力的反对，所以我忍住怒不去收拾承乾和青雀，而是把主要力放在世家佛门和儒家身上，这次你隐藏身份提前回归，那些却不知道这件事，他们这段时间先是忙着截杀送信的红翎急使，再过四五天就会想办法截杀你……”

韩跃心有所悟，轻声道：“偏偏儿臣早就已经回来了，甚至把母后的病症也治好了。如此一来父皇就能腾出所有心思去排兵布阵，趁着他们截杀我的机会狠狠灭掉一些势力。”

他说到这里忽然灵光一闪，脱而出道：“父皇你找冒充我？让他一路杀回来？”

李世民呵呵一笑，点道：“不错，朕找冒充你，而且找的都是狠，我宫中圈养的几位大内高手已然起身辽东，此外为父还请动了宇文都成，还有杀疯子薛英，还有公孙婉娘的父亲公孙璐……”

皇帝故意隐下潜龙没有说，但是他所说的这几个也都是超一流高手。

韩跃下意识张了张嘴，好半天才道：“父皇这是铁了心要灭杀世家和佛门吗？您先前不是警告过儿臣，说是世家和佛门不能靠屠杀，只能靠软刀子炖慢慢消磨？否则我那次也不用含愤离开长安，自己带着西府三卫就把天下世家全了……”

李世民缓缓摇，伸手请怕韩跃肩膀，郑重道：“你想错了，世家传承千载，佛门信徒万千，想要靠一次杀局灭掉他们谈何容易，朕这次请动许多物冒充你去杀，顶多也就削弱他们三成势力而已。”

皇帝负手看着夜空，仔细解释道：“我要杀的不是世家和佛门本身，而是他们几十年几百年建立的脉络和盟友，比如这次太原王氏就跳的很凶……”

他忽然回看向韩跃，肃重道：“朕接到消息汇报，说是他们在你母后昏倒当天就派去了河北，这次是要舍下几百万贯巨资，然后邀请那些绿林大豪。跃儿你说这些绿林势力为什么能被邀请？那是因为太原王氏经营多年，很多悍匪势力都是他们盟友……”

韩跃心中不知为何生出一虐，道：“大唐立国已然十四年，河北道竟然还有绿林敢截杀皇族。”

李世民满不在乎道：“自古至今，皇朝和江湖共存，不管多么强大的朝廷，始终扫不平匪患。朕说的这个匪患不是饥荒之年被上山的百姓小匪，而是世家大族千百年来一直暗中支持的巨匪。说是匪，其实都是兵，每当战祸之时，这些巨匪一夜之间就能变成叛大军。横扫天下，争夺江山，我李家能够坐上龙椅，当初也偷偷支持过几只巨匪。”

韩跃目瞪呆，好半天才喃喃道：“父皇为何不早告诉我，儿臣麾下西府三卫当世无敌，我若领兵扫匪天下，这些势力一两年全都杀光。”

李世民哈哈一笑，谆谆告诫道：“臭小子你太自信了，你知道我大唐有多少匪患吗？足足三百万！虽然你的西府三卫不惧征战厮杀，但是你知道这三百万在哪里吗？他们平时隐藏民间，甚至就是种田的百姓，你麾下大军再猛，难道带着去屠杀百姓不成？”

韩跃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搭话。如果事真像皇帝说的这样，那还真没法用大军去扫平匪患。

家平时都是种田的百姓，你如何确定哪一个暗中是绿林之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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