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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隐之忽然感慨一声，道：“若是没有大殿下的各种构划，吾等打死也不敢站在陛下这方，但是今时不同往
，大唐要建十万镇，又有十大产业要推行，千年格局必然改变，现在不做依附，他必然死绝。这一战虽然艰苦，但是最后必然成功，可惜对方阵营不懂，或者说他们懂了但是不信，大殿下留下的这些手段，其实是他们死绝的开端……”
他
中的大殿下自然是指韩跃，众
无不点
认可，便连崔老丈都缓缓颔首，赞许道：“天下每五百年才有圣出，出则天下巨变，此亘古不
之理也，西府赵王李跃，老朽心敬佩之！”
“跃儿！”李世民轻轻一声。
“跃儿……”长孙皇后喃喃自语。
便在这时，门又有脚步响起，只听一轻轻道：“陛下，娘娘，宫门的李隆送来一副字画，说是有转托进献陛下而来，吾等已经检查了写字的纸张，发现并无不妥。”
“有给朕字画？”李世民有些好。
外面那轻声道：“不是给陛下一，而是同时送给陛下和娘娘两。”
李世民目光一闪，皇帝和皇后对视一眼，忽然想起一个来，连忙道：“速速拿进来！”
门影一闪，两个侍卫拖着一副卷轴进门，他俩也不等皇帝下令，直接便把这副卷轴打开。
此卷非是山水画轴，反而是另一种影像记录，李世民和长孙同时一惊，脱而出道：“照相机？”
原来这副画轴分明是一张放大的照片，和当初韩跃在关外互市送给小兕子的那张《晋阳公主的微笑》如出一辙。
那张照片叫做《晋阳公主的微笑》，这张照片却叫做《一家远行》，但见照片上拍的是一处大河，韩跃站在河边仰首回望，他身边站着豆豆，罗静儿，唐瑶，韩笑。
豆豆怀里抱着小襁褓，罗静儿挺着大肚子，唐瑶和韩笑身穿布衣，四个
都带着温柔满足的微笑。
照片下方有一行字，那是似磅礴又似惆怅的诗句，缓缓读来，令心中生颤：
金樽美酒斗十千，玉盘珍羞值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
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众惊叹不已，崔老丈手抚长须，好半天才忽然道：“今读此事，既有悲愤，又有憧憬，受此诗意熏染，连老夫也想杀，王珪那些蠢货
走了一位圣！”
长孙眼泪婆娑，哽咽不能出语。
李世民缓缓走到门，负手望着天上明月和繁星，喃喃道：“他，走了！”
皇帝脚下忽然一个踉跄，强如李世民这等雄才大略的帝王，这一刻也显得心中伤感，他缓缓摇，眼角隐隐有泪水滑落。
“跃儿说过，他此生不会回大唐了……”李世民慢慢闭上了眼睛，感觉自己失去了比皇位更加重要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