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请饮吾血

“我输了！”暗二嘴中咳血，他强忍左臂剧痛，勉强赞道：“不愧罗家枪传，罗将军虽是子，却已青出于蓝，死在你手里不亏！”

罗静儿一收长枪，枪尖沾血，她拿出一方手帕轻轻拭去，淡淡道：“我敬你有武之风，这一次便饶你命，你走吧……”

“走？”暗二惨然一笑：“某家任务失败，就算回去也难以复命，下场必定凄惨无比。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既然结局已然注定，生死又有何妨？我虽沦落为，但亦有武尊严，猛虎不愿被柴狗戏，我宁肯死在罗将军手中，也好过回去后被那些卑鄙小宰杀。”

他一心求死，脸上写满悲伤，堂堂一个威武壮汉却忽然落泪哽咽：“只是可怜了我老娘，不知某家身死之后那会不会放过她。”

韩跃心中一动，试探道：“这位兄弟，我观你面色怅然，莫非此事还有隐衷不成？”

“隐衷？”暗二微微一呆，迟疑看他一眼，苦笑道：“在江湖身不由己罢了！”

“说来听听！”韩跃目光闪动，他随手扔了长刀，轻笑道：“我生平最敬重你这样的汉子，虽然咱们身处敌对之势，但也总算相识一场，你若有什么遗憾不妨告知，说不定我能和罗将军能帮上一把……”

暗二有些感动，冲着韩跃重重点，道：“坊间传闻泾阳侯乃是个卖妻买玉的渣混混，今一见却有孟尝之风，传言果然不可轻信。”

“过奖！”韩跃摆了摆手，嘿嘿道：“我只是想听故事，有些好你这种豪杰之辈，竟也会为卖命。”

“豪杰？”暗二苦笑一声，喃喃道：“就是这豪杰二字，害苦了我！”他忽然扬天长叹，目光隐隐带着痛苦：“我少年之时便习得一身武艺，只因羡慕游侠生活，抛家舍业纵江湖，每里与比斗厮杀，又或是饮酒作乐，游啸傲山林，很是意气风发……”

韩跃点道：“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借问谁家子，幽并游侠儿。嘿，游侠生活无拘无束，确实让向往。”

暗二看他一眼，低声叹道：“我劝泾阳侯还是早消此念，游侠儿看似轻松潇洒，家的痛苦有谁知？”他双眼突然一红，恨恨道：“我只恨自己明白的太晚，当年我纵酒高歌随心所欲，视律法如粪土，笑世太重。前隋末年，我在长安闹市与一言不合拔刀相向，连杀十三命，终于惹下滔天大祸。不但官府追捕通缉，就连绿林也无我藏身之地，亡命逃遁整整七年，有家不敢回，有亲不能见，最后还是被抓打死牢，判了偿命之罪……”

“打死牢？那你怎么出来的？”韩跃疑惑发问。

暗二面色越发痛苦，他虎目含泪，几乎哽咽不能声：“是家母去求了！她老家出身王氏支脉，勉强和主家一位夫有些香火之，我出事之后家母连续跪求，可怜她老家已是花甲之龄，却要舍弃一身尊严跪倒尘埃，生子如我这般不孝，当真是晚景凄凉……”

韩跃缓缓点，怅然道：“可怜天下父母心，疼儿不让儿知道！”

暗二恨恨道：“家母以尊严换我命，消耗了她与王家的香火之，此事本是之债，可恨王氏有见我武艺出众，竟欲收我之心为其所用。只因我不肯归附，他竟扣下家母不放，以老家命安危作为要挟。从那以后，我便被他像狗一般驱使，如今已整整七年。”

“此，可恨！”韩跃道。

罗静儿虽然一语不发，但是长枪却重重一顿，‘夺’的一声刺一株大树，枪身震颤，鸣叫不已。少俏脸寒霜，高耸的胸脯不断起伏，显然心中也很气愤。

韩跃看她一眼，目光转回暗二身上，道：“我听你说的这手腕狠辣，不知是王氏哪一个物？”

暗二仰天长叹，轻吐一气，复杂道：“那有一个名号，我有凌云志，敢叫天弯腰……”

韩跃眼光一冷，缓缓点道：“我猜的果然不错。”他见暗二面色沉痛，心中有些同，试探问道：“如此说来，现在你母亲还掌握在那王凌云手里？”

暗二目光有些呆滞：“我也不知！他命我前来抢夺借条之时，曾言不论我成功失败他都会放家母离开，不过此心思沉，他的想法谁也猜之不透，也不知此次会否食言……”

“那就着他不能食言！”韩跃哈了一声，目光炯炯盯着暗二，一字一顿道：“我现在只想问你，若我有办法救出你母亲，你肯不定追随于我？”

暗二一怔，面带疑惑，脸色茫然。“你…你要我做你手下？”

韩跃点：“放心吧，我可不是王凌云那等心狠手辣之辈。之所以提此要求，是因为敬重你是条汉子，太原王氏睚眦必报，我唯有将你拉我的麾下，才好庇护于你。”

他这话倒不是说，暗二毕竟已卖身为，一旦叛出王家必然遭受报复。但是投身到韩跃名下便不同了，他好赖有个县男的爵位顶着，王氏至少不敢明面上进行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