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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用阿托品？！”
“给我！”金钟铭的语气也变得不对劲了。“快点！不能拖下去，再拖下去我就得死在这部戏里了！”
张恩赫愣在当场，良久，和那边的李桢凡对视一眼后，他回身从化妆师手里接过了含有阿托品的眼药水，并递给了金钟铭。
金钟铭一把夺来，然后左右一滴，果然他的眼睛立即传来了一
刺痛，然后就是一种不太正常的心跳，他知道这是副作用……但他其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这种危险的举动确实给他带来了一种宣泄的快感。
两个瞳孔几乎已经丧失了对光线变化的反应，金钟铭整个
都进
了一种认真到失的状态，癫狂和理
似乎都能在这种完全黑化的眼仁中找到。
李桢凡和旁边的张恩赫都是倒抽了一
冷气，他们心里现在都只有一个念
，那就是赶紧拍完吧！
十七枪，杀掉打手，打
胎，
得反派波ss报警，然后对着防弹车前窗玻璃的同一个位置连开到第十六枪，脸颊被反弹的流弹擦毫无直觉，最后一枪，
脆利索的结果掉对方。
当然，这是电影里最后应该展现的结果，实际上这场戏又拍了足足三个小时，中间ng无数，道具枪、
、上妆，甚至金钟铭还点了四次眼药水，点的他心脏蹦蹦直跳，点的旁边全剧组的都心惊
跳，好在跟他对戏的那位金锡元本来就要演一个被吓胆的，这倒没有因为这件事
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十七枪之后，根本不用演，从车子滑下来以后，金钟铭整个以一种失的状态来到了灯光下，昏暗的车库里，顶专门打出来的灯光映在金钟铭那巨大到失真的瞳孔上显得格外诡异。
跪坐在地，一声叹气，换上弹夹，生无可恋。
没说话，摄像机仅仅的抓住了金钟铭那病态的眼，恍恍惚惚中举起了枪，恍恍惚惚中听到了一声‘大叔’！
这个是这个疯狂的一夜之后最后一幕戏了，小米出现了，阻止了大叔的自杀。就是这么简单，不是什么动作戏，不需要繁琐的准备，就是三四台各角度的摄像机，两个的文戏而已。这种戏份，剧组已经拍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但是，这次李桢凡已经在摄像机后面看傻了，他清晰的看到，金钟铭那已经彻底对光学失控的瞳仁，在金赛纶小心翼翼的一声‘大叔’后，竟然开始急速的收缩晃动……最后恢复了正常……然后是失表的消逝，之前那个正常的金钟铭竟然又回来了！
……
半个小时后，色清明的金钟铭已经开始坐在那里冷静的卸妆了，电影拍戏不能按照剧走，这段最后的一系列复仇戏其实已经算是金钟铭最后的重要戏份了。当然了，离杀青早着呢，肯定还有一些别的因为场景的缘故之类之类的戏份堆在那里，又或者因为动作戏太多，导演要是想找机会补拍一些镜也很可能，甚至突然准备为了剧而临时加戏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作为一名纯粹的演员，金钟铭今晚的那种彻底投恐怕是再也回不来了，这一点他心里非常清楚。
“有件事……你确定不用去医院检查一下药物反应？”李桢凡略显不安的走过来询问道。
“我要说三件事。”金钟铭答非所问，而且他的声音有点不正常的沙哑感。“现在拍完了，才好说，不然的话不好跟你说。”
“你讲。”李桢凡无可奈何。
“第一，刚才举枪的动作太假了，那有点可以耍帅……但是我当时的状态现在是回不去了，你自己看着办……”
“这个我认了！”李桢凡点了点。“我更在乎的是你的眼！”
“第二，故事太拖沓，警察戏份太烂，想展现边缘群的心思是好的，但是塞得也太多了，而且那个扮演警察的金泰勋表现也是在太烂……这些东西之前是为了尊重你的导演权威才不好意思跟你说的。”
“这不止是两条吧？”李桢凡苦笑道。“这么多……”
“这就是一条而已。”金钟铭淡定的解释道。“我其实是想说，你的这部电影有很多东西配得上的我的这次投，但是也有很多配不上的地方……”
“这条我认！”李桢凡连连点。“今天晚上之后，你有资格这么说！”
“第三条。”金钟铭叹了气。“你知道我为什么听到小米的声音后会有那种反应吗？”
李桢凡摇了摇，他也很好，旁边的一众也都很好，最后的时候，金钟铭那种明显从生理上已经失控的表现竟然还能自己主动收回来，简直吓死。
“其实说句实话。”金钟铭又叹了气。“不是因为金赛纶这孩子怎么样……是我自己当时在剧烈的挣扎……我一直在想，如果小米确实死了，大叔那时候真的一枪崩出来……那该多好？电影就彻底升华了！可是你竟然给我一个玩具枪，我……坚持了一整夜的那种状态，一下子就被这种不满和愤恨给扯了！然后我才反应过来，哦……呵呵，原来只是在拍戏！”
李桢凡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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