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刘裕

私盐。可是大罪啊。”

刘裕冷哼道：“他们是官匪一窝。贩卖私盐的钱他们是二一添作五，一一半了。”

刘翘也不管刘裕话，继续道：“那三河帮的大当家大概五十岁，叫做谭洪，外号扑天雕，武艺高强，当年也是江湖中，也不知道手上沾染了多少鲜血啊。二当家的称为鬼手，负责经营赌坊，这鬼手也是一身本事，赌牌出神化，号称从来没有输过。三当家的是谭洪收养的义子，叫做谭仇，江湖称快刀，一身武艺学自他义父，这格乖张，欺男霸，作恶多端。以后李公子见了三河帮的，千万别去惹他们。四当家的邱掌柜负责当铺生意，也是练得一双金金火眼啊，听说从没有打过眼，五当家叫冯换，主要经营青楼。”

刘裕听到鬼手一段，露出艳羡的表：“其他等我倒不在乎，唯独这鬼手确实让佩服。”

刘裕也是生好赌之，基本上是十赌九输，刘翘看着不争气的儿子，喝了一杯水酒，又道：“这大义门倒是名门正派，没听说什么劣迹。大义门的掌门成一鸣听说是子午派段长生的徒弟，师出名门啊，在丹徒县谁不给他几分薄面，加之成一鸣为正派，因此在这丹徒县也是很有名望的。”

男聊天，往往天南海北，话题不断变换。

刘裕扶着怀中啃着狼的二丫感叹世道艰难，谋生无路。

“我等贫穷家，活非不努力，然而就是穷，为何？一则没有土地或者土地少，二则朝廷赋税重，三则还要负徭役，四则现在局势动，时时有战。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势族。”刘裕分析道。

“寄啊。你说的也无不道理，但是却没说到根上，穷，是因为有老鼠偷吃粮食。这百姓，就好像蜜蜂一般，最后辛勤酿的蜜，都被养蜂拿走了。”李守仁道。

刘翘苍老的脸上额露出条条皱纹，“是啊，有点土地还罢了，哪些佃户更惨，地主盘剥厉害，了地主的，给了朝廷的，剩下的就所剩无几。像我们这样的家庭，几乎村村都一大把。以往，乡里也有那养不起的孩子，要么都送山里去，要么丢到水里。今年冬天，不知道又有多少过不去。”李守仁听到这里，心中大痛，原来自己父母就这样将自己丢弃了。

“朝廷的这课税法也如同虚设啊。官吏不执行，再好的律法也是无用。”李守仁道，他是经历过这般生活的，要不是有师父，他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今，心底的感，对这贫苦百姓感同身受。

“是啊，如果遇上灾年，农民收成不好，没有饭吃，只有将土地变卖，更有卖儿卖的，有些姿色的就给地主老爷们做小，或者是卖给青楼，长相扑通的子，不像男子好卖，卖也卖不掉啊。没有了土地，就彻底沦为佃户，算是彻底产，永无翻身之。”刘翘又叹息着看了看远处和弟弟妹妹玩耍的二丫。

李守仁安慰道：“我观寄面相，气度宏大，其形雄骏，绝非碌碌之辈。又兼剑眉铁面，不妨投身从戎。现在虽然困于乡里，只是时候未到。”

刘裕摇叹道：“当下门阀森严，任唯亲，我等贫穷之家，即使有一身本事，如无贵举荐，要谋得一官一职，有所作为，何其难也。”

李守仁笑道：“现在时局纷，正是大丈夫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寄不必气馁。未来还远，先解决眼前困境吧，现在有乡里十室九空，又有盗匪祸害，民不聊生啊。”

刘裕叹道：“现在也无有他法，只好静观其变了。不过，那盗匪必是三河帮所为，三河帮害我一家，我刘裕一定除之而后快！”

一顿饭到了最后都显得压抑。

几个小孩早已经吃饱喝足，在母亲的照顾下，睡觉去了。饭毕，李守仁刘裕两已经喝得摇摇晃晃，中嚷嚷着谁也听不明白的歌谣，互相搀扶着回到龙门客栈。经此一事，两亲如兄弟。

这一夜李守仁辗转难眠，天刚一亮，李守仁见刘裕已经醒来，将他拽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寄，我有一个大胆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