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暗算

。纪厚德痛得呼天抢地，在铁椅上蹦。妙玉突然发起狂来，在纪厚德胸膛，脸上一顿咬。“杀我儿子！你该死！儿啊，娘亲这就为你报仇啦！哈哈哈！”这是怎样的恶毒心肠，又是怎样的舐犊！

顾伯克拿出一把剔骨尖刀，手起刀落，将手筋脚筋全部挑断！那纪厚德一张脸已经扭曲，眼睛如死鱼一般，浑身上下血流如柱，整个已经没有一片完整肌肤。

一顿折磨后，顾伯克稍微平息了一些心中的怒火，又将一大把盐往纪厚德身上一抹，将准备好的布条狠狠的贴在他身上，用手重重一拍，纪厚德已经痛得挣扎不起来了。

纪厚德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让顾伯克一刀将自己一了百了，活命是无望，死对于他来说是一种解脱，他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等待着自己。

妙玉这时也擦了嘴唇，坐在傍边品尝这香茗，像观摩一件艺术品一样优雅的看着纪厚德。

这时，布条上的血迹已。妙玉缓缓起身，走到纪厚德身边，拉住他身边的一块布条，慢慢的撕开。

“嗷嗷嗷……”纪厚德又是一阵挣扎。此时纪厚德已经完全放弃了求生欲望，将舌放在牙齿上，发现身上竟没有半点力气。

“官，先生想咬舌自杀了。哎，蚁螻尚且偷生，先生何必自寻短见呢。”妙玉笑道，这笑容显得异常诡异残忍。

“姓顾的匹夫，有种杀了我！”

“杀你，我怎么舍得杀你呢，我还要好好的要你活着呢。哈哈！”顾伯克放声大笑。

“顾家真是可怜啊，到了你这一代就没了，哈哈哈。那夜晚，我去倒霉鬼屋中找那经卷，却没想到那倒霉鬼居然没睡着，遇见了我，老子便一不做二不休，一掌就结果这小儿命，痛快痛快！我杀一，却灭了你顾家一族，够本了。哈哈。”纪厚德得意的狞笑道。

顾伯克立即满脸杀机！

“可惜了你那几房夫啊，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却守了活寡，老子自然是乐于助的，虽然没有娶妻生子，也乐得夜夜做新郎。不过这么多夫中，还是六夫最让满意。”言罢，喉鼓动了一下。

顾伯克那里受得了这种刺激，怒不可遏，冲上去对着纪厚德就是一刀捅去。那刀刚到肌肤，忽然停了下来。只见顾伯克恻恻的笑道：“老夫差点中了你的计，想死，不容易啊。”

纪厚德本来是求死，此计如是不成，那么后果更加不堪设想：“你，你……老子作了恶鬼也不会放过你！”

“先生就断了想死的想法吧，咬舌自然是不行的，我会定时给先生服用我府中的灵药。”妙玉云淡风轻的笑道。

布条在妙玉手中一块快的脱落，带着纪厚德的一片片肌。等布条扯完，纪厚德身上有些地方竟然露出了白骨，内脏也隐约可见，纪厚德已经是气若游丝。

秋色更近，天气越发的寒冷了，早晚的地面，已经结霜，衣衫单薄的穷，蜷缩着身体，聚集在顾府门，一目看去足有一百多号。有穷，有流汉，有大，也有小孩。

顾伯克坐在门，他面前堆了一堆新旧不一的衣服，有大有小，大的府中所穿，小的大概就是已经亡故的顾家公子小时候的衣物。家丁丫鬟分理这衣服，按照大小男样式分派给前面的一堆。这堆倒是排着队，也不争抢，次序井然。

顾伯克仔细观察着前来领取救济的，他稍微从失掉独子的悲痛中缓解少许。现在浔阳郡十室九贫，仓空井空仓井空，能将家财救助于百姓，也算积善积德。

领到衣服的都过来向老鞠躬，然后家丁再给一些散碎银子和铜板。

江流儿自从和颜儿拜了堂，成了亲，整个都感觉改换面了，每天春风满面，走路都带风，毕竟是有家室的了，一吃饱全家不饿的子已经一去不复返，做男要有担当。刚刚送走了娘子颜儿，听说顾大善又要施舍，便蹦蹦跳跳的赶了过来。

丫鬟挑出来两件小孩衣服，都给了那江流儿，江流儿对着丫鬟恭恭敬敬行了一个礼。

江流儿领到衣服，照例过来向顾伯克鞠躬，家丁也拿出碎银子给他。

很快，衣服钱财分完完毕。顾伯克好像因为完成了一件善事而了却一桩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