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流言

听得张沧这么问，温家的倒也没回答，反而直愣愣地带着眼泪，一副很有骨气的葩模样：“大庭广众之下，岂能说我家姑娘。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你他娘的还知道是大庭广众之下啊！”

张沧咬牙呵了一声，瞪眼道，“老子可没拐你家姑娘，滚！再来纠缠，老子拳脚锤死过‘宝如来’！你若是自比麻城悍匪，便来试试。哼！”

一把推开挡前面的汉子，翻身上马，扯过了缰绳，径自往前。

围观的都是一愣一愣的，不过眼见着张沧离开京城，不少也都跟了过去。

温家的站那里好一会儿，有才道：“走，跟上去！说不得就是把姑娘藏哪里去了，前就是‘七市’，若是藏，那里最好藏！”

“走！”

这帮汉子也是利落，眼泪当时就抹了净，跟没事儿一样，打了个唿哨，顿时有骑士牵着五六匹马过来，几都是麻利地上马，骑术相当的不错，一溜烟就跟上了张沧。

一时间，整条出城的东行官道上，居然骑士近百，大车数十，还有常年走动的老脚力，各自提着棍麻绳跟着。

城门，张二郎扫了一眼动静，掰扯着手指数着：“江夏王府的也来了，看来这真是认准了我们身份。当真是……唉！”

原本想着是“谣言”，一阵风就过了。谁他娘的知道“谣言”谣着谣着就认了真。凡事就怕认真，你说你们一帮京城权贵，平里也没见这么认真啊。

“二哥，二哥……”

张申小心翼翼地凑过来，“二哥，大哥和二哥……嗯？”

“嗯个甚么？”

见张申下向上扬了扬，张沔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

“嘿嘿。”张申堆着笑，小声问道，“二哥，大哥和你……跟武汉张公……可是跟街面上传扬的……”

“街面上都在传？”

“谁说不是呢！”

张申还跺了跺脚，“起先我就想着，这是好事，就稍微也跟着吹了风。这不省得自己去南市淘换胡姬么？这几跑来‘儿国’推销的小姐不知道多少，都是好货色，那些个原封货小娘们……我可是给二哥留着了。嘿，都是好年纪，不大，拿来痛快痛快，二哥尽兴……”

“闭嘴！”

瞪了一眼张申，张沔左右看了看，“铺子里也在传扬？”

“这倒是没有，不过咱们家的婢，肯定也是听了这等传说的。毕竟，恁多公爷、侯爷来敲背、按摩，随提一嘴，这不是消息就有了？”

搓了搓手，张申笑着道，“咱们最近卖消息，这不是也赚挺大么。”

伸出食指和拇指，张申来回搓了搓，笑的相当贼。

别只当“儿国”就是卖按摩技术外加卖点汤水，却哪里晓得，最近赚最大的，偏偏就不是看得见的东西，而是消息。

除了大佬们随一嘴说出来的“秘辛”，还有一些“商业机密”，虽说都是二手报，但卖给没门路还想要的，还是能值当不少钱。

另外因为开了汤室，几个“护肤品”“保养品”卖得都不错，至少年内“儿国”自营的品牌肯定会上线。

“安利号”几个京城的档都是很敏感，已经早早地联系了“儿国”，把产品投放到了“儿国”。因为属于代销，“儿国”卖安利是零成本，卖多少都是净赚。

还有一个盈利点，就是广告位。以及“儿国”内部书报架想要上架报纸杂志，除了《洛阳报》，都要给相当丰厚的返利。

林林总总杂七杂八加起来，前期“儿国”投的几十个胡姬成本，差不多就已经平摊净。期间还出现过有给胡姬赎身，一进一出利润率是百分之三百，反手又能多买两个胡姬。

温五想要给赎身，也是因为看到“儿国”有了先例，这才动了心。

和别处不同，“儿国”这里赎身条件不算太高，换作私娼，哪怕是买来的倭做“螺娘”，怎么地也要榨最后一点利润价值，才会卖给娶妻无望的低贱小商小户。正常况下，一个倡优想要脱籍，整个黄金期肯定是要度过的。

而这个黄金期，往往就是三十年左右，保底也是二十年。

“老大嫁作商”，绝非只是说说或者抱怨，而是正常的市场规律。

这也是为什么摊上个愿意承诺赎身脱籍的嫖客，往往都会动心，甚至不惜养着嫖客，哪怕明知道这一切可能就是梦幻泡影，可万一呢？

但真正给贱籍子赎身，让她们重新做的，一个都没有。

无一例外，都是骗财骗色，极尽之丑陋。

两京繁华数百年，死在异国他乡的胡姬数也数不清，但真正碰上好时候，还是因为某条非法穿越的土狗来到了唐朝……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