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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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农抑商”是历朝历代经过大量社会实践之后，得出了一个优选结果。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当然，假如稳定社会的主要经济基础还是小农的话，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只是贞观朝发生的剧变，由不得贞观英杰们去停下来好好地撸一撸，谁站着撸谁就哭。

即便是武德朝，看似经商大户都会胡商，尤其是粟特。但实际上，大量的粟特改姓不是没有原因的，难不成真的因为唐朝的月亮太圆，于是大唐这块土地的沉？总不能是关中的空气特别清甜吧。

粟特的生存环境，使得他们不得不进行“易”。当“易”成为生活的主流，那么他们的一切，都是可以易的。

认爹流的开启，仿佛是因为隆庆宫盖学校，仿佛是杜相公办葬礼，实际上认爹改姓这个套路，胡商们玩的更加彻底。

给唐朝权贵做白手套，改姓算得了什么？原大漠之上的规矩，能有个姓氏，就已经很不错啦。

“没曾想，长安城这般多的胡商，居然都是被养着的？”

进奏院的新案子通过之后，跑来张德这里找门路疏通的不少，其中就有尉迟氏。当家肯定不会来，来的是尉迟环。

“那你以为呢？朝廷兵强马壮的，看着你胡商大赚特赚，然后无动于衷？但凡不能动的胡商，有几个背后无？”

拍了拍尉迟环的胳膊，青少年还是图样。

“便是多，我也没曾想过，居然有好几万。”

好几万胡商是没有的，好几千胡商连带着他们的家族，倒是有好几万。好几万，也足够打生打死的了。胡商中的主流，也不是成天跟权贵吹牛结的远方土豪。大多数和唐朝苍黔首一样，不过是有一技之长，出来叫卖换取收。

维瑟尔这种“呼风唤雨”的是胡商，那些个酒肆茶馆之中当街卖唱的胡姬，就不是胡商了？

那些个胡姬，便是贩夫走卒跑去调戏，她又能如何？

为了一点叫卖钱，什么都得忍。

“这不过是半个长安城，才几万阿环就一惊一乍的，你要是知道京城内外有二十几万‘胡蛮’，你当如何？”

“啊？！”

尉迟环眼睛圆瞪，显然是不信的。

这怎么可能呢。

不过他却没听懂张德说的是什么，老张没说是“胡商”，而是“胡蛮”。实际上洛阳内外用工，大多数工，都是高丽、新罗婢还有倭。

纺织业大量使用童工和工，而其中用工成本最便宜的，便是这三地。

主要还是因为这些地方相对多一些，类似契丹、室韦、靺鞨这种，本就少，一个河北就消化的净净，还想到京城？到京城也不剩几个。

“算了，也不去说京城还是哪里。哥哥，眼下既然不限身份，总是能省就省。只是我家好些个要被开掉的，都跟老有些，说到了这里，可家里的事，不能说谈感就能作数的……”

“说恁多废话，花名册拿过来，改老夫给维瑟尔送过去。”

“谢谢哥哥。嘿嘿……”

尉迟环顿时露出笑脸，然后又道，“都是能吃苦的，哥哥只管使唤。”

哈……能吃苦你家不自己留着？这不还是要省钱么。

一个政策一个法令的出台，不知道要改变多少家。洛阳城内一页纸，千里万里伤。

只是老张见惯了这些的，纵然有恻隐之心，也是点到即止。

“要是有落籍的，倒是可以投军。三郎那里，缺少用的，这光景，用漠北的极多。你家大原本就是三郎的上官，放在那里，倘使还有多的出来，往西送就是了。”

“这不成流放三千里了？”

“怎地？难不成还想中进士做官不成？”

“哥哥还别说，还真有个中了进士。老家康国的，跟着我家姓，今年春考中的进士，如今去了辽东做县令。”

“嘿……”

这也行？！还真有啊。

兄弟二聊着聊着，就聊到尉迟天在漠北的子大概也不多了。如今朝廷在漠北的定牧政策执行很到位，而且“减丁”效果不错，基本能控制漠北在五十万以下。

每年抽丁都是按照比例来的，每次抽丁，原本都是往辽东、朝鲜道塞。现在政策一变，漠北抽丁之后的主要力投放，都在西域、河中。

说起来也是唐朝“仁慈”，抽丁才没有引发太大的对抗。更何况，抽丁不是说赶去死。唐朝不是没有给好处，承诺还是有的，这是一条拿命换户籍换粮饷换前程的路子。骨力就出了不少队正、旅帅，也有自己成立镖局，在丝路上混出名声来的。

室韦更不用说，朝鲜道如今的“辅兵”，主要就是室韦，论及对唐朝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