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鸡肋

攒个家底出来？弄个观察使过去镇着，就算什么都不，也足够让荆襄诸辈全部雌伏。”

“如此说来，朝廷也是有此等心思的？”

“朝廷不得把那些个跨州跨县的世家全部打成烂渣呢，但凡有个机缘，都不会放过。杜相只不过是琢磨了一个合了弘文阁和皇帝胃的案子，又顺带还我一个。”

听到张德说是还他，武二娘子顿时明了，微微点。

但崔珏却是一雾水：“既是克明公还阿郎，怎地是叔父去做‘湖北观察使’？”

“锲而不舍，跛鳖千里。叔父不过是先行探探路，把这‘湖北’形制先定下，待将来‘湖北’效仿‘江西’，成为行省。这湖北总督的位子，就是我的。”

说的很平淡，但却让崔珏杏眼圆瞪，她哪里能想到这么远，杜如晦还，没点智力外加多年政务经验，根本没可能看穿。

而且局外更是不可能揣摩到这个地步，哪怕是李皇帝，就算琢磨，也决计想不到杜如晦能够布置一个无数外套的局。

从时间上来说，三十岁的张德再有个五到十年，正好可以接过“湖北观察使”的位子。而五到十年，“湖北”这么个名词要是还不能落实成“行省”，那也白瞎了杜如晦和张公谨的能力。

甚至不仅仅是杜如晦和张公谨，武德老臣为了咸鱼翻身，怕不是摇旗呐喊也是要的。

到时候朝廷就算想要空降一个“自己”，最终也会夹着尾灰溜溜地滚蛋，然后各方鼓动一个“之不出，湖北奈何”，李皇帝就算再怎么不爽，再怎么想弄死张德，也只能顺应“民意”。毕竟……民主嘛。

尽管从内心上来说，张德对于“升迁”毫无兴趣，毕竟，武汉现在的实力，工科狗不敢说高枕无忧，但要说正面刚死李皇帝，连一半的力都不需要输出。十几年经营，足够让武汉系官商对“皇权”的敬畏衰减到“不服就”的程度。

很微妙的是，老张觉得李董也不想为了“念通达”就跟武汉撕到底，生目标中的敌，目前始终还是世家，将来兴许还有武勋集团，但至少在李董眼里，江南土狗比世家和武勋，都要“乖巧”的多。

而老张对杜如晦的还，有些“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原因，这是他最早动的念，就是趁年轻，熬死李董这个老年就行了。

政治生物的最强技能，就是苟活数十年，续命万万千。典型就是李渊，他不死，光每天配，就能恶心到不少，其中就有他儿子。

张德为了小霸王学习机，想法也很纯粹，只要李董这么个强势君王被熬死，就凭他那些个儿子，根本没可能贯彻他的意志，必然是妥协妥协再妥协，然后替李董被吊死在菜市。

当然了，也有可能老张先行吊过，死在某个皇帝的前，那也是说不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