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老爷爷”

同样都是在剑南做事，但在其它羁縻州厮混的朝廷官僚，总觉得“雅砻江铜市”是开了挂的，凭什么自己“招抚”土族就被“敲诈勒索”，龙五郎去“招抚”就“纳便拜”？

凭什么自己修桥铺路就“财物拮据”，龙五郎修桥连铁索都用上了，别说铁索，连热气球都用上了，别说热气球，连水泥钢筋都用上了？

凭什么自己去问土族各寨“化缘”弄点劳力全靠唐军威武霸气不解释，龙五郎自己都没动手，一帮种地的就先把给抢了？

只可惜这年没有互联网，更没有网络小说，所以这帮朝廷俊杰，大概是不知道“随身带个老爷爷”的好处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对龙五郎而言，自己能解决问题最好，解决不了，信号机召唤“老爷爷”，该有的都会有的。

“哈，除了不知死活的傻子，居然都愿意把族中不得志之辈扔出来换好处？”

正如“农官”们说的那样，各部豪帅一听说“雅砻江铜市丞”要招募手种地，用来维持铜市的“生存”，于是纷纷打听政策、福利、补贴……

随后“雅砻江铜市”就把待遇福利说了说，说只要来一个，就能混半匹绢的“介绍费”，根据“贡献度”，每年中国物资易配额，可酌变化。

事对豪帅们而言，就简单了，无非就两个字：走你！

“这些部族中被排挤的，祖上也多是。如今不过是有类乡野农户，薄有资产，只是这点资产，还是会为如今、长老觊觎，这光景，正好是咱们给了豪帅、蛮帅借，拿来巧取豪夺。”

“‘一石数鸟’的谋略，蛮帅、酋长未必不懂，不过到底是远离文明之辈，‘见小利而亡义’，实属正常。”

“各部寨中被排挤的小支、农户等，如今为寨贵盘剥，必然心生怨忿。兴许那些‘有识之士’，会知晓此乃我等算计，但这是阳谋，中国强大，彼辈孱弱，长此以往也会识时务。”

一群“农官”分析的是道，倒也不是纯粹嘴炮，他们当年在鄂州地面，也是如此跟着老前辈混的经验值。

现在来剑南南部，也不过是“如法炮制”而已，更何况，论起制度规模，“西南夷”是远远比不上獠、羌、武陵蛮等和中原勾连的群体。

其中像羌，汉朝时，就几度建立“体制”，可惜中国历练的政策，就是你可以“野蛮”，但不能“文明”，谁建制就是弄死谁。

这个判断是正确的，但作起来，很多时候中国内部的斗争更加残酷，解体之后，自然会有从中国身上汲取养分的“蛮夷”，典型就是鲜卑和突厥。

“这几先行统计，争取月底之前，编组分队，然后划分包区。”

“还缺通晓‘蕃语’之辈，这些还是要教授中国之语。我们能听懂泸州‘蕃语’，也能说江北夷语，但石门镇往南，却是听不明白了。武汉有专门钻研‘蛮地’的，山长旧年为沔州长史时，临漳山就有这等厉害角色。曹夫子门下，有个老前辈，正要著书描述‘蛮地’，若能请他过来，当是事半功倍。”

“不可不可，曹夫子门下那个老前辈，都已经快八十岁了，难不成让来剑南送死？”

“休要聒噪，传讯山长就是。”

众一合计，觉得理该如此，和龙昊一商量，觉得张德那里，定然是有通“蕃语”之辈。

过了两天，信号机传回消息，龙昊比照密码本，后一愣：“还真有啊。”

随身带个老爷爷的感觉巨爽。

实际上老张这次支援的手，还真不是自己培养的，而是家投降过来的。

这帮通“蕃语”，熟知“蛮地”的，正经汉字都未必识得几个，但的的确确就是有这个能力。

因为这帮，都是冉氏子弟。

冉氏既然都跪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再一个，事涉“教化”，“雅砻江铜市”又是东宫治下，理论上来说，只要“教化”得当，朝廷不表扬，太子还会不表扬？肯定会说两句“哟西”以资鼓励。

在剑南诸地官僚主要事业还在维持土族绪稳定的时候，“雅砻江铜市”搞事的本领简直令瞠目结舌。

不但顺利“屯田”，还把各寨都梳理的服服帖帖。别唐军“屯田”还得靠自己种地，龙昊“屯田”那就是掏钱买过来种地。

一帮被各寨排挤的跑到“雅砻江铜市”治下，立刻就混了一张唐朝身份证。如此一来，倘若有哪家寨子再想打他们的主意，这就是跟朝廷作对，这就是作反。

有了唐朝“绿卡”之后，这帮种地的想要跑去中国腹心是不可能的，暂时只能在地上种地。

但“雅砻江铜市”也不含糊，只要肯种，有铜市一饭吃，就饿不死他们。

而且约定，当产量达线达标，可以将自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