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走私品

家是流沙河？旁边种着咖啡树？然后跑来唐朝，是因为在天竺菩提树下跟讨论佛法的玄奘法师有？

这特么也行？

“好歹还取了字，以后可别直呼其名啊。”

虽然听上去好像是张德要照顾沙赫利……不是，是沙悟净的面子，可幕僚总觉得这里面有不可告的秘密。

但不管怎么说，沙仲清的确是有功，咖啡虽然味道很不合唐味，可是其效果是不言而喻的。

在这个士大夫谈玄全靠“五石散”加功力的时代，还是喝咖啡靠谱点，至少不错。

提的作用，哪怕仅仅是半个时辰，也足以决定很多事。

哔哔啵啵……

中原已经春，然而西域朱俱波王城，依然森寒如冬，每到夜幕，时不时还有成片的雪花不知道从哪里吹过来。

城内的一处篝火堆前，将胡须刮净的安菩抖了抖肩的雪花，然后拿起竹筒杯子，喝了一咖啡。

“呸！这甚么鸟‘卡瓦哈’，当真是犹如苦胆！”安菩叫骂了一声，然后喊道，“再拿点糖来！”

“校尉，这糖可不便宜，一罐能换多少牲？更别说了。”

“就城内那些羊骚味的娘们儿，你们睡得下去？”

虽然不算缺水，可西域到底常年洗澡的很少，不要说贫贱家，就是小康之家，也多半是不洗澡的。那些能在长安卖唱的胡姬，在她们的家乡，本就是富贵家，饶是如此，受得了胡姬身上气味的坊间好色者，也着实不太多。

举凡闻名的胡，能受两京追捧的，大多都是突厥混种或者疏勒混种。这些子的形貌，也多半“有类中国”，如契骨，往来西域陇右的强，多以“李陵之后”自居，而实际上，他们也的确是黑发黑瞳，和周围的部族，形象上有极大的区别。

西军兵卒不说见惯美色，但也不是饥不择食，早先有把持不住的，便是被程处弼强迫夜里练字，这才压下了满身的火气。

“娘的，这‘卡瓦哈’还是喝了吧，喝了咱们就上路！”

副尉先为敬，一杯咖啡下肚，拍了拍一旁挂着的甲胄，然后道，“大雪封路，突厥看上去多势众，但只要久攻不下，必败！但守城自来不能死守，今夜，众兄弟便要再练一回胆色！”

“都尉白天守住了突厥的一鼓作气，攻上城却没有拿下，突厥的一气，已经散了。今夜，都尉多给了咱们五十，三百能不能做大事？咱们兄弟不说比肩卫国公，三千就绝了突厥生机。但要让突厥崽子再断几颗牙，总能做到吧？”

加强团副尉说罢，安菩也把咖啡一饮而尽，“都喝了吧，提起，咱们出去一票大的。等将来去长安，咱们再也不喝这鸟物事！了！”

“了！”

三百喝罢，也不再聒噪，默不作声地背弓持矛，牵了自己的马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