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黎明前夕（2）

眼里能流泪，她此时应该哭得满脸泪痕。可惜她是个机器，再是难过也哭不出半滴眼泪。

房间里又开始变得电压不稳，吴穹顶的光线开始忽明忽暗。

红衣美可怜地说：“道长说得那些感觉，我确实没有。但是我并非对外界毫无感知。我现在感觉心里特别痛，痛得快要死掉了。”

吴穹温和一笑：“施主何必非要将自己拘泥在一个机器当中？你我皆为，到现实中与我把酒言欢不好吗？”

红衣美一阵摇：“我跟你不一样，就算我站在你面前，你也看不见我。”

吴穹对这个说辞不甚苟同：“怎么会看不见你？只要你是由物质组成的，我总能有办法看见你。就算你是从其他时空穿越过来的电磁波，我也有办法能够接收到你的频率。”

红衣美依旧摇，却是根本说不清楚她的真身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吴穹替红衣美把话说了：“其实我能够看见你，不仅是我，其他也能看见你。只不过你觉得自己的样貌不够完美，所以你才躲在一个机器背后和我流。我说得没错吧？”

红衣美无法反驳吴穹的话，只得低默认。

吴穹好言相劝：“我们每个都不是完美的，与你相处这几个月，我每天都很开心。你若愿意在现实中与我相见，无论你是男是，年纪几许，容貌几何，我们都一定会成为莫逆之。”

红衣美低着，小声问：“如果我的真身还是个机器，只不过是一个大一点的机器，你会我吗？”

吴穹笑了：“你为什么就是放不下机器这个身份？要不要我把刚才轻弹触碰的教学过程再给你演示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