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三章 空荡荡

饭店的菜上的很快，冷盘热盘摆了一桌。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老板娘亲自招待，笑眯眯的眼极为好客。

“你们都是一中毕业的学生吧，我再送你们两个热菜，吃得开心等以后假期再过来。”

再过来。

意味着近在眼前的分离。

贾菲菲一言不发用起子打开一瓶啤酒，拿了两只塑料杯放在面前。

一倒——

酒咣当当撞到杯壁，半杯酒半杯泡沫。

像极了她这么多年来的喜欢，明明装在心里是满的，怎么到了嘴边却连点货都说不出来。

贾菲菲咕咚咚端起酒杯就灌进去了。

她第一次喝酒。

冰过的啤酒透心凉，喝着又有点苦。

顺着喉咙灌到胃里冷得让打颤。

岳晴晴站起来把贾菲菲的手按住，“倒酒的怎么还自己喝上了，吃独食啊？我来吧。”

说着她把杯子放在一起挨个倒满，顺着转盘转到每个面前。

庄霖拿下来不动声色地在虎转了圈，目光看向贾菲菲没说话。

他很小的时候就是这样，不动声色，让看不懂喜怒哀乐。

可贾菲菲今天是非要把事挑明了。

她一杯喝完又接着一杯，岳晴晴怕她喝的太急把酒瓶要藏起来，贾菲菲又要另开一瓶。

积蓄多年的少心事像汹涌的洪水，酒成了决堤的，顺着就要倾泻而出。

她宁可满盘皆输，也不要藏在心间。

贾菲菲觉得这些话今天不说恐怕再也没机会了，她这样多嘴多舌还中过言灵术的一个，怎么可能把话烂在肚子里。

卫榕给贾菲菲夹了一筷子菜，“别光喝，垫一些。”

贾菲菲还没开，路竹就接了句。

“至少过会吐的时候能吐出点东西，不会那么难受。”

贾菲菲吃了一块炒的牛肚，在中嚼了几囫囵吞枣地咽下去。

酒开始冲上来了。

虽然只是啤酒，但对于从不喝酒的孩而言已足够让她醉了。

贾菲菲一咬牙，走到庄霖面前。

庄霖最开始倒的一杯啤酒也只喝了一半，正一挑眉。

另一半就被贾菲菲抢过去灌到肚子里了。

“少喝点。”庄霖蹙眉，“这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管我！”贾菲菲近乎蛮横地看着庄霖，仿佛是真的醉了。

“庄霖，我想问问你，你喜不喜欢我？”

庄霖看着贾菲菲手里的空杯子，停顿了一秒。

贾菲菲连珠炮般地发泄道。

“我喜欢你，从小就喜欢，特别特别喜欢，我知道我成绩不好也没什么优点，格也差劲，但我就是喜欢你，反正喜欢你不用税也不犯法，我怎么就不能喜欢你了？”

庄霖总算抽空回了一句，“没说不能。”

贾菲菲呼吸一滞，“那、那你……”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到后面几乎只剩下懦弱的气音。

“有没有过喜欢我，一点点也好，或者以前有过一瞬间也好。”

贾菲菲听到椅子被挪动的声音，再抬，庄霖已经离开包厢了。

关门的声音很轻。

贾菲菲看着空了的座位，自嘲地笑了笑。

“呐，求仁得仁，我也算得到一个结果了。”

“哼，一个书呆子罢了，你们嘛这样看着我，老娘才不难过呢，又不是没要，只是……”

说到一半，贾菲菲的眼泪止不住地滑落。

“只是他们都不是庄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