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无心之人

“闻宛白，你下手还是不够净。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你可真是令我失望。”

一声叹息仿佛来自亘古，悠长淡漠，却在闻宛白平静无波的心激起千层。

真是魂不散。

她徒然睁开冰冷的眸，苍白而无血色的唇勾起讥诮的弧度。

这声音源于她记忆处，那个称之为师父的。

她亲手杀了他，踩着他的尸骨踏上水月宫宫主之位。

而他的声音，却不时成为她的噩梦。肮脏始于此，故而时时刻刻提醒着她，这双沾满血污的手，也曾净温柔。

她自怀中掏出那枚翠绿色的哨，置于唇下轻吹。

几位黑衣迅速出现在她面前。

闻宛白冷冷道：“查出来了么？”

一位黑衣拱手：“宫主，尚未查到行刺之，只是追查时有了其他收获。”

既然在她眼皮子底下行刺，自然不是寻常，只是封锁了整个水月宫，都未寻见一个刺客，便有一些令她吃惊。

不是刺客太高，便是她养的过于废物。

这一次，闻宛白出乎意料地不曾动怒，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听黑衣一字一句道来，闻宛白的眉皱的愈发。直至最后一个字落地，她忽的舒缓了眉眼，笑了。

那笑容要多讽刺便有多讽刺。

一瞬间的璀璨，令愈发挪不开眼。

“本宫给你们三，若是查不出结果，提来见。”闻宛白落下最后一字，便飞身而出，快得近乎晃花了眼。

苏晔之正宽衣解带时，一白衣身影窗而。他有些许倦怠地坐在榻边，念及晚膳时闻宛白毫不留地离开，心思冷了几分下来。

“大宫主何不走正门？”

闻宛白抱胸立于一侧，眸中讥讽之意近乎溢出，却一反常态地勾起唇角。“苏晔之。”

苏晔之因这清冷的三字一愣，目光投向那在月光映照下冷冷清清的子。

她今夜似乎与从前分外不同。

“你知道么？”闻宛白一步步走向他，手中随意地把玩着一个翠绿色的哨。“本宫也曾以为你是真心实意对本宫的，可你为何要背叛本宫。”她的声音渐渐抹上苍凉的意味。

“我闻宛白此生，一恨欺骗，二恨背叛，而你苏晔之不偏不倚，一应俱全。”

语罢，她手已凝聚起内力，抬手便是犀利绝的一掌，苏晔之堪堪躲过，站起身，有几分茫然。“宛白，我不懂。”

榻上的白纱倏然翩翩落下，四周的物事因闻宛白这番怒气遭了殃，碎裂之音不绝于耳。

“为她疗伤，开心么？”

闻宛白凝着他的眸，一步步将他至角落。

苏晔之死死抿住下唇，他忘记了，这里是水月宫，她作为宫主，必然眼线众多。

他的善良，会置他于死地。

苏晔之只觉胸有几分疼，垂眸时，只见隐隐有鲜血渗出。

闻宛白哧哧笑起来，玉指在他衣襟处画起了圈。“是不是一直以来都觉得本宫嗜血如命，是不是觉得本宫没有感，是不是觉得本宫给你的东西，你也可以毫不在意地丢弃。”

苏晔之不禁有几分错愕，身体中窜过一奇异的电流。很奇怪，他对她没有半分意，身体与她却又这般契合。

做了便是做了，他不愿有过多无谓的解释。

苏晔之鸦黑的睫毛轻轻一颤，苍白的脸色因方才用力过猛显得有几分不自然的红意。他的声音不大，却足够闻宛白听的真切。

“你可以滥杀无辜，但我做不到见死不救。”

闻宛白放下手，让开了位置，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苏晔之心平气和地望着她，一双熠熠生辉的眸此时沉静如水，似乎丝毫未受她的影响：“宛白，你的手不该沾满鲜血。如果有一当真非沾不可，便让我来。”

苏晔之说起这样的话越发熟练，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让怀疑不久前说个话都会脸红的少年并不是他。

闻宛白挑眉，火气明显降了大半，这少年总是有一神奇的魔力，将她一身戾化作绕指柔。“那你总该告诉本宫缘由才是。”

苏晔之眸光微微闪烁，突然上前，亲亲吻了吻她的眼角。一触即离，饶是如此，亦忍不住羞红了脸。

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撒娇意味，“宛白，别生气了，我这里疼。”他的手轻轻抚上胸，指间隐隐露出渗出的红意。

这伤，为她而受。

闻宛白轻愣，勾唇。

但她此时已经不能随意动用内力，身子如被万蚁啃噬般疼痛，甚至于每一寸发都是痛的。现下便已如此，便不必说初七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