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过门在即

向外走去，第五先生忙小心地陪上去，到了门，就见廊下站着两个花枝招展的美貌，还有几个端着喜服、妆饰盘子的下，旁边还站了许多，也不尽是打手，却不知在曹府司有何职。

第五夫一路套问着儿的命格骨相，把李鱼送到大门，问道：“先生可就住在这西市？”

李鱼对西市还算熟悉，随诌了个地方，第五夫喜道：“妙极，刚刚问的不够周详，可我家儿就要过门儿，先生且先回去吧。待忙完了手的事，我与丈夫同去，再听先生指点，酬金也会一并奉上。”

第五夫急急说完，就赶紧回去结曹韦陀，看这样子，找了个借，是要把酬金也一并省了，她方才一路下楼一路问，李鱼随遮掩，已经答了许多，哪有回再奉上酬金的道理。

李鱼恨恨地一顿竹竿，可惜刚刚有所打算，偏是曹韦陀来了，这该如何是好？

身后“铿”地一声，是门板顿地的声音，紧接着传来一个伙计的声音：“上门板了，打烊打烊，这里暂做第五姑娘的娘家，侍候过门儿。”

李鱼用竹竿探着地，向前慢慢走去，临到长街尽时，扭回顾，就见那门只剩了一扇门板未上，曹韦陀带了一群手下从门中出来，紧接着第五夫也跟出来，双方在门简单对答几句，曹韦陀一行便即走开，第五夫回去，门板全安上了。

李鱼刚才低下楼时，已经偷偷数过，从曹韦陀带走的数来看，楼中应该还留了一半的。一半的么，再加上客栈来的，至少二十个能打的，我若一个冲进去再冲出来，或许还办得到，可再加上凌若，她又动弹不得，如何做到？

李鱼痴痴站在街，已是进退两难。

……

第五凌若被服了一匙解药，也不知道那掌柜的给她吃了些什么，身子虽还是酥软无力，但渐渐有了些力气，叫扶着，已经可以虚弱地站住，声音虽然暗哑无力，也能勉强说话了。

这时，厨下已经烧了热水，又抬了一个大浴桶进来，四个丫环同时动手，给第五凌若宽衣解带，将她赤条条泡进桶里。

在此期间，七夫和九夫只是坐在一边冷眼看着，瞧见第五凌若的模样儿时，两个就生起几分醋意，再见她被剥光，白羊儿一般有肌肤，窈窕动的身段，心里更是泛酸。

七夫吐掉一枚瓜子壳儿，晒然道：“难怪老子那么着迷，这么幼滑娇一个身子，真是我见犹怜呐。”

九夫酸溜溜地道：“家过门儿的时候，也是这般年纪，同样是得一掐就出水的花骨朵，也不见比她差了。等着吧，等老子过两年玩腻了，她还不是跟咱们一样，夜夜守空房。”

七夫冷笑一声道：“你还指着老子再纳几房妾过门儿？那老东西，身子骨儿是越来越不如从前了，哪回不得靠吃药撑着？现在西市又不景气，老子表面光鲜，可花钱的地方更多，咱们的月例钱现在都削了一半，过两年啊，他还买不买得起小妾都难说呀。”

九夫一听，紧张地道：“不会吧？老子不是说，暂时遇到难关，捱两个月就好了么？”

七夫冷笑一声，道：“你也知道，我在夫面前走动的近。我这可是听夫说的，夫说啊，咱们家老子把他的幕后大靠山都得罪到底了，没有靠山，能撑多久？不要说外边那些虎狼，就西市这班，也没一盏省油的灯啊。何况，这昔的靠山，不知怎地就成了仇家，现在天天为难老子呢，老子再找一座靠山，怎么不得一两年光景才得下来？能不能撑过两年，都不好说呢。”

屋里侍着第五凌若沐浴的丫环，都是她们握着卖身契的贴身丫，所以说些什么倒不避讳，泡在浴桶里的第五凌若却也不免把这些话都听了进去。只是现在，她还不知道这些信息对她有什么用，能如何利用。

七夫道：“你呀，不要一领了月例银子就大手大脚了，攒着点吧，哎！这棵大树真要倒了，咱们还得活下去不是？”

“多谢七姐，要不是你说，我还不知就里呢。”

九夫感激涕零，赶紧起身，给七夫斟了一杯茶。

众妾室之前，也是拉帮结派，互引奥援。七夫有意卖弄自己与大夫走的更近，炫耀自己的本事，也是希望把九夫拉过来，做她的“小弟”。很有趣的是，这些位妾室拉帮结派，通常都是都位次结伙。

一和二不对付，但跟三不错，三跟四不对付，但是跟五关系不错。原因大多是因为：上一位最新的妾室，总是最新鲜故而也是最受宠的，一旦有了新，她就变成旧，自然对新颇具敌意。可是之前被她顶成了旧的，却大多会因为她的失意而对新来者，有种“替我出了气”的感觉。

这厢一番沐浴，把第五凌若红通通煮熟了的虾子似的身体从浴桶里“捞出来”，七夫和九夫又指使跟她着衣穿戴。

七夫捏了捏第五凌若的小脸蛋儿，揶揄道：“哟，瞧这小模样儿，还真是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