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初恋的感觉

李建成怒道：“蠢货，抬他进来！”

那士兵不敢再多说，赶紧答应一声，急急溜了出去。

东宫西厢，曹韦陀站在院子里，眼地翘首望着，眼见东宫官门局的萧智博走回来，大喜过望，连忙迎上去。

说起来，东宫李建成也是无奈，今会议，连萧智博这种管出行的官儿都拉去当幕僚了。因为他是太子，太子属吏都有定制，俨然一个小朝廷，可也因为有定制，他就不好招兵买马，广蓄英才。

试问，当朝太子这么做，你想什么？

反倒是秦王李世民，身为天策府上将军，可以自主招兵，可以自主任命官吏，可以自己设置官位，所以手下才济济。所以，便连萧智博这种官门局的官儿，也临时充作幕僚使用了。

曹韦陀一见萧智博，连忙陪笑迎上来，道：“萧局，你可回来了。小候你大半天了。小是西市署的曹韦陀，您大寿的时候，小曾……”

萧智博摆摆手，道：“我已知道你的身份了，你来见我，所为何事？”

“呃……，这个……”

曹韦陀吱唔了一下，便打起了马虎眼。

他本来觉得那位封秀士不知所踪了，自己大可就此装糊涂，免得招惹是非。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万一太子事成，封德彝到时找自己的麻烦怎么办？虽然详无知道，但那封秀士已然住归来客栈，自己也曾去过归来客栈的事，却已有很多知道。

所以，他便耍了个小聪明，来到东宫见太子属吏，但说法却变成了“有一不明身份的投寄归来客栈，欲见东宫，目的不明。可第二天，他客便与其他客发生争斗，就此不知所踪。”他曹韦陀忠之事，还是赶来报告一声。

在曹韦陀想来，一旦来封德彝追究，自己也能含糊过去。但如此没没脑地一番话说给一个管出行仪仗车马的小官儿，岂能被他意识到问题的重要。

裴智博正担心自己前程，闻言很不耐烦，挥手道：“我知道了，若那再去见你，问清他的目的，带他来此便是！”

曹韦陀得了这句话，来便有了搪塞他的理由，连忙陪笑应道：“是是是，那裴局你先歇着，小告退。”

曹韦陀点哈腰地目送根本不大鸟他的曹智博回了住处，便施施然地向外走。

仪门外，那士兵回到仪门处，唤来四个力大的甲士，抬起李鱼所乘的小车，把第五凌若也唤上，进了仪门，沿甬道前行，又过一道宫门，便在前庭让第五凌若候着，他们抬了车子进二门。

此处庭院有松有柏，池水假山，倒是凉雅致，但第五凌若的脸蛋儿依旧热辣辣的。她左右瞧瞧也没理她，便走过去，探一瞧，那池水涟涟，乃是活水，水上还铺着几叶莲花。

第五凌若就在池边蹲下，掬起那水，洗起了面。这清水一泼，当真爽快，感觉发里也是汗腻腻、还有腾腾的热气，脆把也解开，洗涤起来。

这长发一发，清泉濯面，水中映出的，便是一张不施黛的俏媚面孔，水上有白莲朵朵，濯清涟而不妖，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池畔一位美儿，竟比那水中浮莲还要清丽脱俗的多。

只是，那丽颜倒影不断被涟漪，似梦迷花，稍纵即逝，反因此愈增魅力。

便在此时，曹韦陀迈着四方步，沿着池塘缓缓走来。

“耶？”

曹韦陀远远望去，还以为有位宫在此净面，走到近处，看其衣衫，又以为是个平民少年，心中不免纳罕，这里是太子宫，怎么会有百姓出现在这里？

听到脚步声，第五凌若急忙抬，一秀发扬起，细密水珠如玉屑般飞扬，一张吹弹得、晶莹如玉的俏脸露在夕阳之下，脸上还挂着点点水珠，万千之媚，藏于眉眼。

曹韦陀只看一眼，顿时站在那里，只因那一抹惊艳，眼，便是一副间最美的画作！

曹韦陀怦然心动，那是……初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