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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八点半，省医院门前排起了长队，尽管在网上预约了挂号，还是担心会错过。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何芷拉着豆豆的手，总觉得这只小手不再像从前那么温热，看着豆豆垂下的小脑袋，何芷只想尽快见到儿童心理专家，把过去那个可
软萌的豆豆还给她。
“我来排队吧，你去车里坐一会。一会叫到号我通知你。”
天气寒冷，柯杨不想何芷在寒风中受冻。何芷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依然拉着豆豆的手跟着
流往前走。柯杨只好跟在何芷身后，希望能尽量帮到她。何芷不安排他做事，何婧的案子也真相大白了，柯杨觉得他现在跟在何芷身边有狗皮膏药的嫌疑。
因为昨晚何芷看他那一眼，他一夜没睡好，今天他想好好表现，顺便向何芷告别。只要等何芷争到了豆豆的抚养权，他就马上答应和她离婚。
所有进医院的都要戴
罩测量体温，登记身份信息。
何芷填写豆豆的信息之后，导医员说小朋友看病允许两个家长陪护，柯杨马上上前，这时豆豆抬
看了一眼柯杨，马上又垂下了漠然的眼神。
儿科在三楼，怕电梯里多细菌多，抗击疫
得时刻准备着，加强防范才不会让去年初
发的病毒卷土重来。其他抱孩子上楼的男脚步沉重，柯杨抱着豆豆上楼一步迈两个台阶，身轻如燕气息不喘。
好久没走楼梯，何芷一个上楼都觉得呼吸短促起来，走到三楼刚好看到电子屏幕上显示豆豆的名字，紧走几步，柯杨刚好回准备叫她。两个差点撞个满怀，何芷急忙后退，柯杨抱着豆豆的胳膊还是感觉到了撞在何芷胸前的柔软，脸色顿时窘了。
“我抱豆豆进去。”
柯杨大踏步走进诊室，何芷也顾不得想太多赶忙跟上。
儿科心理专家是位发斑白的老太太，看起来和柯杨的母亲差不多大。她耐心和蔼地和豆豆聊天，好像一位
在哄孙
说话。
医生喊来助手把豆豆带去做智力测试，等豆豆走出门，她的脸马上拉了下来。
“你们两个是怎么当父母的！孩子能成这样都是你们做父母造成的，别光顾着小夫妻卿卿我我，有了孩子就得担起做父母的责任。再懂事听话的孩子心里也是需要父母陪伴护的……”
何芷被医生劈盖脸骂了一通，不敢反驳也无力反驳，豆豆变成了这样的确是被她的父母给害的。柯杨一直点赔笑，连连称赞医生教训的对，他会回去好好改正。最后问医生能不能把豆豆治好。
“就算你们找遍所有的儿科心理医生，也不能很快看好孩子的病。这病需要时间和环境，你们最好带孩子去一个可以让她放松的环境，让孩子放下心里的抵御，重新发现生活的美好。”
医生摇叹气。
豆豆的智商测试结果很快出来，豆豆的智商水平比一般同龄孩子高出不少。
“你们好好培养这孩子吧，将来一定是个有出息的姑娘。”
三天来已经看遍了穗城医院，给豆豆的诊断结果如出一辙，每个大夫都建议家长带孩子远行，让孩子放松身心扫除心中
影。
何芷翻了一通旅行目的地指南，春节将近，似乎去哪都不太方便。听柯老太太给家乡的妯娌打电话确定回乡的时间，她觉得可能去柯杨老家一趟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何芷找柯杨说话的时候，柯杨正准备开提和母亲回乡离开何芷生活的决定。两个几乎同时开，柯杨吞回话示意何芷先说。
听说何芷要带豆豆跟他回乡，他更不好马上提离职的话题了。
“你要说什么？”
何芷说完疑惑地看向柯杨。柯杨刚才说“我和我妈”被她抢先说话了。
“我说我妈想去看庭审。明天你妹妹的案子要宣判了。”
“你妈去合适吗？老家听不得那么凶残的事。”
现在再提妹妹的案子，何芷已经平静多了。葛铭豪和伍彤州从十六岁时结下的非一般友谊，让他们在长达十二年的时间里，先后害死了她的父母和妹妹，如果她一直不能平静下来，内心恐怕会一辈子布满影和伤痕。那又怎么能给豆豆以阳光和快乐呢！
如今治好豆豆的心理疾病才是最重要的。
柯杨只是一时急智把刚才的话接起来，他可不想带母亲去法庭听审犯。以母亲的脾气，如果听到葛铭豪年纪轻轻却杀了那么多，还不得当庭炸大骂起来。
“还是你考虑得细致，明天我妈在家带豆豆和妞妞，咱俩去听审。不过根据我的经验，伍彤州最多可能判十年。葛铭豪的堂叔帮他找了一位大律师，他应该也不会被判死刑。”
“为什么？杀应该偿命。”
何芷难以接受。
“只是我的猜测，也许法官合议以后会重判吧。”
柯杨没有说出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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