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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板板的时候正属阳光明媚，此刻，苏野清晰的看到，老铲的脚上，裹着一层火红的气流，隔三四米都能感受到里面的狂躁戾气。
“砰！”
板板们被踹的东倒西歪。
“卖麻批，老子咋给你们说的！不排队就滚！”
说完，板板们齐刷刷的拍成一溜，大气不敢喘。
“现在开店！”
第一个板板跟着老铲走了进来。
这
是个老
，瘦骨嶙峋，穿着一身体面的中山装，眼窝
陷，看上去是老死的。
他站在屋子中央，笑盈盈的看着老铲。
老铲坐在三米开外的桌子旁，用手指敲打着桌面发出“叩叩”声响。
这一幕有点像判官审讯。
“我记得你叫宋和苏，是，是…”
“嘿嘿，西江坡
坟岗的，老宋，铲爷好记
。”
“对对对，老宋。”老铲咳了一声，接着说，“怎么…今年又没下去啊？”
“欸，没
到。”老宋惆怅了一声。
“说吧，今天打算
嘛？”
老宋搓了搓手，抬，“铲爷，我想托个梦。”
“一小时3000万，超了每小时加15％，不满一小时按一小时计算。”老铲面无表
道。
“3000万！”老尖叫一声，“啪嗒”俩眼珠子掉了下来。
然后自己弯腰捡起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铲爷，我手真没那么多钱啊！”
“钱儿呢？我记得今年清明你家烧了不少啊？连车带房的，够你花些
子了。”
“欸…”
老宋晦气的吐了
气，“别提了，万街开了个赌场，全输了，灯儿爷知道的，我那跑车就押给他了。”
“啧！”
灯儿瞪了一眼：“你没话说了是不是？”
“行了！这样吧，老规矩，借你5000个，年底连本带息还80000个，不过分吧？”老铲抬看着老宋。
苏野见老宋一脸苦水，小声问：“灯儿哥，3000万这种面值，在冥币里都是小数目吧，他咋看起来这么愁？”
“嗳…”
灯儿笑了一声，“烧纸的时候，心灵才行，那些假惺惺上坟的，心里没个念想，烧再多都没用。”
苏野恍然：“要这么说，烧的就是废纸，这老子还真不一定能还的上。”
“可不。不过，苏家从来不做赔本买卖，有专门的收账小组，我负责，小爷大可不必担心。
现在上坟祭祀都太过形式化，有些还玩着手机说笑不止。
心不诚，何来寄托，烧一公斤都没一张灵的。”
灯儿点了根烟，接着说，“小爷，您现在知道咱苏家为啥要做板板的买卖了么？”
苏野想了想，“爷爷在祸时期也不忘普渡云云，这应该是遗留下来的规矩吧？”
灯儿点，“只是其一，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说”
“咱们每做一桩买卖，都会产生
德，这德能存到天地银行。
在我国，做这种生意的不在少数。
西昆仑就是其中之一。
而你眼下要踩西昆仑，德必须要盖过家。
否则下面会找你麻烦，
也就是鬼差。
苏家有老爷子顶着，自然不怕那些东西。可话说回来，不能因为老爷子创立了‘八阎’就可肆意妄为，被戳脊梁骨可不是苏家的作风。
活有法律，死也有规矩。
如果你的德大过西昆仑，你要灭他，下面自然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只考虑谁能为他解决更多的事儿。
懂了吧？”
“原来中间还有这么一个环节。”苏野瞬间明朗，接着问：“咱苏家的德应该比西昆仑多吧？”
“欸！”
灯儿捂着脸，“要说打架，苏家随便拉一个能打西昆仑十个，还满地找牙。可要说做生意……”
苏野抽了抽嘴角，“咋…咋得啦？”
灯儿指着窗外，“川都市中心56层腾飞大厦听说过吧？五年前，我们都住那。三爷豪气冲天买公司，开公司，结果全赔了。现在沦落到小吃街这地步。”
“……”
“开公司赚钱我能理解，可这和德有啥关系？”
“当然有关系。”灯儿吐了个烟圈，“西昆仑就开了个安保公司，明面上看，就是一个普通的保安公司，往各个单位派发保安。
可背地里却培养一些板板，还实行打卡制度。平给捡捡钱包，吓唬吓唬狼狗啥的，也能捞不少德。”
“板板做事儿也能捞德？”
“少，非常少，还是消费来的快。”灯儿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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