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负心人

问：“沈道尊，里面怎么样了，你没事吧？”

沈飞面无表地看了王林一脸，声音坚硬地回答：“王将军，你隐藏的真够的啊。”

王林如遭雷击，面色立时大变。

拓跋烈见他如此，知道里面一定是发生了对沈飞不利的事，表也寒冷下来，厉声道：“王将军，这是怎么回事！你可不要告诉我沈道尊是无缘无故冤枉你的。”

王林却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向着拓跋烈和沈飞连连拱手：“殿下，沈道尊，求求你们救救王某一家老小吧”

沈飞看着他可怜兮兮的表，沉了沉，伸出手去搀扶他：“帮你是可以的，但你先要把实话说出来。”

“我说，我全说！”

原来，王林之前讲述的故事只有一半是真的，另外一半全都是假的。当年，王林被打天牢，得到皇帝陛下的看重从而重获新生，成为了现在南通城的城守，这些是故事真实的部分一家老小为了王林能够准时赶赴南通城上任不辞辛苦的连续赶路，这一段也是真的在路上遭遇了狂风雨，流落观音庙同样是真的。但有一点王林却撒了谎，那就是当年在观音庙内向观世音菩萨乞求一家老小平平安安活下去的，并不是他王林，而是王林的妻子，已经在院子里诵经念佛整整十年时间的王夫。

王夫和王林家里面是世，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非常厚，王林为一根筋，有什么事不懂得转弯，王夫便在身后为他持。当时，皇帝陛下能够注意到王林的案子，也是王夫暗中买通了皇宫中的太监，向陛下进言的结果。

好不容易得偿所愿，亲的夫君不仅走出了天牢，保住了命，甚至还官升一级，由千夫长晋升为了帝国将军，王夫自然大感欣慰，生活忽然间充满了希望。在这种况下，于走马上任的途中却遇到了麻烦，迷途不得解，连续多在森林中打转，老孩子相继感染风寒，动弹不得，再遭逢雨，一个接一个的打击将刚刚点燃的希望之火浇灭了，当时的王夫陷到前所未有的痛苦和绝望当中。

为此，她面向观音像做出了一个后悔终生的决定，乞求以两个亲生孩子的命，换得夫君的平安和顺利。在当时的王夫看来，孩子没了还可以再生，但夫君只有一个，只要王林生活的平平安安的，一切就都还有希望更何况在荒郊野地里感染风寒，没有粮也没有药材，两个孩子几乎是死定了，用他们的命换得夫君的安康，其实没什么过错，毕竟国社会，是个夫为天的社会。

王林的夫是个虔诚的佛门信徒，一直过着近似于苦行的生活，吃斋念佛，清心寡欲，除了夫君之外，再不对任何事抱有欲望，大概就是因为如此的特点，当她笃定了一切力保夫君平安的时候，观音像居然做出了回应，残不堪，只剩下半张面孔的观音像在风雨中开说话：“你是否真的愿意为了夫君的前程牺牲掉两个孩子的命？”

乍听像开，王夫吓得不轻，但很快冷静下来，表现出了在绝境中的坚强，连连叩道：“孩子是民带到这个世界上的，他们的生命理应由民安排，民愿意做出如此的换。”

“那便答应你的乞求吧，不过有一个条件，从此以后，你和王林再也不能同房，更不能再要新的孩子，你要把所有的心力，信仰，乃至身全部奉献给我！”

雷霆大作，王夫昏迷了过去，她是一家老小当中最后一个昏过去的，在她之前，王林早已经体力不支地睡死过去了。

转天醒来的时候，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不仅一家老小身上的风寒全部清除，缺失的体力也得到恢复，更有一毛发稀疏的黑驴背着两担大米，出现在观音庙里，王林喜不自胜，以为是老天开恩，连连向天叩，王夫却知道是自己昨天的祈祷应验了，拽着王林跪到观音像前，向像拜谢。

一家老小绝境重生，都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悄悄近，这之后，如王林之前叙述的那样，他将食物留给妻儿，自己牵着黑驴赶赴南通城上任领着官兵回来寻找家的时候，第一次没有找到，第二次有着黑驴的指引才重新找到了观音庙，与家重新团圆。故事说到这里，似乎是一出阖家欢乐的轻喜剧，却万万没有想到，王夫的心愿刚刚应验，她所要付出的代价便到来了。

首先，王夫似乎是由于长久的诵经念佛，获得了如同苦行僧顿悟所产生的通，拥有了至纯的阳刚之力，不可以再行房事紧接着，一家老小来到南通城的第二个月，王夫和王林的两个孩子身上就长出了黑毛，耳朵变尖，变得像驴子一样。王家两位长辈眼见孩子变成了如此模样，将那救了一家命的黑驴杀了祭天，可仍然于事无补，反而因此遭到上天的诅咒，毙于黑驴惨遭屠杀祭天的第二天夜里，死的时候七孔流血，全身上下布满了驴牙啃食的印子，双目圆睁，死状其惨。

王家由此家亡，只剩下了一对夫妻带着两个变得像妖怪一样的孩子，王林因此将所有罪责全部推在王夫的上，不仅将一路走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