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芊芊姑娘

壮观，撑着油伞的们宁心静听，身边雨声很大，他们为了听到琴音，便格外的安静。芊芊姑娘的琴声里似乎存在着某种魔力，可以引着梦，可以助你忘却烦恼和忧愁，也可以将你带想翩翩的画面当中。

余音绕梁的第一个音终于止歇，第二个音，第三个音紧接着到来，后面的声音总是比前面的声音更好听一些，到第四个音响起的时候达到极致，众的心田也由此被填满。

紧接着，密集的音符响成一片，一首《忘水》是她今天献上的曲子。

忘水，难忘，芊芊姑娘大概是在场有过一番激烈厮杀的子了，将忘水演绎的淋漓尽致，其中感的赋予更是让充满感叹。

曲子演奏完成的时候，得到了两岸之热烈的掌声，这些当中有的没有随行的仆，单独撑伞，为了鼓掌示意，不惜将油伞扔掉，站在雨里，任凭雨滴打湿了衣服。

“忘水，难忘，我们芊芊小姐的曲子向来是有着特殊的意义的，不知道在场的各位体会出来没有。”老鸨站在二楼上，向着河岸两边挥手，“雨中等候多时，各位想必早已心急如焚。今天的竞价马上开始，各位互相出价，价钱最高的五个能够上船。在这五个之外，芊芊姑娘还会选择一个最有眼缘的，这个不需要钱，就可以上到船上和另外五一起听琴，是个天大的便宜，要好好把握啊。”

众所周知，芊芊姑娘每天除了挑选出五个出价最高的登上画舫近距离听琴之外，还会随机择选一个最有眼缘的一起登船，据说这是芊芊姑娘在挑选未来的丈夫，可惜一直没有遇到合适的，大多数即便被挑选上，也只是被请上船听听琴而已，之后无论再出现多少次，都没有机会二度上船了。

天籁般的琴声，价高者得。沈飞隐约猜到这些为何如此对此琴声贪恋了，原因有四点：一是芊芊姑娘终隐藏在琴房之中，容貌半遮半挡，欲露还羞，引无限遐想；二是每选五竞价上船的机制，能够激起身边达官显贵们的争强好胜之心，互相竞价，争个面子，博些彩；三是选有缘上船的做法，又招来了一大批文墨客，自诩满腹经纶，长相帅气的穷秀才，文和仙一样，最好面子，讲尊严，若能被芊芊姑娘看中，无疑是莫大的荣幸，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有得吹了；四是，芊芊姑娘的琴声确实有着某种魔力在，沈飞隐约觉得她是在用仙力抚琴，大概是某种特别的法宝吧，能够引迷，凡此种种，就是每如此多等候听琴的原因。

“那么好，今天的竞价就此开始，大家准备好手中的票子，马上就开始出价了。”老鸨得意洋洋地笑，站在二楼屋檐下，淅沥的雨水打湿了她探出栏杆的手臂。

身边美如云，都是芊芊姑娘的侍，上到琴房内的五个除了能单独进琴房，近距离听到芊芊姑娘演奏的曲声之外，还可以二楼喝酒，被这些美丽的侍们接待，享受酒池林的美好。

“好，今天的竞价就此开始，起拍价五千两白银，以千两为单位向上竞价，开始。”

随着老鸨一声令下，针对琴声的竞价又开始了，说起来，间真的很喜欢竞价这种活动，通过互相竞争出价的方式，将价格拍到很高，由此产生高额的利润和丰厚的回报。

五千两白银只为了听首小曲，除了身边这些达官显贵之外，再没有能做出这般“丧心病狂”的事了。

沈飞站立在河岸上，眼睛狡黠的眯起，对身边众的出价视若无睹，径直走到船边，做出拔剑的姿势，如他所料，坐在画舫内的子不等他出手，抢先开说话了：“他，让他上来。”子的声音轻柔之中含着冷冽，依稀能辨认出是一个外柔内刚的子。

说话的声音很轻，却足以令在场所有动容，老鸨以为自己听错了，抬起往楼上问道：“姑娘，还没到选上楼的环节了，怎么就……”

“照我说的做。”不容抗拒的声音从琴房内传来。

老鸨无奈地摇摇，定睛打量沈飞，发现确实是一表才，嘴上却说：“小子，被我家小姐相中，你有福了，上来吧。”

沈飞却知道这“福气”是被自己亲手争取过来的。之前一次看似意气用事地在船身上留下了一个窟窿是引；这一次作势不发是线，是饵；最终钓上了大鱼。琴房内的子早已关注了他，见他又要搞坏才心急着叫他上船，免得断了自己的财路。身边窃窃私语，或羡慕、或嫉妒、或怀揣恨意，总之都是不怀好意的，沈飞对此视若无睹，目光凛冽地回看过去，将他们所有的目光一一退，都是些没什么真本事、真气魄的，沈飞稍微发狠，就把他们吓得不敢直视。

由此走到船边，不顾老鸨所说的：“等另外五个挑出来一起上船。”径直跃起，来到了船上。

画舫距离水面的垂直高度大概有四五米了，再算上船体到岸边的距离，沈飞这一跃起码要跨过十米的距离，却轻松做到，让众着实吃了一惊，也让老鸨惊讶地张大了嘴，暗自低喃：“还是小姐有眼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