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轮回

杀光了，并将尸体伪装成遭遇天罚的样子。

这下村民们更是将矛对准了原住民王国，他们认定原住民是邪恶的，是他们的恶行导致上天降下惩罚，收回了赐福之井的井水，赐死了努力为他们辩解的龙虎山道士。

山民们无比愤怒，一波波地冲击原住民王国的城门，此时，坐在宫殿最处的国王终于明白，只有重新出现的月井水才能平息村民们的愤怒，他犯下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命令手持武器的王城守卫屠杀村民，并将尸体带回殿中，投放给首蛛食用。

胆敢公开杀戮村民。很短的时间内，原住民王国的恶行尽皆知，山民们派代表来龙虎山请愿，希望仙能够惩治恶邪，主持公道。我看时机仍未成熟，继续做我的缩乌，紧闭山门，拒不见客。

我越是这样，民怨越是累积，越是沸腾，而月井那边，我每天必会潜一次，只要首蛛产生灵能，便全部吸收，一滴不剩，又过了三天，王国已经杀死了近百名村民，民怨沸腾到顶点，村民们开始自制火弩，碎石车攻击王国城堡。

原住民王国的建筑风格与当地居民完全不同，承袭了欧罗民族以往的传统，用巨大的花岗岩、大理石堆砌出一个“盒子”式样的城堡，王国内的所有都住在城堡里，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除了与外界连通的木制城门和零星分布的巨大防御露天平台，城堡几乎没有与外界相连的通道。

我站在高处，决定帮村民们一把，动用五行创生术之中的火系创生，召唤出天火，打碎了城门。

长久以来，原住民们在月井水的滋润下变得越来越自私自利，年岁也越来越大，整个王国数不足五百，城门被击碎，面对海量村民地涌根本无计可施。那些发花白的老爷爷们，或许可以施展月之力，杀死第一批村民，但面对第二批，第三批，就无能为力了。

原住民王国一夜沦陷，国王和少量近卫顺着城堡内部的通道逃地下，启动开关，封闭了地下通道的大门。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站出来，将月井定为被恶意侵袭之井，下达严令，今后任何不得靠近此井。

又过了一年，我孤身潜井下，看到老国王孤独地坐在王座上，风烛残年的身体因为失去井水的滋润而风化成灰，原住民王国彻底覆灭了，再没有任何星火传承。国王自己堵住了出，将有关首蛛的故事，永远永远地埋藏在地底，埋藏在自己身后。

而我，作为覆灭原住民王国的始作俑者，以龙虎山失去力量之源的代价结束了这段悲哀的历史。在此之后，吸收大量井水灵力，违反仙条开发丹海世界的我，非但没有被苍天惩罚，反而获得了永生不死的能力和强大到恐怖的力量。力量一波波地涌起无处宣泄，我便将它们化作实体，也就是若年后继任我山主之位的两个——白虎和青虎。他们是灵态的身体，生长速度缓慢得不可思议，到他们长大的时候，又过去了很多年，饱受年迈但不死困扰的我，终于可以将山主之位放心出。之后，我以隐居为由，施展空间法术进被封禁的地下空间，永永远远地镇守首蛛，直到你的到来。

少年呦，今天是我的死期，也是首蛛的死期，该为这段悲哀的历史做个了结了。”

“原来这才是三百年前龙虎山仙源断绝的原因。”沈飞对老者的话信不疑，“首蛛食产生灵能，山吸收灵能变得强大，互惠互利，两边同时选择牺牲少部分的生命换取高昂的利益，真是可悲又可叹。前辈，您能够抵挡住压力，毅然决然地拨反正，实在是我等后的楷模。”

“如果不是自己的挚友死了，我大概也不会这般执着吧，因果自有循环，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上天不想让这一支系的欧罗民族消失，他们便不会消失；上天觉得，他们的存在已经触碰了底线，他们想不消失也不行。这是天意，也是因果的循环，我们都是棋盘上的棋子，即便窥测到了万事万物的真理又能如何，终究无法逃脱死亡的命运。的存在于九州遥远的历史就像水滴之于瀚海，渺小到看不见的。”

“您能够控制时间，为何不回去拯救过去？”

“万事万物存在因果，时间之倒流哪怕短短一瞬，都可能造成难以估量的后果，若一切重来，你将不再是你，而我也不会是我。今次使用时间之力，将你命赎回已是触碰禁忌，就算你不动手，天道也不容许我继续存在了，来吧，少年，杀死首蛛，再杀死我，将一切夙愿终结。”

“前辈，您一心求死，晚辈虽然万分不舍但也只能无奈认同；可是首蛛实力太强，我根本打不过它。”

“面是首蛛的唯一弱点，特别是男童之面，你只要想办法去攻击首蛛的面，就有机会杀死它。所谓的月、首蛛，不过一樽邪而已，不被我等高傲的仙放在眼里的。”

“仙为什么一定要高傲？”

“因为仙永远要俯瞰一切，如果你平视的话，道心就会生出波澜，心态无法保持坚定，就难以成就大事。”

“高傲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