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6章 纵横

件，那可是无上德，足以荫及子孙。

“长史，若是天子被俘，吴王会如何处置？”

“不知道。吴王不是好杀之，但该杀的时候也不会手软。天子少年意气，让他俯首称臣也不太可能。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让赵云带着诏书间行回到关中。他们如果见了面，会说什么，我也很好。”

“是啊，吴王行事异于常，的确无法以常理揣度。”

“那是因为他不仅站得高，看得远，更知道什么该坚持，什么又不必拘泥。比如说杀这种事，对他来说就没那么重要。他当年能救出袁谭，后来又容忍曹昂，现在如果再与天子成为好友，我也一点不怪。”杨修转过，看了一眼谢煚，笑道：“很多都把他当作对手，其实有资格做他对手的屈指可数，甚至可以说，到目前为止，一个还没有。”

谢煚有些尴尬。他当年跟着郭异阻止孙策境，结果自取其辱，被孙策击败，槛车征送长安，也曾以孙策的敌自居。现在看来，他们的确不够资格做孙策的对手，孙策也从来没在意他们的死活。

“长史，荀令君家到了。”有虎士敲敲车窗，提醒道。

杨修回过来，坐直身子，整理了一下衣服。马车稳稳停住，有虎士打开了车门，谢煚先下了车，杨修跟着下了车。唐夫正从里面迎出来，站在门，欠身施礼。

“不意杨长史大驾光临，幸甚幸甚。”

杨修难得的严肃，躬身行礼。“令君为国事劳，远在豫州，夫辛苦。修奉令君之托，长公主之命，前来拜会夫，问夫新年安好。”

唐夫笑了，侧身相让。“长史请。多蒙长史照顾，这个年过得还算宽裕，感激不尽。”

“那都是长公主的孝心，我只是奉命而为。”

杨修与唐夫一起进了门。这个院子不大，却非常整洁，唐夫收拾得很用心。两在堂上座，互道新年安康，说了一些客气话，杨修便开门见山，问起宫里的况。他提醒唐夫，天子战败，生死不明，荀彧、刘晔都不在长安，如今掌握朝廷实权的是关西，尤其是以西凉为主。如果他们有什么异心，废立易如反掌，宫里难免又会迎来一场大。万一不测，天子绝后，孝灵帝一脉有可能因此绝嗣。

唐夫亲身经历过宫里的那场大，也是董卓废立的受害之一，对此感受最，杨修一开，她的脸色就变了。她垂着眼皮，考虑了很久。

“这是吴王的指示，还是长史自己的意思？”

“夫以为吴王是何等样？他和董卓一样，是赶尽杀绝的屠夫吗？”

唐夫眼闪了闪，摇摇。“妾虽未见过吴王，却常听长公主说吴王是个行王道的英主，绝非董卓之流。这么说，这是吴王的指示？”

“是与不是，夫不妨拭目以待，当务之急，是要保证宫中诸贵与皇子皇的安全。我刚从伏府出来，本想求见阳安长公主，但未能如愿。夫如果愿出面，以你们二在宫里的影响力，至少可以护得诸贵与皇子皇的安全。”

“那朝臣又该如何？”

“宗室之中，以陈王宠为尊。外朝之中，以太尉士孙瑞、司徒周忠为首。若能得到他们的支持，长安可安。”

“如何才能得到他们的支持？”

“对陈王，当以退为进。对士孙瑞和周忠，当责以忠义。若是夫信得过，我愿为夫使者，去见他们三位，夫再与长公主联手，稳住后宫。如此，内外可安。”

唐夫仔细想了想，点点。“事不宜迟，我这就命准备礼物，去伏府拜见长公主，请她出面主持大局。至于陈王与太尉、司徒那边，就拜托长史了。”

杨修再拜。“敢不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