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9章 力不从心

疲惫，孙策安排他去休息。虞翻告辞而去，孙策也走出舱室，凭栏而望。清冷的江风从身后吹来，吹得顶的大纛猎猎作响，吹得他打了个寒战。

身后伸出一双手，将一件大氅披在孙策肩上。孙策回一看，见是甘梅，不免有些意外，眼一扫，又见袁权的身影在拐角处一闪而没，心中明白，多了几分暖意。他张开大氅，将甘梅裹在里面。甘梅白的脸皮上泛起微红，却不扭捏，坦然地接受了孙策的亲昵。

“听到了些什么？”

“嗯……”甘梅歪着，想了想。“没听到什么，但猜到了一些。”

“怎么猜到的？”

甘梅无声地笑了起来。“在家时的姊妹们有书信来，多少会提及一些。只是闺中之言，不登大雅之堂，不敢打扰大王视听。”

孙策点了点。有袁权主持内务，有袁衡为表率，他的妻妾虽多，而且一个也不笨，却没敢明目张明的手政务，纵使有什么要求，最多也是旁敲侧击的提两句。甘梅更是其中代表，连旁敲侧击都很少有。

“你的小姊妹们都说些什么？”

“说得最多的当然是大王麾下有哪些年青当婚的俊杰，她们可都到了适婚的年龄，都想寻一个少年英雄做夫婿，将来妻凭夫贵，好做诰命夫。”

孙策莞尔。“你可曾有合适的推荐目标？”

“有是有的，但婚姻不仅仅是门当户对，还要看双方是不是有缘。丹阳本有蛮风，即使是子也不愿为附庸，又得大王尊重子，自然要亲眼看一看才能最终决定。妾思量着，等新年拜会时，找个机会让她们见一见，挑中了谁，双方看了眼，再说也不迟。”

“有道理。”孙策微笑着，又问道：“谁最受欢迎？”

甘梅掩着嘴笑了起来。“远在天边。”

孙策微怔，随即又明白过来，忍不住笑道：“那可不行，我身边已经有你们了，再多就会有大臣进谏了，说我好色荒什么的。”

“妾明白，所以推荐了大王身边的。大王猜猜，最受欢迎的是谁？”

孙策思索了片刻。“朱然？”

“朱义封是我丹阳英俊，自然是受欢迎的，但最受欢迎的却不是他，而是吕子明。”

“吕蒙？”

“是的，他在丹阳任职时，就有见过他，后来听说他去了中原，屡立战功，关注他的就更多了。十中便有五六将他列为最佳夫婿的。”

孙策哈哈大笑。“蒋钦也不差啊，他也在丹阳任过职，怎么没选他？”

“蒋公奕原本也是好的，只是他为俭朴，嫁给他怕是要吃苦，所以肯嫁他的不多，只是偶尔有问起，意愿也不是很强。相比之下，还是陈叔至更受欢迎一些。只是陈叔至由丹阳太守转沈督的亲卫骑司马，好多以为他是犯错被贬，怕他前程有限，所以有些犹豫。”

孙策挑了挑眉。他问甘梅这些，自然不仅仅是家长里短，儿事，甘梅来找他说这些也不仅仅为此，婚姻是加强联络的最佳方式，如果丹阳的世家、豪强与他身边的结成婚姻，参与感增强，抵触触相对就会少得多。丹阳出兵，文化素养相对不足，与武更容易沟通，将目标放在他身边的将领身上再自然不过。

他原本以为丹阳会最钟意朱然，毕竟朱然也是丹阳，谁知道实际况大相径庭，他们最钟意的居然是吕蒙这个汝南。究竟是少怀，还是家族利益，倒是有些难以判断。百姓道听途说，消息往往不准，有所误判也是很正常的事。这些都是参考，不足为凭，具体况如何，还要进一步确认。甘梅久不回乡，只凭书信来往，很多事也浮于表面。

“你有多久没和那些小姊妹见面了？”

甘梅想了想。“两年多了，还是大王封王之前回去过一趟。”

“石臼湖、南湖哪个风景更好？我们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