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5章 当头棒喝（若相惜丶惜月打赏加更）

马腾很客气，也很坚决的拒绝了法正的要求。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回到凉州，马腾不再唯唯喏喏。他出生在陇西，清楚凉州的山山水水，更清楚凉州的脾气，尤其是羌他的母亲就是羌，他从小就与羌来往。他之所以主动回凉州，而且要来武都、陇西一带，就是因为他熟悉这些，与各部落都有，知道怎么和羌打道。

羌不讲出身，连首领都不是父子相传，而是凭实力。有实力才有资格说话，没实力就只能一旁窝着。他能以一介平民乘而起，就是因为他有实力。他的实力不仅来自于他个的能力，更来自于羌的支持。

韩遂得到羌的支持是因为韩遂有名望，有智谋，他能得到羌的支持是他身上有羌的血脉，等同于半个羌，而且他愿意与羌共患难，不会居高临下的看待羌。羌被曹无端屠戮，他已经很恼火了，只是顾忌朝廷，不能直接出手，现在曹还要求他劝羌让路，简直可笑。

他要是向曹服了软，以后羌还能把他当自己？

马腾对法正说，通不通敌，不是你一个说了算。曹将军杀害羌孺冒充军功倒是实打实的欺君之罪。凉州不仅仅是汉的凉州，也是羌的凉州。天子西征，羌受封的也不在少数，你们还抱着羌就是敌的想法未免不合时宜。反了羌，凉州再起来，影响了朝廷的大计，你们承担得起吗？

法正铩羽而归，有些气急败坏，力劝曹攻击马腾。曹刚刚加官晋爵，也有些轻狂，便打量答应法正的建议，召集众将议事的时候，却遭到了曹纯的劝阻。

曹纯说，马腾虽然没什么背景，但他是行伍出身，能走到今天，是一刀一刀砍出来的，绝非庸将可比，行军作战对他来说并不陌生，部下也是锐，更何况他得羌支持，兵力远在我军之上，又熟悉地形，如果开战，我们没有优势。况且马腾与孙策关系很好，他的亲卫骑装备了最好的骑兵甲胄，战力不俗，想战胜他绝非易事。退一步说，就算杀了马腾，朝廷也不会让将军控制武都、陇西，他会防着将军尾大不掉，反倒可能为了安抚马超，惩罚将军。

曹不听。他认为正是因为马腾与孙策关系好，所以朝廷会希望敲打一下马腾。纵使上斥责一下，将来也会有丰厚的补偿。再说了，马腾有什么根基可言，他在朝廷的心目中能有多重？

曹纯苦劝无果，曹下令全军赶往下辩，攻击马腾。

下辩是武都郡治，位于一片武都郡内不多的河谷地，通往上禄的是一条栈道，狭窄难行，被称为鱼窍峡，因在城西，又被称为西峡，二十年前由武都太守、汉阳李翕主持修复，为了纪念此事，李翕在道侧的山崖上刻了一块碑，也就是后世被称为汉代“三颂”之一的《西峡颂》。

经过那块摩崖石刻时，曹还特地停下来欣赏了一会，对书者仇靖赞誉有加。

但接下来的战斗却比仇靖的书法更让曹刻骨铭心。

曹走出栈道没多远，还没看到下辩城的影子，就听到了激昂的战鼓声，随即听到了雷鸣般的马蹄声。斥候从左侧的山谷中狂奔而出，手中的红色小旗连舞，警告有骑兵正在接近。

曹并不意外，立刻命曹纯率亲卫骑迎战，争取时间，自己则指挥步卒列阵。

曹的准备很充分，应对也很及时，他只犯了一个错误，低估了马腾的突击能力。

马腾以两百甲骑为锋，一千装备了甲的亲卫骑为中坚，共三千骑兵突袭曹。两军一接触，曹纯就吃了大亏。看着马俱甲的骑士从山谷中冲出，无视迎面而来的箭雨，曹纯麾下的骑士肝胆俱裂，连手里的弓都握不住。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对手不紧不慢地冲到面前，被锋利的长矛穿胸腹。

双方的武器装备差距太大，伤亡比例远远超出战前的估计，曹纯不仅没能拦住马腾，反而遭受重创，亲卫骑损失惨重。他虽然奋力刺杀了两名甲骑，却也身受重伤，腹部中了一矛，肠子都流了出来。

甲骑几乎毫无阻碍的冲过了曹仁的阵地，直扑正在列阵的曹军步卒。步卒的阵势还没完成，根本挡不住奔驰而来的甲骑，阵势一冲即，将士们四处逃窜，根本无力反击。

马腾认准曹的战旗，指挥甲骑强行突击曹的中军。

看到前面的步卒崩溃，甲骑透阵而过，迎面杀来，中军的阵势还没有完成，曹心急如焚，一边命令列阵，密集防守，一边击鼓，要求曹纯回援，牵制马腾，不能让他冲击步卒阵地。

听得身后一阵急似一阵的战鼓声，曹纯咬咬牙，用大氅将腹部裹住，率领幸存的骑士返身再战。马腾不敢将后背露出曹纯，不得不暂时放弃了曹，迎战曹纯。双方搅杀在一起，曹纯不顾身受重创，身边的骑士越来越少，浴血奋战，死死缠住马腾，即使身边只剩下十余骑也不肯后退。

曹立阵完毕，派曹洪、严颜率部增援，马腾见曹纯骁勇，步卒又即将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