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5章 着相了

华佗满意而归，向曹昂汇报，盛赞孙策有诚意，有大仁义，劝曹昂不要错过机会，尽可能与孙策合作。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曹昂仔细询问了事的经过，暗自苦笑。华佗把孙策想得简单了，孙策是让了不少利，但他也等于把兖州的本堂间接掌握在了手里，可是一点亏也不肯吃。不过他也不吃亏，孙策可以利用华佗的医术，他也可以利用南阳本堂的实力，将来有大疫也不至于束手无策，只能看着百姓逃到豫州。

曹昂摸清了孙策的底线，随即和孙策再次见面。两谈了很久，最后达成协议，孙策对兖州的贸易进行区别对待，减免由曹昂主导的贸易税收，提高兖州世家主导的贸易关税，迫兖州世家与曹昂合作，帮助曹昂控制兖州。曹昂则保证兖州境内安全，同时完善驿舍、逆旅等相关设施，为商提供方便，也借此进行各种贸易，从中牟取利润，增强自己的实力。

作为重中之重，曹昂将撤减睢水一带的兵力，两百以上的军队调动都会事先通知孙策；同意孙策派进驻兖州收集况；孙策也会将相关的安排事先进行通报，以免双方发生误会；考虑到泰山郡青徐，曹昂将撤换泰山太守，换成孙策认可的选。

得到了孙策的支持，曹昂有了底气，他和陈宫、毛玠等反复商量，讨价还价，要求兖州世家按实力大小不等提供兵力、钱粮，并挑选锐，组建一支专属他本的中军，约万左右，由曹仁指挥，按照孙策的模式脱产训练。为了切断这些与世家的联络，曹昂将挑选最好的土地进行屯田，所得的粮食专门供养这一万和他们的家属。

合作的原则确定，接下来的谈判就顺利多了。孙策没有参与具体的讨论，由郭嘉负责与曹昂的谈判，每天听一听谈判的结果就行。趁这个空当，他与几个浮屠道见了面。

所谓浮屠道，也就是后世俗称的和尚、僧，此时也有专门的称呼，或早优婆塞，或曰桑门，即沙门。来见孙策的叫严浮调，下邳，年约四十，已经正式落发出家，也算是敢为天下先。对汉来说，身之发肤，受之父母，别说落发为僧，就算是髡都算是刑罚，更何况是剃得光溜溜的。

看到严浮调的那一刻，孙策觉得很怪，忍不住问了一个问题。“尊者，我有一个问题，可能很冒昧，但不吐不快，还想尊者见谅。”

严浮调谦和地笑笑。“将军大概是想问，是什么样的教义能让我如此决绝，抛家弃亲，一心修行？”

孙策点点。汉也有修行的，阳城山时的隐士、道士数不数胜，他身边的郗俭之前就是修行的道士，但道士随时可以走，随时可以回，还没有出家这种仪式。浮屠要落发，非决心奉道不可。

“久闻将军大名，今方得见，有经书一卷，还望将军笑纳。”严浮调从身边的青囊中取出一卷竹简，双手托着，送到孙策面前的案前，又退了回去。“将军天资过，有大菩提，与浮屠有缘，看完这卷经，也许就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做了。”

孙策垂下眼皮，看了一眼面前的经书。竹简的卷写着几个墨字：般若道行品经。他不知道这是什么经，不过看到般若二字还是熟悉的。般若二字是梵音，意为终极智慧，通常是讲佛教世界观的，著名的《金刚经》全名便是《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另一个经常被引用的《心经》全名是《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佛家说空，道家说玄，有相似之处。这种世界观的辩论最合读书的胃，佛教能在魏晋之际被中原读书接受，般若学的兴趣是关键，这种空或者玄的观点是名士们最喜欢谈论的话题，格极高，又被称为玄学。不过这一点恰恰是孙策最反对的，读书不务实，整天吹牛，打嘴炮，怎么可能有进步。

“我很忙，可能没时间读这些经书。”孙策不紧不慢，语气很温和，但是也很坚决。“既然尊者不肯赐教，我就不问了。我开门见山吧，我可以资助你们译经，但力度有限，不会供养太多的，除了衣食纸笔之外，也不会有其他的供应。听说你们过午不食，应该压力不大，而且这也不是无偿的，我希望你们能以这个机会帮我教一些年轻学习梵语，不仅是梵语，西域各国的语言都行。”

严浮调很惊讶，有些不快。“将军是与我做易吗？”

“我知道这可能对你不敬，但事实就是这样。”孙策轻轻按在那一卷经书上。“你们喜欢从书里了解世界，我喜欢用自己的眼睛。与这些经书相比，我更想听听有关西域各国的况。听说安侯（安世高）、都尉玄（安玄）都来自安息国，支谶来自贵霜，我倒是很想听他们说说安息、贵霜的况，可惜生也晚，无缘一睹尊颜。”

“将军，你着相了。”严浮调不死心，苦劝道：“安息、贵霜，不过西域小国，何劳将军措意？派一二使者，游历数年，便可知大概……”

孙策咧着嘴笑了。“尊者，昨夜翻看《四十二章经》，见天献玉一章，我便知道自己不会信你们的教义了，你就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