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2章 唇枪舌剑

马车在钟繇家门前缓缓停住。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蒋推开车门，下了车，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转四顾，看到站在马车旁的鲍出，笑眯眯地拱拱手。“令君还没出来？”

鲍出和蒋并不陌生，拱手还礼，却什么也没说。荀彧刚刚派打探蒋的行踪，想知道他从哪儿来，想到哪儿去，没想到蒋倒是坦，直接找上门来了。

有随从上前敲门，过一会儿，有老仆来开门，见是蒋，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连脸上的皱纹都浅了些，躬身向蒋施了一个大礼，比刚才看到荀彧热多了。鲍出看着蒋的随从取出一只钱袋递给老仆，暗自叹了一气。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蒋在长安受欢迎是有道理的，没不喜欢钱啊。

蒋进了门，刚到中庭，钟繇就迎了出来。蒋也不客套，开门见山地说道：“本来打算等荀令君走了再来，不过他半天还没走，我估计他遇到麻烦了，索和他见一面，也许能帮个忙什么的。”

钟繇哈哈大笑。“孙将军为慷慨，子翼你也坦。你来得正好，令君也想见见你，有事要请你帮忙。”说着，转身将蒋引书房。荀彧起身相迎，意态从容。他本来并不打算和蒋这么快见面，但蒋主动来了，想必已经看到门的马车，他再避反而显得小家子气，脆与蒋见一面。

三重新座，钟繇命取来酒食，一边喝一边谈。有了酒，气氛变得和洽了很多。虽说分属两方，但孙策和朝廷没有撕脸，蒋和荀彧也算是旧相识，说起话来倒也轻松，并没有明显的敌意。

荀彧首先开，调侃道：“山东大战刚刚结束，子翼就赶到长安，是报捷吗？”

蒋不紧不慢，反问道：“令君觉得这是捷报吗？如果是，我就是来报捷的，还烦请令君为我引荐。”

“是不是捷报，因而异。”荀彧浅笑道：“如果孙将军心有朝廷，忠心耿耿地为朝廷平，那自然是捷报，不用子翼说，我立刻带子翼去南山朝见天子。”

“孙将军有不臣之举吗？恕孤陋寡闻，请令君不吝赐教。”

“我听说孙将军派进驻洛阳，可有此事？”

“有。”蒋不假思索。

“洛阳是旧都，孙将军派抢占洛阳，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吗？”

“当然。不过，在我解释孙将军的理由之前，我想先请教令君一个问题。”

“请讲。”

“前太尉黄琬率部进攻颍川，是朝廷的旨意吗？”

荀彧语塞，略作迟疑，摇了摇。“不是。”

蒋点点。“这么说，是黄琬自己附逆，无诏发兵，形同谋反。”

荀彧不置可否。黄琬兵败，又主动向孙策投降，他自己捅的篓子只能由他自己负责，朝廷不会为他兜底，但也不至于落井下石。黄琬肯定要承担责任，但是不是谋反要由朝廷决定，不能听由孙策指控。

“黄琬附逆在前，袁绍派审配抢占洛阳在后，朝廷没有任何补救措施，孙将军为避免旧都落袁绍之手，派进驻洛阳，有问题吧？”

荀彧苦笑。“如果是这样，那当然没问题。当年讨董，其父孙车骑也曾驻兵洛阳，收拾宫城，掩埋帝陵，祭扫而退。不知道孙将军是不是打算也这么做？”

“那要看朝廷安排什么接管洛阳了。如果是朱公伟那样的骨鲠之臣，自然没什么问题，孙将军父子会全力配合。如果是黄琬那样的逆臣，那就不能让了，你说对吧？”

荀彧点点，没有再讨论这个话题。蒋没把话说死，至少说明孙策还没有打算彻底与朝廷决裂，他心里有数了。他接着说道：“孙车骑领豫州牧，孙将军代父监管豫州，合合理，可是荆州、扬州准备如何处理？当初朝廷以太尉朱公持节关东，孙将军父子听候朱公调遣，领三州军事。如今袁绍已败亡，皇甫太尉即将还朝，他们父子打算什么时候各归其任？”

蒋笑笑。“袁绍死了？”

“是的。”

蒋转了转眼睛。他只知道袁绍受了重伤，却没收到袁绍已死的消息，估计还在路上。不过他并不介意，袁绍死不死影响不大，他一败涂地，最好的出路就是向朝廷俯首。

“谁是新任冀州牧？”

“虽然还没确定，但冀州重回朝廷治下是不言而喻的事。”荀彧非常有把握。

“这么说，今年秋天，朝廷可以收到冀州的赋税了？”

荀彧心里一怔，突然有些后悔，但话已出，他也只能硬撑着点点。

“那令君以为，冀州什么时候能将前几年逋欠的赋税补足？”

“这个……”荀彧沉吟着，不敢断言。他相信袁谭会给一部分，能不能给全都不敢保证，以前的欠债就更不敢指望了。蒋这个问题让他无法回答，否则被蒋抓住把柄，到时候却完成不了，反而不美。“这个要看冀州的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