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6章 不破不立

天子拍了拍手，唐氏带着两个宫，端着一些酒浆走了进来。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进了门，唐氏的一双眼睛就落在荀彧的身上，片刻也舍不得离开。荀彧窘迫之极，低着，不敢迎视。天子看得清楚，眼中露出促狭的笑意。唐氏座，宫将酒浆摆在案上，退了出去。唐氏提起浆瓶，倒了两杯用泉水浸过的果浆，一杯推到天子面前，一杯推到荀彧面前。荀彧低接过，握在手心，浅浅的啜了一。

“谢弘农王夫。”

“错了。”天子轻声说道。

“错了？”荀彧犹豫了片刻，抬起，疑惑地看着天子。“那臣该怎么称呼？”

“是啊，叫弘农王夫，对我亡兄不敬，他无过被废，是佞所为，这帝号应该保留。叫太后，似乎也不妥。”天子似笑非笑地看了荀彧一眼，又道：“我可以称她为嫂嫂，你又不能称为她妹妹，不如暂且就称为夫吧。令君，你看如何？”

“这……”荀彧岂能听不出天子的言外之意，吓得手一抖，差点打翻了手中的果浆。他连忙放下杯子，向后退了一步，拜倒在地。“陛下，此举与礼法不合，万万不可。”

“是的，此举的确与礼法不合。不过现在是世，存亡之际，顾不得那么多了。将来，如果还有将来的话，有史臣记载此事，希望他们能体谅我等为扶危济困的权宜之际，笔下留。”

“陛下，这和大汉有什么关系？”

“那当然有关系。”天子不容置疑的说道：“先帝只有子三，我兄长不幸为臣所害，姊姊已然成年，随时可能出嫁，我为挽救大汉天下，也很难久居长安，朝廷里的事可以给令君，宫里的事却给谁？嫂嫂在宫中多年，熟知礼节，由她来主事，我放心。”

荀彧叩道：“陛下，是臣疏忽，未来能陛下及时立后……”

“立后也没用，皇后年幼，如何能当大事，如果给后家，只怕外戚之祸又起。想来想去，还是给嫂嫂合适。”天子伸手安住荀彧的肩膀，笑盈盈地说道：“只有如此，我才能放心的将长安给令君。令君，为了大汉，委屈一下吧。”

荀彧哭笑不得。“陛下，这……”

“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天子说道：“为了大汉的存亡，为了我嫂嫂往后的几十年岁月，我相信我亡兄会支持我这么做的。令君，这是圣旨，你想抗旨吗？”

荀彧无语，盯着天子看了半天。“陛下，你可是离经叛道，会惹非议的，将来史书……”

“只要能挽救大汉，我身碎骨都不怕，还怕非议？”天子微微一笑，嘴角轻挑，看似顽皮，却又透着说不出的坚毅。“至于史书怎么写，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如果大汉还有历史，就算我是昏君又何妨。这些子读孝桓帝起居注，我感慨颇多。令君，不不立，群鼠猖獗，大汉这个器已经快瓦解了，我们还能瞻前顾后，自缚手脚吗？”

荀彧沉默半晌，一声长叹，转身向唐氏拜了一拜。“委屈夫了。”

唐氏红着脸，低着，轻轻地应了一声，起身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刘晔拱着手，快步走了进来，和天子换了一个眼，会心一笑。荀彧如梦初醒，顿时大怒。

“刘子扬，你的好事！”

刘晔连忙拱手施礼。“令君莫生气，这也是不得己的事。朝中虽有不少老臣，但陛下最信任的还是令君。可是令君年轻，若无特殊关系，只怕朝臣不服。说实话，本来是想让你儿进宫的，可是听说你儿已经许给了陈太丘的孙子陈群，而陈群又应孙策辟除，做了他的主簿，这事就不太办了。再加上外戚之祸殷鉴不远，所以嘛，哈哈，哈哈……”

看看一脸得意的刘晔，再看看同样开心的天子，荀彧很是无语，只能一甩袖子。“刘子扬，你将来也难逃史官春秋之笔。”

“春秋之笔太远，暂时顾不上，我现在要考虑的是西凉的朔风和箭矢。令君，你能不能想办法搞几套南阳甲胄，尤其是那什么金丝锦甲？陛下出征，纵使持重，不会亲临战阵，但箭矢无眼，万一被流矢所中，有上好的甲胄护体，总能多一分安全。”

关系到天子的安全，荀彧也不敢大意。“这件事的确不能怠慢，我去想办法。南阳甲胄还好办，只要找到合适的总能买得到，就算买不到，费点事，打造几套百炼甲也行，金丝锦甲却有点难，我已经让尚方研究了很久，就是达不到效果。”

天子说道：“甲胄的事慢慢想办法，大不了我小心些便是了。令君，不管是闭关自守，还是平定凉州，韩遂、马腾都无法忽略，今天我们就议议这件事。”

荀彧心中微动，重新打量着刘晔和天子。从天子的态度中，他能看得出天子对刘晔的信任。天子在南山避暑，刘晔随侍，他已经不知不觉的成了天子心腹，连这么荒唐的计划都能得到天子的认可。

天子看得分明，笑道：“令君，我打算请你复任尚书令，转钟元常为左冯翊，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