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9章 长袖善舞

宋忠愕然，张欲言，却被陈震用语言制止了。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宋忠对陈震的才能比较信服，虽然不太明白陈震是什么意思，还是识相的闭上了嘴。其他见此景，也都默默地看着陈震，并不言语。

孙策看得分明，却不说，面如春风，笑盈盈的看着陈震。

陈震再次拱拱手。“南阳黄牛，负重致远，闻名天下，亦为将军征战立下不小的功劳。闻说将军为护黄牛周全，还制作了牛铠，但即使如此，黄牛还是黄牛，不可能成为甲骑。反之亦然，千里马纵横沙场无敌，使其曳车，不如黄牛远矣。汉升将军忠心耿耿，所击辄，可是让他守洛阳却未必能如意。”

“为什么？”

“洛阳四战之地，又是本朝故都，冠缨会聚之城，虽然百姓流亡，但心思乡，一旦洛阳安定，归乡者必如湍水之鱼。若是天子还京，更是权贵满衢，豪富遍里，非谙权术者不能治。黄将军为耿直，不好虚饰，恐怕不能胜任这样的重任。”

宋忠听了，沉思不语。其他互相看看，也觉得有些道理。李严摸着下，眼闪烁，就连黄忠都似有所悟，微微颌首。孙策看在眼里，心知肚明，看来郭嘉的消息还是准确的。陈震虽然年轻，却是黄忠帐下比较突出的一个幕僚，既有见识，又有缘，长袖善舞。

“孝起所言有理，那你可有合适选可以推荐？”

陈震笑笑。“若说选，倒是有一个，只怕他重任在肩，脱不开身。将军慧眼如炬，善于拔擢才，麾下才济济，挑一个合适的选应该不难。”

孙策笑了，冲着陈震点点。“多谢孝起提醒。”

陈震退下。宋忠跟了过来，刚要说话，陈震竖起手指，挡在嘴边，示意宋忠走得远些再说。两走出五六十步，站在另一株古树下，面对鸿沟。陈震说道：“宋兄，你熟读五经，明春秋之义，可知孙将军为何此刻亲至？一道军令而已，需要他本亲自来吗？”

宋忠吃了一惊。“难道他怀疑黄汉升了？”

陈震摇摇。“如果他怀疑黄将军，又怎么会只带几个侍从这么随便。他信得过黄将军，却信不过我荆州，尤其是南阳。你想想看，袁绍兵力占优时，他屡次主动出击，不惜以身犯险，现在袁绍已是釜底游鱼，他却围而不攻，为什么？心有所忌，不敢全力以赴，以免鹬蚌相争，徒使渔夫得利。”

宋忠倒吸一冷气，脸色变了又变。“孝起，你这是不是……”

陈震摆摆手。“黄将军镇守南阳，数年间安稳如山，并不仅仅是因为他有能力，更因为他是南阳。他照顾南阳，南阳支持他，相得益彰。如果让他镇守洛阳，洛阳会支持他吗？欲保洛阳无恙，只有从南阳调集物资，南阳会愿意吗？让他坐镇洛阳，就是将他置于柴薪之上，后患无穷。与其如此，不如以退为进。他顾全大局，对孙将军忠心耿耿，孙将军岂能不挑桃报李？”

宋忠连连点。“怪不得他突然改了，以臣自许。”

陈震笑笑。“黄将军虽然读书不多，却大智若愚。孙将军当初一见便欣赏有加，招至麾下，以五羊皮都尉视之。这种君臣际遇又岂是一般能有的？宋公，你放心吧，就算黄将军不能坐镇洛阳，只要他一句话，你在洛阳访碑寻胜依然会畅通无阻，没会为难你的。孙将军麾下才纵多，除周公瑾外，无能出黄将军之右。”

他顿了顿，若有所思，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只是笑了笑。宋忠沉浸在喜悦之中，没有注意到陈震的。

——

黎阳，袁绍被抬上大船。离开岸边，登上大船的那一刻，袁绍的心非常恶劣。

孙策想拖时间，袁绍却不敢拖。不等谈判结束，他就将指挥权转给沮授，然后在刚刚返营的高览保护下先行撤退。沮授很快也撤了，命各部，且战且走，互相掩护，只留下主簿耿苞和记室陈琳和石韬讨价还价，商量换俘虏的相关事宜。

孙策派黄忠和阎行追击，自己紧随其后。黄忠、阎行步骑协作得非常好，几次作战，虽无大胜，却屡有斩获。沮授极力控制行程，将士们却被打怕了，逃跑的速度越来越快。数后，等他们赶到濮阳时，两万大军折损已经近半，辎重损失殆尽。

半年前意气风发的渡河，半年后却惶惶如丧家之犬，回到邺城后怎么面对故旧？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袁谭、袁熙并肩快步走了过来。看到袁熙，袁绍眉微蹙，转看了郭图一眼。郭图也很意外，摊了摊手。袁谭出现在这里很正常，他是奉命前来接应的，袁熙却不应该出现在这里，青州的战事那么紧张，他不应该在平原作战吗？

“显奕，你怎么会在这里？”

袁熙膝行上前，抱着袁绍的手臂，痛哭流涕，泣不成声。袁绍又问了一遍，他还是不说话。袁谭只好代为解释，袁熙本来在平原郡作战，战况非常激烈，沈友有甘宁统领的水师相助，水陆两路，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