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3章 先声夺人

听了观察手的分析，秦松松了一气，却没有因此放心，他又找了一个观察手，问了同样的问题。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孙坚麾下的抛石机原本与弓弩手同属一营，这次为了守浚仪，需要大量制造抛石机，数猛增，孙坚便将与抛石机有关的作员单列一营，称为惊雷营，辖观察手三百余，作手七百余。

观察手是抛石机的眼睛和大脑，地位尊崇，训练也非常严格，能担任观察手的都进行过相关的培训，通晓算学基础，每天都在摆弄抛石机，除了不会设计、制造——那是匠师们的职责范围——有关抛石机的一切他们都熟于心。一架抛石机从他们眼前一过，程、准度就能说个八九不离十。

秦松是军谋祭酒，要对孙坚可用的力量有晰的把握，也知道抛石机是城池攻守的利器，平时和这些接触比较多，知道他们的能耐。一看到城外抛石机数量超出预期，他立刻赶到城，向这些观察手征询意见。

要论实践经验，没能超过这些观察手，即使城外那些也不行。

秦松回到土山上，把观察手的意见告诉孙坚。孙坚松了一气，又有些不满。“这些竖子，一个比一个狂，待会儿要是不像他们说的那样，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对，罚他们俸禄。”一个亲卫附和道：“一个观察手，拿得比军侯还多，太不像话。”

孙坚回瞅了那亲卫一眼，还没说话，祖茂飞起一脚，将那亲卫踹翻在地。“你知道这标准是谁定的，就敢大放厥词，满胡言语？”

那亲卫坐在地上，很无辜的翻着白眼，心虚地瞅了一眼秦松。“谁定的？不会是秦祭酒吧？”

秦松笑笑。“我可没这本事，那是镇北将军定的。”

“唉哟喂！”那亲卫一听是孙策定的标准，懊悔莫及，接连抽了自己两个嘴。旁边的亲卫们幸灾乐祸的大笑起来。孙坚也笑了，摆摆手。“抽了半天，脸都没红，也不知道是你装还是脸皮厚。”

“肯定是脸皮厚啊。”别一个亲卫一边撸袖子一边大笑道：“将军，要不我来抽吧，我不怕手疼。”

“桓三儿，你竖子公报私仇！”那亲卫跳了起来，大骂。亲卫们再次笑成一团。

这时，黄盖已经让沿着城墙，将观察手的结论通报全军，按抚士气。城墙上的将士将信将疑，可是听到身后的土山上欢声笑语，一点紧张的气氛也没有，也渐渐安定下来，纷纷寻找藏身之处。抛石机伤不了城墙，砸到却非死即伤。预先找好藏身之处，可以避免因混而导致无谓的伤亡。

城外忙着部署抛石机，数量太多，时间拖得很长。城内的守军等得不耐烦，开始抢先开始试，一枚由席包裹着土坯组成的弹丸越过城墙，飞上天空，飞出两百步，落在正在忙碌的袁军阵地上，离一架抛石机只有一丈左右，砸在地上，一声巨响，连地面都跟着颤了一下。正在调整抛石机的力伕们吓得大呼小喝，督战的士卒立刻上前弹压，又是喝骂，又是鞭子，总算将慌压制住。

城的观察手喊出几个数字，城下的抛石机作手们飞快的调整抛石机，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又一次试，弹丸呼啸而去，比上一次更近，虽然没能直接命中，却把力伕们吓得不轻。督战士卒吼了几句，见没什么用，勃然大怒，拔出战刀，一刀将那个力伕砍倒。

力伕倒在地上，抽搐着，呻吟着，鲜血流了一地。督战士卒提着血淋淋的战刀，环顾四周，喝令力伕们继续活，不准偷懒。力伕们敢怒不敢言，他们大多是附近的百姓，被强征来服役的，不仅受苦受累，现在还有生命危险，自然是怨气冲天。他们不自觉地拿袁绍和孙坚相比。孙坚进驻浚仪后，第一件事也是征发百姓修城，但他给报酬，虽然不多，而且吃饭管饱。修城结束后，他就将所有的百姓遣散出城，主动让他们远离战争，可比袁绍强多了，就连孙坚的部下也比这些督战的袁军士卒和气。

“这种畜生，早晚横死。”一个力伕咬牙切齿的骂着，想了想，又骂了一句：“这些世家贵都不得好死。老子辛辛苦苦忙一年，好容易攒了点粮食，准备春荒的，你们一个钱都不给就抢走了，还让老子给你们活……”

“少说两句。”旁边的同伴提醒道：“不要命了？”

“要什么命？给我一把刀，我就和他们拼命，反正待会儿一打起来……”

话音未落，空中又响起弹丸的厉啸声，两个力伕不约而同的抱着蹲了下来，藏在抛石机的后面。有抛石机粗壮的支架保护，多少有一些安全感。厉啸声从他们顶掠过，“轰隆”一声，砸中了什么东西，又在地上散开，四分五裂，激起一阵烟尘。

等烟尘散尽，惊魂未定的力伕们发现，刚刚还威风凛凛的督战士卒倒在血泊之中，上半身被砸得稀烂，看不出形，鲜血溅了一地。力伕们大惊失色，其他督战士卒也吓得寒毛倒竖，一动也不敢动。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又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