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7章 马日磾

马磾重新审视着眼前的马超。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几年不见，马超已经不是他印象中的那个毛小伙子，不仅唇上多了些胡须，气度也变得沉稳了很多，更重要的是他的眼光很独到，一眼就看出了黄琬的缺点。

这让他想起白马寺的那个僧。

“孟起，你这几年进步不小。”

马超笑笑，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知道自己有进步，但他觉得这还不够，他还想再多学几年，至少要看着孙策把袁绍掉。他有种感觉，袁绍一倒，天下会更，马家作为西凉军的一员，又有关中扶风马家的背景，也许有分一杯羹的机会。他作为马家长子，自然不能和阎行一样一直为孙策掌义从骑，他完全可以回关中，掌管马家骑兵，建立一番事业。

“族公，孙将军派我来接你。他担心你舟车劳顿，如果需要，我可以领你去一趟南阳。南阳本堂有不少名医坐诊，非常适合休养。”

“多谢孙将军的美意，不过我有朝廷诏命在身，还是先去传诏要紧。孟起，孙将军怎么知道我要来？”

“这个我真不知道，应该是孙将军在长安的耳目吧。孙将军身边有个细作营，由郭祭酒负责，每天都会有消息传来，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马磾叹了一气，没有追问，只是眼疑惑。看样子，孙策已经知道了他的来意，既然派马超来迎，应该没什么恶意。可是安排他去南阳本堂休养是什么意思，是表示善意，还是不想见他，借此拖延时间？

孙策是不想联姻，还是不愿意孙坚去长安？

马磾想了想。“孟起，你今年二十多了吧？”

“整二十。”

“我听说韩遂把儿送到平舆去了，阎行要完婚了，你就没什么想法？”

马超哈哈一笑。“婚姻大事，要听父母的，我自己做不了主。”

“你在平舆就没相中哪家子？我听说孙将军施政开明，男之防不怎么严。听说孙将军有个妹妹号称三将军，还建了个羽林卫，应该经常能看到吧。他还有一个妹妹未嫁，应该和你差不多大吧。”

马超不解地打量着马磾。“族公，孙将军是还有两个妹妹未嫁，不过三将军还小，没到谈婚论嫁的时候。至于另一个妹妹，她不怎么抛露面，我几乎没见过她。”

“许家了吗？”

“好像没有。”马超有些不好意思。“孙将军家里的事，我不怎么关心。”

马磾点点，没有再说什么。马超看在眼中，笑容有些尴尬。马磾只是把他当作一个消息来源，打听完消息就算了，并没有真正把他当族看待，一点长安的消息也不透露给他。

——

马磾走了四，进浚仪县界。

弘咨奉命在此迎接，他还告诉马磾一个消息：平舆有疫，随时可能恶化，孙策派送来急信，建议马磾暂时不要去平舆，以免受到感染。有什么消息，可以直接和孙坚接。

听说有疫，马磾心很复杂。首先是吃惊，随即又莫名窃喜，紧跟着又自责不已。他活了近七十年，对大疫的残酷太熟悉了。豫州大疫，不知道有多少百姓会死于沟壑。像这种突如其如的疫，即使孙策有仁者之心也来不及收敛，城池附近还好，偏僻一些的地方肯定会有曝尸野外，被野兽啃食。而啃食了尸体的野兽很可能会造成疫的进一步扩散。

大汉真是多灾多难啊。

马磾详细询问了况。弘咨了解的也不多，只是说疫是跟着活仙于吉进豫州的百姓引发的，幸亏发现得早，措施及时，目前来说影响还不是特别大，孙策封锁边境也是预防万一。因为疫的根源并不是豫州，而是徐州和青州，而徐州和青州能不能像豫州这样及时行动，能不能控制住疫，现在谁也不敢断言。如果青徐大疫，难民涌豫州，豫州的形势也会进一步恶化。

马磾更加担心。兖豫青徐，眼下况最稳定的就是孙策直接控制的豫州，如果疫只是在豫州，孙策能直接控制，况也许会好一点。青徐已经打烂了，陶谦、田楷、袁熙都没有这样的能力，他们很难控制住疫，发大疫的可能非常大。

如果孙策受到重创，对朝廷绝不是什么好消息。

马磾随即询问孙坚的去向。弘咨说，因为豫州大疫，本来应该居中调度的孙策不得不封锁边境，将自己封闭在平舆一带，减少来往，孙坚只好接过他的任务，去睢阳、任城巡视防线了，估计最快也得一个月后才能回来。孙坚走之前，请马磾在浚仪住一段时间，不要去追赶他。一是因为疫随时可能扩散，二是大战在即，睢水一带不太平，以免发生意外。

马磾很无奈，只得随弘咨进城，同时给朝廷发消息，通报况，朝廷所有的计划都只能暂时搁置，必须另作打算。

马磾出身世家，又是个读书，和孙坚的部下不怎么谈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