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5章 变则通

对去平舆求学，向徐岳请教，阚泽欣然从命。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到了平舆，不仅能够学到高的算学，还有机会与孙策见面，这是虞翻给他的机会，他肯定要好好抓住，也对虞翻感激不已。可是正因为如此，他才不愿意看到虞翻因争功冒进而沦为笑柄。

虞翻总理吴会，对会稽来说，这是难得的机遇，吴郡士林不可能没有意见，蔡瑁的怨言背后很可能就是吴郡士林的影子。如果虞翻因为这件事被攻讦，失去孙策的信任，不仅他个的前途受损，会稽也将失去一个发展的机会。

“仲翔兄，这可不是小事，度田已经非议丛生，木学堂到现在还没建起来，你现在还要引子木学堂，我担心……”阚泽苦笑一声：“这世上毕竟还是中下之士多，能理解孙将军苦心的凤毛麟角，还是缓缓图之比较好，急则生变啊。”

虞翻笑了起来。他瞟了阚泽一眼，点点。他明白阚泽的担心，一半是为他，一半是为会稽士林。他感激阚泽，尽管他不同意阚泽的意见，但他也不想和阚泽争论。等阚泽到了平舆，自然会明白。他现在要考虑不是要不要安排子木学堂，而是到哪儿去找四个能够修习木学的子。

阚泽的担心不无道理，男有别，读书识字的子本来就不够，愿意为匠的更是难得一见。能读书的子大多出身不差，衣食无忧，谁愿意去做工匠这种贱业。即使是孙策，搜罗到的也不过黄月英、冯宛等数三四。黄月英有一个不畏俗名的父亲，冯宛等则是机缘凑巧，若不是从关中逃难而来，又有亲在孙策麾下任职，有机会与黄月英往，她们也不可能走上这条路。

虞翻想了一会，突然想起步练师来，心中豁然开朗。江北来的难民中有不少原本家境不错，现在又失去了产业，急需一个谋生或进身的机会，比如步骘就是如此，他不仅自己为孙策奔走，还让从步练师与黄月英好，做了黄月英的伴。像这样的家应该不少，找四个应该问题不大。

只是这样一来，这么好的机会，会稽世家不能参与其中，未免可惜。

虞翻想了想。“德润，我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个姓赵的少年是山吧？他家境一般，年纪又小，没带着，初次出门多有不便，你辛苦一趟，回山接他。”

阚泽歪了歪嘴。“仲翔兄，你有事要我回山就直说，何必找这样的借？行了，我回一趟山，顺便再与几位乡贤见见面，看他们怎么说。”

虞翻哈哈一笑，没有再说什么，起身取出纸笔，写了一封亲笔信，让阚泽带回山，把这封信给盛宪，请他务必抓紧。阚泽见虞翻说得慎重，也不敢大意，立刻与虞翻告别，换了一艘船，直奔山而去。

送走阚泽，虞翻一个坐在舱里，反复琢磨黄月英说的那句话，不时的摇摇。

“穷则变，变则通，万变不离其宗，善矣哉。”

——

袁敏穿着短衣，卷着袖子和裤腿，站在沼泽边，脑海里仿佛出现了一片片稻田。两个掾吏站在一旁，一手里拿着地图，一手里拿着探水的竹竿，不时的举起袖子，擦一擦额的油汗。秋天已经到了，秋老虎却依然可怕，这时候了，烈还是灼。

“秋汛要结束了。”袁敏一声轻叹。

“是啊，秋汛就要结束了。”掾吏韦安说道：“今年损失不到往年一半，真是运气啊。”

另一个掾吏包贵附和道：“要说起来，孙将军真是知善用，把都尉请到吴郡来负责水利屯田。我在太守府负责农事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有像都尉这样通晓实务的。今年损失小，都是都尉的功劳。年终上计，都尉必然是首功。”

袁敏心里得意，脸上却不肯露出来。毕竟是袁家子弟——韦安、包贵可不知道他只是支庶——体面还是要的。孙策当初调他来吴郡屯田，他还有些不愿意，这半年下来，他得如鱼得水，不仅成功减少了夏汛、秋汛的损失，还调理了水道，优化了水网，既方便新旧良田灌溉，又利于泄洪，不管是屯田百姓还是原住民，都对他赞不绝。年终上计就算不是首功，孙策也不会亏待他。韦安、包贵这时候既是夸他，也是提醒他不要忘了他们。

“就算有功，也不是我一个能做得到的，你们二位也出了力，帮了大忙，功劳簿上少不得二位的大名。”袁敏背着手，缓缓向前走去，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们家中可有适龄子弟，想到郡学就读的？功劳报上去，可能会有子弟学的名额，你们如果需要的话，可以先告诉我，免得费了。”

“多谢大。”韦安、包贵异同声的说道。吴郡名士陆康、高岱主持郡学，又吸引北方流寓名士，才济济，学成之后，有机会被推荐到孙策身边做事，差的也会留在太守府，再不济也会分到各县为吏，这样的好机会自然想要，秋后郡学招生，名额非常紧张。如果能为子弟争取一个名额作为赏功，他们求之不得。这可是比赏钱赏物更值钱。有了这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