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卖力的辛毗

刘备叹了一气，没有再责备张飞。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他也清楚张飞为什么这么拼命，无非是想立功受赏，帮他升职。他现在是曲军侯，再往上升一级就是都尉。都尉不仅可以领五百，可以乘马，还可以配备五十名亲卫。有了亲卫贴身保护，他在战场上活命的机会大大增加。

但是他也真的疼。

在此之前，他并没有兵的概念，因为没什么机会挑细选，自然只有多多益善。这次被孙策袭击，全军覆没，孙策只给他两百的编制，他不得不挑细选。这两百是从他的亲卫营里挑出来的，跟着他战斗多时，不仅武艺好，平时相处也不错，忠心有保证。刚才随张飞出战，不论是速度还是队形都保持得相当好，和以前那一窝蜂的进攻完全是两回事。

再对比孙策的部下，刘备再愚钝，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锐的优势所在。在孙策的指挥下，如果张飞能够像白毦士一样令行禁止，及时撤回，他完全可以将伤亡减少到个位数，甚至可能一个也不死。

锐的战斗力是很强，但补充起来也难，需要时间，需要投，而这些都是他眼下最缺的。没钱没，死一个就少一个，他怎么能不心疼。

“用心学。”刘备拍拍张飞的肩膀。“如果我们能像他一样，拥有一支真正的锐，何愁功业不立？”

张飞转怒为喜，连连点，回自己的阵地去了。

刘备回到孙策身边，抱拳施礼。“边鄙之，不知进退，失礼之处还请将军见谅。”

孙策摆摆手，示意刘备不必介意。“张益德虽然粗鲁，资质却不错，调教好了也是一员名将，可当一方之任。听说他书法不错，还会绘事？”

刘备已经习惯了孙策这出鬼没的聊天方式，点了点，却没放在心上。

山坡上再次恢复了寂静，火把迅速熄灭，只剩下孙策面前这一堆篝火，与山坡下数以百计了篝火形成鲜明的对比。

——

蒋看着山坡上那一点火光，脸色铁青，心跳加速，强烈的不安侵袭全身，就像孙策派出的步骑一样寻隙而，无法抵挡。

突袭的时间很短，前后最多也就是几杯酒的功夫。伤亡也不算太大，张南、焦触两营总共损失不到三百，但士气受挫严重，所有都对黑漆漆的山坡充满了敬畏，生怕袭击再一次不期而至，紧张的气氛在各营之间弥漫，而且有加剧的趋势。

这一夜是无法安睡了。

蒋放弃了进攻的打算，下令各部守紧阵地，不能再被孙策偷袭，也别让孙策跑了。一切都等天亮再说，现在连山坡上的阵势都看不清，怎么进攻？能守住阵地就不错了。

等袁谭来吧。

就在蒋懊丧不已的时候，辛毗来了，带着从附近乡亭征发的第一批民伕，带着粮食和刍稾，浩浩数千，火把星星点点，汪洋一片。见两军对垒，并没有按他计划的激烈战，连忙找到蒋。

“将军为什么不进攻？”

蒋把事经过说了一遍，解释了自己的苦衷。士气受挫，将士们压力太大，又摸不清山坡上的况，不宜进攻。

辛毗哭笑不得。“将军，孙策为什么要停下来？不就是要拖住你，为别部攻打小黄争取时间吗？你在这里和他对峙有什么意义？天亮之后，他接到攻克小黄的消息就会突围，到时候你能拦得住他？”

蒋恼羞成怒，指着漆黑的山坡。“上面一片黑，根本看不清形势，怎么打？”

“孙策不点火，就是要让你摸不清他的虚实，让你不敢进攻。用兵之道，致而不致于，你怎么能跟着他的计划走？”辛毗真的急了，语气也变得难听起来。“他不点火，你可以点火，命在箭上绑上引火物，用弓弩上去，派将火把扔上去，点亮他的阵地，他决战。”

蒋大怒。“这样要死多少？佐治为了立功，要将这一万全部葬送在这里吗？”

辛毗毫不示弱，厉声道：“慈不掌兵！现在各营都害怕孙策袭击，紧张，如果不他们投战斗，他们很可能不战自溃，到时候孙策再从后掩杀，你这一万有几个能活下来？”

蒋倒吸一凉气。他是统兵之，知道紧张绪对大军来说有多危险。这就像一个柴堆，只要有一个火星就可能引发一场大火，不管有多少马都有可能溃败，而且越多越危险。

与对峙相比，辛毗的建议虽然很残酷，而且看起来很自私，却是相对稳妥的一种。让绪紧张的士卒去战斗，在激烈的战斗中消解紧张，未尝不是一种疏导紧张的办法。

见蒋有些松动，辛毗又说道，孙策的部下是锐，但他就这么多，死一个少一个，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和你拼命。你越是表现得强势，他越是不敢轻举妄动。你越是怕，他越是从容，可以随心所欲的攻击你。狭路相逢勇者胜，你要上去，挤压他的空间，他和你拼消耗。打赢这一仗，使君委你以重任，可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