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回家

“胡闹，胡闹，这等俗士，如何能做颍的县令。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颍杰地灵，乃是君故里，只有苑仲真那样的名士才能为令长，这等俗如何配，庞山民真是有眼无珠。仲豫你也是，这样的也能进你的家门，你对得起里门上那三个字吗？”

何颙用手杖击地，连声喝斥，气得脸色发青。荀悦很窘迫，手足无措，只能向荀攸求助。

高是渤海，新任颍令，之前的颍令早就不知去向。这个高名字很厉害，学问却一点也不高，也没什么名气，虽说他自称和许劭有往，还为许劭驾过车，但荀悦真没听说过他的名字。高任颍令刚两个月，官声还好，中规中矩，多次来拜访，荀悦也不好拒于千里之外，就和他说了几句，没想到何颙如此激动。

“阿叔，我们赶了半天路，还没吃饭，你能不能准备一些清淡的？伯求先生身体不佳，不宜进酒食，只要一些米粥、盐豉即可。”

“好，好。”荀悦如逢大赦，连忙去安排了。辛毗安顿好了车马，正好进门，见何颙气成这样，不免有些惊讶。“公达，这是怎么了？”

“公达，这个荀仲豫就是一个书生。”何颙用手杖指着荀悦的背影说道。

荀攸坐在何颙对面，轻声笑道：“先生何必生气，这高虽然不是什么名士，但我们一路走来，民生还算安定，算是中啦。”

何颙叹了一气。“我不是说高，那等俗吏，我懒得说他。我是说荀仲豫。读书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谋生吗，是为了消遣吗？道义，读书是为了学习圣贤的道义，心摹之，身追之，以天下为已任，这才是读书应该做的事。与这等俗吏往来，简直是耽误时间。”

“先生，也不能这么说。”辛毗劝道：“夫子有教无类，就算那高是个俗吏，如果肯向学，未尝不能成为循吏。仲豫先生与他来往也是践行圣教训，没什么大碍啊。”

何颙瞅了辛毗一眼，重重地叹了一气。过了片刻，他摆摆手。“罢了，我也不和你们说了。这一路走来，你们虽然避着我，但你们想什么，我一清二楚。各有志，不可强求，你们想去投孙策就去吧，我不拦着你们，我自去邺城。希望你们将来不要后悔。”

辛毗和荀攸不约而同的摇摇。进颍川之后，他们就一直在关注颍川的民生。虽然他们都是在兵灾之前离开家乡，没有亲眼见过西凉兵肆虐颍川，却很关切家乡的消息。现在看到残的屋舍，看到路边的累累新坟，心里很不是滋味。与此同时，他们又为颍川的复苏感到欣慰，自然而然的关心起沿途诸县令长。

一路走来，几个县的令长大多是不认识的，既没有名士，也没有大儒，几乎都是无名之辈，有的还是本地的小吏，现在却成了一县令长，这的确让才济济的颍川脸上无光。开始的时候，辛毗和荀攸也有不少非议，但他们也不得不承认，这些虽然不是名士或者大儒，但算得上勤勉，治理得也不错，在百姓中的碑也不算很差，偶尔还能被夸两句，便渐渐改变了一些态度。

何颙对此很不满意，觉得他们太容易满足于眼前的这点蝇小利，却没注意到那些几乎没有教化百姓的事迹。又因为他们二一直不肯去辅佐袁绍，何颙疑心他们想改投孙策，气急之下，难免有些过话。他们怕何颙气出病来，只能忍着。

自从得知马磾到南阳之后，何颙的心就一直不好，张仲景几个月的辛苦全部付之东流。唯一的好处是何颙现在有力气骂，动不动就发火。荀攸担心他熬不到邺城，这才请他在颍暂停，没想到又遇到这么一件事。

辛毗给荀攸使了个眼色，走到一旁。过了一会儿，荀攸跟了过去。两并肩而立，目光透过矮墙，看着远处一间正在整修的茅舍，辛毗轻声说道：“吃完饭就走吧。向北走，取道河南，别从许县那边走了。”

荀攸点点。“你呢？”

“我先走一步，赶到兖州，请袁显思到浚仪接他。”

荀攸看看辛毗，默默地点点。辛毗脾气比较硬，这些天被何颙骂得怕了。辛毗拍拍荀攸的肩膀，欲言又止，最后长叹一声。“辛苦你了。”

——

周瑜手持长剑，翩翩起舞。

蔡琰抚琴，曼声而歌。

一群幼稚园的孩子围在一旁，喜滋滋地看着，有的拍手，有的结耳，一张张小脸上洋溢灿烂的笑容，两个年纪稍大的小姑娘看着周瑜英俊的身影，脸色泛红，却舍不得挪开片刻。

“行了，行了，别看了，看到眼里就拔不出来了。”其中一个笑道。

“我就看，我不仅要看到眼里，还要记在心里。”另一个小姑娘捂着脸。“毕了业，以后就没机会看到先生和周郎弹琴舞剑了。”

“嘻嘻，你毕了业，又不离开宛城，以后还是能见到的。”

“我也想啊，可我家是流民，秋后就要搬去南郡，说不定还要去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