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杜夫人

曹出了营，并没有直接进城，而是来到吕布的大营。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吕布还没有回来，营里很安静。曹便去了秦谊的大营。秦谊字宜禄，云中，一直跟着吕布。刺杀董卓时，秦谊也有功，拜中郎将。他为稳重心细，又通晓文书，是吕布部下中少有的读书，吕布就常让他居营主事，不怎么外出征战。

曹和秦谊很熟悉，并不拘礼，来到帐外，一边大声报上姓名，一边掀帐而。进了帐，这才发现里面有，而且是眷。曹瞅了一眼，顿时心跳加速。此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丝毫不亚于他的妾卞氏，端庄犹胜之，似乎是读过书的，眉眼之间自有一书卷气。

曹的家眷都在兖州，孤身一来到长安，虽然营里不乏官婢，终究粗鄙，常常思念家，此刻看到杜氏，便有些魂不守舍，仿佛心灵处枯寂已久的某种东西又复苏了。杜氏被他看得不安，起身行了一礼，避内帐去了。曹自知失礼，连忙低下，抬手揉眼睛。“唉呀，风好大，迷了眼睛。失礼，失礼。”

秦谊强笑道：“不妨事，这是贱内杜氏，有事到营里来找我。一时来不及避让。”

“宜禄好福气，尊夫一看就是大家闺秀。哈哈，你不会是抢来的吧？”

秦谊他知道曹不是什么正君子，据说年轻时还过抢新娘的事。他一直避免让杜氏与他碰面，没想到今天被撞个正着。一看曹那眼，他就知道曹没安什么好心，暗自后悔，连忙岔开话题。

“将军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只是想来看看温侯有没有回来，有些事想与他商量。”曹本来只是顺便看一看秦谊，说两句就走，看了杜氏之后，却有些挪不动腿，索坐了下来。“宜禄，你是温侯心腹，我与你说也是一样。最近司徒大可曾请温侯过府议事？”

听曹说到正事，秦谊倒不敢大意，一边命奉上酒食一边说道：“没有啊，这段时间战事频繁，温侯有好久没见过司徒大了。怎么，有新的况？”

曹揪着颌下的短须，一声长叹。“宜禄，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见曹犹豫，秦谊更紧张了。“将军与温侯共事，并肩战斗，有什么不该说的？”

“杀尽凉州，可是司徒大与温侯商定的方略？”

秦谊眼珠转了转，没敢轻易说话。他是吕布的亲信不假，可他毕竟不是吕布本，吕布也不是什么话都跟他说。据他所知，“杀尽凉州”这句话是吕布一时激愤之言，但王允迟迟不肯下达赦免诏书，未尝不是有这样的心思。吕布也许是和王允商量好了，一直在心里盘算，这才脱而出。但这件事影响很不好，长安现在的形势恶化和这句话有很大的关系，如果是王允的主意，那就要由王允承担责任。如果是吕布自己说的，就要由吕布承担责任，他岂敢说。

“宜禄，你知道马腾、韩遂就驻兵右扶风，随时可能兵临城下吗？”

“略有所闻，但不是很清楚。”秦谊吃了一惊，下意识的挺直了身体。

吕布武力强悍，但他就是个斗将，根本没有收集报这样的意识，他的消息大多来源于朝廷的公开渠道或者小道消息。不是他一个如此，王允等也差不多，有私报收集能力的只有曹，他了解的信息比别多，但他很注意保密，从不泄露戏志才的身份，以增加秘。

他带着十几个来到长安，能够迅速掌握兵权，不仅仅是因为王允的帮助，和他自己擅于经营也有关系。们对未知总有敬畏感，都想了解得更多一些，消息灵通的总是更容易受欢迎。再加上他的用兵能力，每次军议时只要他发言总能让吕布等佩服得五体投地，秦谊也不例外。

曹佯装沉吟，做出一副为难的模样，实际上却是竖着耳朵，倾听内帐的动静。内帐的帐门关得严实，悄无声息，心里更是痒痒的，憋着劲儿要表现一下自己的才，引起美的注意。

“马腾、韩遂来长安本是应董卓之邀。现在董卓已死，朝廷不仅不肯赦免董卓旧部，更传出要杀尽凉州的消息，马腾、韩遂岂能不怒？如果朝廷不及时安抚，他们极可能与牛辅、董越联手，东西夹击长安。就算我们守得住长安，也无法阻止他们为祸周边各郡，左冯翊、右扶风自不必说，弘农、河东恐怕也难逃一劫。”

内帐一声轻响，仿佛打翻了什么东西。

曹窃喜。“尊夫是河东吗？”

“啊？”秦谊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他明白曹在说什么，随即沉下了脸，怒而不答。

曹笑道：“宜禄，你不要误会。刚才一见尊夫，我便觉得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故有此一问。如果她真是河东，那就赶紧通知家，注意避祸。如果不是，便当我没说。宜禄，你曾经和西凉一起作战，应该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他们若是去了河东，河东可就全毁了。”

秦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