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九章 拼死一搏

下的两千预备队匆匆赶到事发现场时，指挥官衲苏肯已经失踪了的清军将士早已成了一团，糟糟的惨叫着象没苍蝇一样的士兵到处可见，有在搬沙包堵缺，有在土石废墟中寻找失踪的战友亲，有在对着城外开枪，也有还在不知死活的装弹填药，用残余的火炮轰击城外敌。而吴军方面则牢牢抓住了这一有利战机，或是推着装有土石沙包的手推车大步上前填塞护城河，或是冲到护城河边上抢挖避弹工事，为即将发起的蚁附战夯实基础，同时吴军主力也在携带着各种临时赶制的攻城武器大步冲来，前队还已经赶到了炮兵阵地附近。

还好，和捻军、太平军、河南吴军曾国荃部都过手的清军大将富新也是个经验丰富的主，并没有因为况危急而手忙脚，除了果断命令自己的军队接管战场外，又单独分出了一个营收容衲苏肯留下的兵，着他们重新归队集结，搬运土石沙包抢堵缺——为了让这些兵听话，富新还直接下令，允许自己麾下的士兵对不听招呼的兵开枪。

再接着，因为满身份手握两个清军锐营的富新又马上让麾下军队投战斗，用击度不在米尼枪之下的里治步枪确击护城河对面的吴军，给正在运土填河和抢挖工事的吴军将士造成了不小死伤，同时富新还制止自军士兵继续开炮，避免大炮后座力继续伤害仍然裂痕密布的济南城墙，让士兵准备火药桶侯命，提防吴军直接越过护城河抢攻缺，指挥有条不紊，颇具未来名将的风范。

富新的冷静指挥和果断应对迅速收到了令满意的效果，在清军锐的里治步枪连续打击下，吴军的伤亡数字不但立即上升，填河造路的工程进度也大为缓慢，同时逐渐冷静下来的清军士兵也遵从命令，迅速搬运土石封堵缺，修补城墙倒塌后留下的漏，附近的普通百姓也在清军的迫和要求下担石挑土，搬运各种石木杂物，冲到现场来帮着清军补城，清军的形势终于开始出现好转势。

有利就有弊，富新的冷静指挥虽然遏制住了清军的混势，却又彻底激怒了城外的吴军偏师主帅胡怀昭，在望远镜中看到清军况并不想自己希望一样的混，抢填护城河的士卒伤亡增大，还有不断有清军士兵搬运沙包堵塞缺。原本打算直接发起进攻的胡怀昭顿时来了火气，大吼道：“继续开炮！用上开花炮弹！后膛炮上前，集中火力，猛轰城上党！用不着节约弹药，这一仗拿不下济南，我们也没什么希望了！”

滔天大祸很快从天而降，令旗挥动中，此前已经沉默了一段时间的吴军火炮再度轰鸣，无法使用开花炮弹的老式大炮继续轰出实心炮弹，新式火炮直接轰出黑火药开花炮弹，而再等吴军偏师的二十门后装膛线炮也加战斗，直接轰出了此前一直没舍得用过的苦味酸炮弹后，倒霉的富新和他的部下很快就亲身体会到什么叫铁与火的地狱了。

呼啸的炮弹接二连三的砸到缺两侧的城墙上，实心炮弹弹跳，横冲直撞，所向披靡。开花炮弹处处开花，把碎弹片向四面八方，不幸被弹片削中到的清军士兵非死即伤，一些清军士兵甚至都没能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听到耳边嗖的一声，脖子上就已经是血如泉涌。而最可怕的依然还是让清军、太平军和沙俄军队都吃尽苦的苦味酸炮弹，一旦炸开除了会飞出更多的弹片伤杀敌之外，还能出大片火焰，把附近化为一片火海，被火海笼罩的清军士兵哭爹喊娘，翻滚求救，可依然还是逃脱不了被苦味酸火焰活生生烧死的悲惨下场。

轰击中，还有一个吴军炮手走了大运，轰出的苦味酸炮弹正好命中了清军的队所在，苦味酸火焰引燃清军士兵手里的火药桶，造成多次殉，也给清军士兵造成了更多的伤亡。吴军在城外轰然叫好，清军士兵却在城上鬼哭狼嚎，压根不敢想象自己如何才能撑得过这次残酷激战。

毕竟不是傅振邦麾下纪律严明的钢铁之师，招架不住死亡的恐惧和吴军的猛烈炮火，富新所部在城上作战的两个锐营始终还是开始出现了混，士卒畏畏缩缩的不是悄悄溜往远方，就是只敢躲在墙背后瑟瑟发抖，不管上司如何喝骂，也没几个站起身来对着城下的吴军将士开火。负责开路的吴军将士则乘机加快行动，尽可能的把土石沙包运送上前，填塞护城河开辟直接进兵城下的道路，工程进度再次大为加快。

此时天色已然微黑，城墙上的清军守兵也已经被压得彻底抬不起，但是只有这一个机会的吴军却依然没有停止炮击，仍然还是在争分夺秒的把炮弹轰向缺两端的城墙，疯狂压制敌的同时，又顺带着压制住了正在搬运土石堵塞缺的济南军民，有力的扼制住了清军封堵缺的速度。同时吴军的工兵也带着工具上前，开始直接在护城河上搭建过河桥梁。

看况不妙，富新只能是赶紧派向宝鋆报告具体况，坦然承认自己没有把握一定能挡住吴军，吴军很可能会从缺处直接冲杀进城。结果听到这个消息，宝鋆当然是手忙脚，除了回令富新拼死而守之外，再有就是赶紧向几个文武帮手问道：“还有什么办法？你们还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