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八章 图穷匕见

坑，就是砸到城上蹦跳弹，偶有几枚炮弹还恰好打中后方墙，反弹回来打中砸在前方墙后的清军士兵身上，砸在这些走了狗屎运的倒霉清军士兵吐血，筋断骨折，喊叫震天，还有一些炮弹越过城直接砸城内，墙穿顶，惊得附近的百姓军民大呼小叫，抱鼠窜，糟糟有如末来临。

衲苏肯很快就被请到了荣禄和刘蓉的面前，仔细询问后荣禄得知了吴军火炮的大概数量，又知道了吴军刚把炮队展开就马上轰击城的况，同时衲苏肯还十分细心的报告说吴军带来了许多的手推车，象是要准备在炮击间歇时运土填塞护城河。荣禄听了大，惊讶说道：“难道吴贼真要强攻这个墙段？不可能啊？这里不适合发起进攻啊？”

“荣大，刘先生，这里太危险。”衲苏肯在炮声中扯开了喉咙大喊，“你们先请下去，有况我会派向你们报告。还有，吴逆贼军的火炮比我们多得太多，打炮战我们太吃亏，如果可能的话，请再给我运一些火炮过来。”

知道衲苏肯是一片好心，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道理的荣禄和刘蓉也没拒绝，赶紧就点答应，一边答应请宝鋆尽快调拨火炮给衲苏肯帮忙，一边匆匆下城离开这个随时可能被吴军流弹打中的危险地带。结果也是到了回到城内的时候，荣禄才猛然想起一件大事，忙向刘蓉说道：“孟容先生，关于吴贼的火炮，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吴贼的火炮不对？”刘蓉一时有些糊涂，但细一琢磨后，刘蓉却猛然醒悟过来，惊叫道：“是不对！吴贼没用开花炮，打的全是实心炮弹！”

“没错。”荣禄沉声说道：“如果吴贼用上了开花炮，打的还是那种连水都浇不熄的洋火开花炮弹，我们这边的伤亡绝不会象现在这么少！可是吴贼却偏偏没有这么做，偏偏全都用实心炮弹，这是为什么？”

刘蓉闭目盘算分析，半晌后，刘蓉猛然的睁开眼睛，说道：“两个可能，一是炮火准备，尽可能杀伤我们的城上守军，引诱我们大量消耗弹药，也引诱我们在这一带集中兵力，然后再动用开花炮弹猛轰城上，给我们造成沉重死伤，为他们真正发力创造先机。第二可能嘛……”

“声东击西！”

荣禄果断接过刘蓉的话题，斩钉截铁的说道：“假意猛攻泺源门北段，吸引我们的注意，然后才突然偷袭其他城段，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刘蓉缓缓点，承认荣禄的判断与自己一般无二，然后说道：“先回去吧，宝抚台肯定已经等不及了，到了那里再商量对策。”

也是凑巧，荣禄和刘蓉一起回到早已是风声鹤唳一片的巡抚衙门时，才刚见到宝鋆，宝鋆马上就招手说道：“仲华，孟容，快来，历山门那边发现了重要敌，你们一起来听听。”

言罢，宝鋆又赶紧跪在堂上的一个清军传令兵向荣禄等复述刚才报告的况，那传令兵答应，向荣禄拱手说道：“二位大，小的是齐山门守将田将军派来的，不久之前，我们有一个出城哨探的兄弟遇到吴贼斥候埋伏，不小心被抓了，吴贼斥候问了他一些供，后来那个被俘的兄弟逮着机会带伤回来，田将军问了他被俘的经过觉得有些可疑，就让小的来向抚台大禀报。”

“什么地方可疑？”荣禄赶紧问道。

“我们那个斥候被吴贼斥候抓到后，吴贼斥候马上就问他济南城里的城门况，问济南城的四道城门，有没有被我们拿土石沙包堵死。”传令兵如实回答，又说道：“然后吴贼斥候才有追问我们城里的布防况，还有我们在历山门的守军况。田将军觉得怪，就派小的来报告了。”

和刘蓉对视了一眼，互相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警惕色，荣禄这才又向齐山门守将田在田派来的传令兵追问道：“那我们被俘的那个斥候，有没有如实代济南城门的况？这点很重要，一定得说实话。”

“他如实说了。”传令兵小心翼翼的答道：“我们被俘的那个兄弟，怕吴贼已经从别嘴里问出了真相，或者有细潜伏在城里，就如实说了历山门和泺源门只是做好了堵门准备，但是还没有堵死。”

“很好，只要说实话就行。”荣禄满意点，又吩咐道：“回去告诉田将军，就说那个被俘的斥候虽然向吴贼招了供，但他是为了活命才这么做，这是之常，怪不得他，而且那个被俘的斥候还能逃回来报信，说明他的心对大清朝廷还是忠的，所以用不着罚他，还可以适当给他奖励。先给那个斥候治伤，然后把他带来见，我还要再仔细问问他一些其他况。”

历山门信使一听大喜，赶紧替那个一度不幸被俘的清军斥候谢了，然后才在荣禄的要求下告辞离去。而再接着的况有些混，没什么军务经验的宝鋆一边问这事，一边又问泺源门那边的况，荣禄和刘蓉则是一一回答，先是把况仔细报告给了宝鋆之后，然后才由荣禄出面总结道：“抚台大，虽然不敢肯定，但下官觉得吴逆贼军至少有八成可能是在声东击西，假意佯攻泺源门北段，吸引我们的注意力，然后突出兵，偷袭济南的其他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