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刻骨铭心

，果然是从一开始就不想为了我和长毛死拼到底。”吴超越心中冷哼，知道如果修筑了羊马墙掩护湘军士兵在城下击，固然可以给太平军制造更多死伤，却又注定要使湘军士兵的伤亡数字也随之升高，所以自己的理发匠老师才不肯吃这亏。

“想不到老师自私到了这个地步，接下来还想让他大出血，多付出点代价尽快接应援军来武昌帮我打跑太平军，恐怕还得多想点办法。”

盘算着这个问题，吴超越一整个白天都呆在了主战场宾阳门城上，虽然始终没有出手参战，却也起到了一点鼓舞士气军心的作用看到贵为一省之尊的吴超越都亲临最危险的前线并坚持不退，本来就颇为悍勇的湘军士卒在作战间也多少更卖力了一些。而当再看到吴超越亲自把中枪受伤的湘军士卒背到安全处救治后，不少湘军士卒更是感动得难以自己，对吴超越的好感大增。

惨烈的攻防大战一直持续到了接近傍晚方才停歇，在付出惨重伤亡后，始终攻不上武昌城的太平军终于还是恨恨收兵，湘军各营赶紧清点伤亡和抢救伤兵的时候，吴超越也按照个习惯第一时间赶到伤兵营慰问伤兵和收买心。结果也是到了展现演技的时候，此前没怎么留心的吴超越才突然发现，湘军的郎中是使用木灰给伤兵止血并直接包扎，吴超越忙向郎中喝问道：“为什么不用三七或者金创药？用木灰止血，不怕伤兵的伤化脓？”

知道吴超越的身份，湘军郎中也不敢顶撞，只是低眉顺眼的答道：“回抚台大，打了这么多仗，金创药和三七早就用得差不多了，所以除非是伤得特别重，或者是……，是……，否则都不用。”

吴超越沉默了一下，然后才让亲兵去给武昌知府多山传令，让多山马上派送一些大蒜过来，然后向湘军郎中指点道：“一会大蒜送来后，捣烂加清水做成蒜汁，把蒜汁涂在纱布上给伤兵包扎，可以预防伤流脓。”

“抚台大，这么做有用？”郎中疑惑问道。

“有用，这是洋军队治疗伤兵的办法，我在上海时，在药物不足的时候，也是用这个办法治我的伤兵。”

吴超越还真不是忽悠湘军郎中，事实上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欧美军队都是用这个办法给伤兵治疗。要求了湘军郎中依法治疗后，吴超越又告诉周围的湘军伤兵，说这么做虽然有些疼，却可以有效避免他们的伤恶化，不使伤势加重。结果吴超越这么做虽非出自有意，然而湘军伤兵纷纷点的同时，却又纷纷生出了这么的念，“这位抚台大，对我们其实比大帅更好。”

可能是曾国藩无法容忍忤逆门生收买他的士卒心的缘故，就在这时候，曾国藩突然派来叫吴超越去和他见面，吴超越也只好赶紧与众伤兵告辞，又留下几个亲兵帮助湘军郎中治疗伤兵，然后匆匆赶到设在巡道岭的湘军指挥部与曾国藩见面。

见面时，曾国藩的心绪明显十分不好，很是勉强才挤出了一点笑容，先是招呼了吴超越坐下，然后才向吴超越问道：“慰亭，你昨天派用箭给长毛的书信上，到底写了些什么？怎么长毛象发了疯一样的猛攻武昌城，还直接喊出了活捉你的号？”

“没写什么啊？”吴超越疑惑答道：“学生就是和林凤翔叙叙旧，劝说他尽快放下武器投降，悬崖勒马，子回。”

“那怎么收到了反效果，惹得长毛来疯狂攻城？”曾国藩很有些恼怒的问道。

“这个学生就不知道了。”吴超越摇抵赖，又说道：“但这也不算怪吧？长毛围困武昌府城近两个月，攻几次城不算怪啊？”

曾国藩哑无言，无比怀疑太平军疯狂攻城和面前的忤逆门生有关，却又拿不出什么证据。无奈下，曾国藩也只好转移话题，问道：“听说你今天一整天就在宾阳门城上，你就不怕危险？”

“学生这个光杆巡抚在武昌城里找不到什么事，所以就上城去给恩师的练勇呐喊助威了。”吴超越实话实说，“至于危险嘛，学生当然也怕，但是学生又想观摩一下恩师的用兵之法，也顺便了解一下敌，所以就壮着胆子上了第一线。”

说到这，吴超越还灵机一动，又主动向曾国藩说道：“恩师，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学生愿为你担起督军之责，将学生的巡抚旗帜上正对长毛贼营的宾阳门城楼，如果长毛再来攻城，学生就立即登上宾阳门替老师你督战和鼓舞守军士气。”

“随便你。”曾国藩也没多想，挥了挥手就任由忤逆门生行事，心里所盘算的，也是如何行使缓兵之计，让太平军掉转枪去打外来援军，别再来和自己硬拼猛耗。还有就是盘算如何把自己的安进湖北官场，间接替自己控制湖北民政财政。

曾国藩很快就为他的轻率决定付出了惨重代价，当看到吴超越那面张牙舞爪的吴字大旗上宾阳门城楼后，与吴超越仇似海的林凤翔和韦俊等太平军将领更是双眼通红，不但着秦纲继续发起攻城，还着秦纲采取流攻城的战术，让太平军各营将士流上阵，不分昼夜的连续猛攻宾阳门。曾国藩被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