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峰回路转

得几眼，马上就连声叫苦，“糟了，这下子事更难办了。”

“祁大，为什么事更难办了？”另一个军机大臣彭蕴章赶紧问道。

“洋的胃比上一次更大。”祁寯藻愁眉苦脸的回答道：“不但着我们大清开放长江航线，包括汉和九江在内的十个通商岸，还把赔款提高到了两百万两纹银，恭王爷不敢做主，只能请旨是否签字。”

“洋为什么要提高赔款和增开通商岸？”彭蕴章大惊问道。

“折子上没说。”祁寯藻摇，说道：“恭王爷只是说洋给了我们两个选择，一个是接受之前的条件，开天津通商和允许他们在京城建立大使馆，一个就是接受现在的条件，不开天津和不建大使馆，增开五个通商岸和增加赔款。”

“洋这是看准了我们的弱点啊。”彭蕴章叫起苦来，“其他的条件或许皇上还能答应，惟独这开放天津通商和在京城建大使馆，皇上绝对不可能答应啊！”

祁寯藻苦恼的点，也承认洋这下子是瞄准了大清朝廷的弱点下手，而旁边的穆荫在同样震惊之余，也很快回过来，眼珠子一转就赶紧提醒道：“祁大，皇上有旨意，六王爷的折子，要马上呈递到他的面前。”

祁寯藻再次点，忙安排众留守军机处，自己则去求见咸丰大帝转递奏折，穆荫一看这次机会更好，忙说道：“祁大，我和你一起去，正好我也有一道折子必须呈请皇上御览。”

递这道折子肯定要面对咸丰大帝的怒火，祁寯藻正不得有替自己分担，自然也就没有拒绝，穆荫则赶紧拿出那道弹劾吴家祖孙的折子，随着祁寯藻匆匆进宫求见。

祁寯藻和穆荫见到咸丰大帝时，咸丰大帝正在用午膳，见祁寯藻等进来，咸丰大帝还赶紧放下筷子，紧张的问道：“怎么样？奕訢在折子上说了什么？”

知道咸丰大帝肯定会龙颜震怒，祁寯藻连话都不敢多说，只是战战兢兢的把折子递给太监，让太监转呈到咸丰面前。而看到祁寯藻这副模样，咸丰大帝也已经猜到况不妙，赶紧接过折子打开一看时，没看得几眼，咸丰大帝面前的碗筷就一起飞上半空了，“洋鬼子！欺朕太甚！欺朕太甚！”

祁寯藻、穆荫和在场的太监全都双膝跪下了，额贴地都不敢去看咸丰大帝的震怒表，咸丰大帝则是怒吼不断，“是可忍，孰不可忍！传朕旨意，敲钟，叫大起，朕要向这几个洋鬼子国家宣战！和他们拼一个你死我活！”

“皇上，万万不可啊！”祁寯藻的三魂吓飞六魄了，赶紧磕进谏道：“万岁，眼下长毛发逆未平，万不可再向洋宣战啊！万万不能再向洋宣战啊！”

“不向洋宣战，那要朕全部答应洋的无耻要挟么？”

“万岁，洋漫天要价，我们还可以着地还价，皇上只需再下一道旨意，让恭王爷继续与洋据理力争即可。如果真向洋宣了战，那事就是无可挽回了啊！”

还好，咸丰大帝的胆子没他媳那么大——敢向八个国家同时宣战，此外洋这次也没着咸丰大帝向别出权力，还没把咸丰大帝到绝境。所以祁寯藻磕哀求了许久后，怒气稍消的咸丰大帝这才收回成命，改喝道：“拟旨，让奕訢绝不能接受洋的新条件，叫他明白告诉洋，除非洋自行让步，否则就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洋一定要打，大清朝廷奉陪到底！”

“那么皇上，是否给恭王爷代一个最大让步底限？”祁寯藻小心翼翼的问道。

咸丰大帝板着脸盘算，穆荫一看机会到来，赶紧叩首说道：“皇上，微臣认为万不可在旨意中向恭王爷代我们大清的让步底限，要防着恭王爷的身边出现内，把我们大清的底细悄悄透露给洋。”

咸丰大帝疑惑看向穆荫，穆荫察言观色，赶紧又说道：“皇上，请你再细看恭王爷的折子，折子上明白写着，洋给了恭王爷两个选择，一是让恭王爷全部答应洋之前提出的条件，二是答应他们现在开出的条件，前后两道和约的内在区别其实就是两点，开放天津为通商岸，还有允许洋在京城建立大使馆。这点足以说明洋其实早就知道我们大清的弱点所在，所以微臣怀疑，恭王爷身边或许有暗通洋，悄悄出卖了我们大清的真正底限！”

赶紧又拿起了鬼子六的亲笔奏折细看，发现况真如穆荫所言，洋确实是揪住了天津通商和大使馆这两点不放，得寸进尺敲诈更甚。咸丰大帝很快就又一次怒容满面了，咬牙说道：“看这况，奕訢身边是很可能出现了洋细，你们说，这细会是谁？”

祁寯藻和穆荫都不吭声，因为他们知道咸丰大帝心里肯定已经有了答案，果不其然，咸丰大帝只稍一盘算，马上就喝道：“传旨，立即把吴健彰祖孙召回京城，不能让他们再帮着奕訢谈判了！”

当初帮着兰贵怂恿咸丰大帝起用吴健彰的祁寯藻愁眉苦脸答应，心知这次肯定要吃瓜络了，而穆荫则是心中暗喜，赶紧又拿出了那道折子，叩首说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