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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无恙侧眸看了他一眼，没拒绝，也就是应了。
见她应了，百里霜俯身将蛇放在地上，目送它蜿蜒而去，遁
竹林。
三
重新回到平秋苑内，在庭院一角的八角亭子里的石桌旁坐了下来。平秋苑没有仆役，往常都是辛夷在这儿跑来跑去，这会儿她不在，也没个能烧水煮茶的。
“到底什么事？”松无恙再次问道。
百里霜一手搁在石桌上，一手把玩着面前的空杯子，缓缓说道：“李姑娘体内的两种毒，我已经和你说过其中一种了，对吧。”
松无恙点了点
，说：“嗯，你说你二十年前见过一次了。”
“是，那毒名为捣练子，是吐蕃独有的一种花的花茎炼制出来的剧毒，二十年前，李程颐就是死在这种毒上。”百里霜握着杯子一转。
哐啷啷——
杯子在石桌上斜着转了起来。
“她体内的蛊毒克制着这个毒，不，也许是这个毒在克制她体内的蛊毒。总之，这两种毒相互均衡，相互牵制，在她体内维持着一个奇妙的平衡。”百里霜眼中闪烁着兴味，如果不是对这个蛊毒感兴趣，他不会这么尽心尽力地救治李照。
“蛊毒你查清楚了？”看他神色，松无恙似有所悟。
百里霜点了点，说：“正是，这蛊毒乃是邙月教的解连环。”
李照听得迷迷糊糊，不太懂解连环是什么，她身边的松无恙已经直接就惊得站了起来，“解连环？！”
“对。”百里霜看李照一脸迷糊，便解释道：“解连环是西南邙月教的一种用在教徒身上的蛊毒，剧毒，每月需要定时定量的服用解药，否则就会发作
毙，是他们用来控制底下教众的一种手段。”
“捣练子压制住了解连环，所以我阿姐并不需要每个月去服用解药。”松无恙脸色发冷。
“嗯，解连环还有一个作用。”百里霜撩起眼皮去看松无恙，提醒道。
“掩盖邙月教功法所导致的皮肤纹路，使他们不容易被外察觉身份。”松无恙眸光落在李照的身上，她无可避免地想到了那天浸泡药汤时，自己所看到的东西。
李照的背上——
有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