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5 林三酒勇敢直面人生

“就这么个地方？”

波西米亚没忍住，低声发出了一声惊呼。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这个世界——怪恶心的，还有价无市？啊，当然，我不是在质疑大……”

“你这种杂鱼不知道也很正常。”

偶师远远坐着，从面庞到身形都笼在影之中，唯有当他微微一转时，眼角处的亮才隐隐一亮，又黯了下去。

“对于了解这个世界的进化者来说，可食用真理就是一个能让重温旧梦的休养圣地。”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忽然顿住不说了，只是从猫医生到杂鱼米亚，都没敢出声催他。

在他们身后，林三酒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身子仍然在一阵阵晕眩中发抖。

“这个世界……”她声音嘶哑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偶师静默了一会儿。过了几秒，他半边脸皮上一颤，仿佛是从黑夜的最处，渐渐浮起来了半个冷笑——在场众都不由打了个寒颤的时候，只听他声音轻柔地说：“既然你们都这么想知道，不妨亲眼去看看吧。”

波西米亚脑海里登时警铃大作，但是不等她鼓起勇气，把“其实我不太感兴趣的”说出，不远处的身影忽然无声站了起来——他才一起身，身下“椅子”的影子顿时左右一分，裂成了两个彼此独立的黑影，也跟着站了起来。

“跟上来。”

……如果不想变成被当椅子坐的偶，还是乖乖跟着去吧。

众虽然物种有异，心里想法倒是一模一样。林三酒身子一晃，似乎仍有点儿站不稳；波西米亚不不愿伸出手，将她搀扶住了，想了想，小声问道：“我问你，你之前和偶师独处的时候，发生什么了？那块水巾……”

谁料就在这个时候，身旁那团马赛克瞅准了机会，猛一扭身，眨眼间就远远地朝夜色里冲了出去。它的动作无声无息，又迅捷得难以捕捉，等几反应过来的时候，它早就跑得连影子都看不见了，只余一句话在他们脑海中回：“游戏既然已经结束，我可不奉陪了，现在我们也算互不相欠了，再见吧！”

“我忘了用意识力困住它！”波西米亚醒悟过来，咬着后牙说：“这家伙可真！”

出了游戏以后，她一直没想起来要继续“羁押”笛卡尔；后者也始终不动如山，像忘了这事儿一样——波西米亚的意识力速度极快，所以它才一直等到她分的时候才逃了。

“由它去吧，留着它也是心。”林三酒吸了一凉气，“你别这么大力气攥我手臂……”

“可是……”

波西米亚茫然若失地看了看笛卡尔逃离的方向，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等这一行伤病残弱加一只猫终于停下脚步的时候，他们已经又进了城市里。此时正是夜色最，黎明将即的时刻，几乎路旁所有的建筑物都是漆黑的，形成高矮不一的影子森森林立在夜幕之下。只有一根又一根排列得随心所欲的路灯灯柱，在他们行进的路上投下了一团团毫无规律的灰白光芒。

“……这种路灯，每天都要出车祸的吧？”猫医生满心怀疑地低声问道。

路灯歪歪扭扭，有的时候是好几根灯柱簇立在一起，有的时候走上十分钟也看不见一根。建路灯的也许和建楼房的都一样喝醉了，甚至连马路中央、路旁台阶上、下水道里，都有粗细不均的路灯灯柱往外钻。

不远处一团昏白路灯光芒的边缘处，正是偶师驻足的地方。又高又单薄的背影侵蚀了灯光，形成了一片幽幽的黑。

“大、大，”波西米亚瞥了一眼林三酒，见她仍旧是一副失魂落魄、魂不守舍的样子，只好硬着皮问道：“我们来这里……是因为、是因为……”

“不是想要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吗？”偶师凉凉的声音里仿佛含着一丝嘲讽，“那么就来见见这个世界的主吧。”

“是、是指那个什么真理吗……它、它在哪里？”这样面对面的谈，叫波西米亚在心虚害怕之下声气越来越弱，求救似的看了一眼猫医生——可惜身高差异实在太大，默契也不好，她的目光只对上了一个圆脑袋瓜和两只尖耳朵。

“这不到处都是吗？”偶师嘲讽似的一笑，微微转过了，望着林三酒说道：“你心心念念的生意义都在这里了，怎么，不得给你亲的路灯鞠一个躬啊？”

波西米亚和猫医生一起发出了仿佛被噎着似的声音。

“什么？”她连对面的是谁都忘了，“路、路灯？为什么是路灯？”

林三酒怔怔地站在马路中央，目光在偶师与路灯之间来回巡弋。那根灰白的路灯下粗上细，一直拉伸到半空中，才像是忽然想起来自己还要照亮似的，稀稀拉拉地从半圆的“顶”里透出了一圈黯淡光芒。

即使明知道与自己失之臂的是什么，即使那份失落依旧真实地在胸膛空中抽痛着，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