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6 香巴拉

在座席里的其实只有一类：那就是负责维护这间剧场秩序的安全部成员。

几悄声商议了几句，拿定了主意就一起下了楼；斯安吩咐部下打开了剧场中所有灯，灯光骤然充斥了视野，将四下映得一片雪亮。林三酒和余渊分别接管了剧场出，安全部所有成员都被召集了回来，一列列地站在了过道中。

斯安一步步走下过道，在众簇拥之下重重拍响手掌，扬声道：“在座各位身上还有剩余次数的，请统统到舞台上列队站好！”

兵工厂成员双手叠着站在原处，沉默地望着们接二连三地站起身。

那舞台空间其实不大，容纳几十个差不多就满了。但众一句异议也没有，十分配合地鱼贯走上了舞台；他们紧紧地挨着彼此，尽量为后来的腾出空地儿，即使有不小心磕着碰着的时候，也仅仅是报以温和理解的一笑。

就这样，舞台上竟然也挤挤挨挨、密密麻麻地站下了一百三十多。

听部下报上了数以后，斯安呼了气。

他用一只手松了松领子，露出了蓝衣领下一线雪白，仿佛极地漂浮着冰雪的海洋。“诸位，”他轻轻一笑，金发与白牙一起在灯光下闪烁着亮光：“我想让你们知道，除了你们之外，在我带来的五十名部下之中也有一部分，身上仍然有剩余次数。”

这句话有点儿没没尾，但当斯安说话时，很少会去质疑他、打断他。

他瞥了一眼仍然端坐在座席上的七八十——离他最近的座位上，歌手望着他的一双眼睛正在闪闪发光。他笑了笑，继续说道：“但是……我想你们也都清楚，我们这些用完了次数的，必须要走了。为了保证大家的安全，不管我的部下们身上还有没有次数，我都决定让他们与我们一同出发。在我们走后，希望你们也能尽快赶回碧落黄泉中心区，在多的地方继续努力完成身上的使命。”

一个少打扮、面容却上了几分年纪的从群中迈步走出来，向台下众鞠了一个躬。

“祝你们一路平安。我们完成使命后很快也会出发的，到时我们再聚。”

斯安慢慢点了点，目光在一列列的部下身影上扫了过去。每一个影子都站得笔直，一动不动地望着舞台，没有一个露出了异样。他转过，对台上众吩咐道：“为了避免有混进了你们中间去，希望你们能互相确认一下。你们放心，已经被传播过的彼此接触，身上次数是不会减少的。”

“互相确认”的方法很简单：只要两两亲吻一次，确保所有都被吻过，就能保证离开这个剧场的都是“同胞”了。

一百三十余一齐挤在舞台上，不分别地彼此亲吻——老实说，这副场面是有几分古怪的。林三酒远远站在大门处，望着舞台上涌动，一时间竟也有几分恍惚了：到底是哪儿不对劲呢？

当这一百三十余中，每个都至少被亲吻过一次之后，他们就都“过关”了。“过关”的们非常和气，安安静静、秩序井然地从剧场里离开了；当他们从这一片山谷盆地中各自消失以后，由斯安和几个安全部成员带，将剩下的编成了几支队伍。

到了这个时候，“互相确认”的办法就不能再用第二次了。在斯安等几的安排下，没有一支队伍能单独行动，也没有一个能离开别的视线；当他确保了所有都在他的监视之下后，这一行近百就钻进了兵工厂的直升机与空中列车里，朝目的地出发了。

“这些当中，”斯安倚在椅背上，懒洋洋地望着机窗外的天空说道：“有一个……或者说至少有一个，是没有被亲吻过的。”

空中列车很长，此时正如同蛇一样在高空中蜿蜒前行；在引擎轰鸣声中，他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不大清楚——林三酒抬扫了一眼，却正好瞧见一个兵工厂成员飞快地从他的长官身上挪开了目光。

那是一个瘦瘦小小的男孩，看样子大概二十出，样子实在算不上好看；空中列车里很凉，他却不住地扇动衣领，似乎想为自己的身体灌点凉风。

“不过没关系。”斯安似乎什么也没察觉到，只是轻轻地笑道：“那已经不重要了……毕竟我们很快就要到目的地了。”

那瘦小男孩一震，张了张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正如他的长官所说，那个没被亲吻过的到底是谁，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林三酒微微一笑，转开眼睛，恰好与对面一双翠绿得惊的瞳孔撞了个正着。在窗外天光之下，他那一飘飘扬扬的蓬松金发，仿佛就要融化在太阳光芒里了一样，耀眼得叫几乎不能直视。

“谢谢你。”她朝斯安点了点。

就在这时，林三酒又一次捕捉到了意老师隐隐约约的声音，不知道已经在她脑海处问了多少遍：“你到……去哪儿？”

这个问题，她终于能回答了。

她朝后仰起了，嘴唇喃喃地颤动起来，感觉到从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