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成长型的选择

事后当林三酒回忆起那一天时，经常会忍不住想：如果当时她趁着偶师的手停住了的时候，用猛地向前一撞，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的自己了？还是说……她林三酒早在极温地狱降临的那一天起，就已经注定了要走这样的一条路？

——不过她自己也知道，以撞手的想法，是把事想得太简单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因为当林三酒的额被指住了的时候，她根本连动都不能动一下。

不是有谁按住了她或限制了她的行动，而是在面对偶师时，从对方身上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意味，让觉得面对的仿佛是一不可预测的渊怪兽，在黑暗的雾气里，只能影影绰绰地看见一个廓——只是这样，便已经叫心惊胆战、两腿发软了。

林三酒是没有勇气动。

而给她以这种印象的偶师，态却漫不经心，看他的样子，恐怕他一大半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林三酒身上。

【乌苏毒】这个小曲，也不过是阻滞了他几十秒而已；当偶师收回手的时候，林三酒才注意到他手指上套着一个红色圆环——偶师取下了指环，避开了她的皮肤，将指环按在了她的额上，才一放上，随即叹了气：“你也不是签证官呀。我本来还把宝都押在你身上了呢……”

看来当林三酒在集装箱里往外看的时候，他就已经把她的脸记住了。

圆环应该是一个探测仪器，可以分辨出来谁是签证官，有了这个的确方便多了——林三酒瞥了它一眼，这才鼓起勇气说：“、偶师……大……”

她也效仿了申连的叫法。

偶师也没回地走过她，只是“嗯？”了一声，就把指环依样画葫芦地按在了胡常在的额上。一个之前没见过的塑料模特，立刻朝前迈了一步，紧贴着林三酒的脸站住了。

“这个区域的签证官，已经死了……”林三酒的脑中又闪回了方丹坐在地上、肚子里露出了一个刀柄的模样。她吸了一气。故意忽视了身边的假，挤出了个笑：“是我亲眼所见。”

偶师的动作顿了顿。

“是这样吗？”他的语气依然平和有礼，洒着金的眼睛缓缓地转到了林三酒身上。“那我刚才问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却没觉得有多严重，刚想张解释——忽然余光一瞥，发现申连的脸色比刚才难看了十倍。她心里一愣，话就含在嘴里，没说出。

“既然你知道称我一声大。那你也应该知道我的喜好。”偶师的表并没有显著变化，“让我傻乎乎地在台上等，你却肚子里揣着答案不说话，是想笑话我？”

“这……并不是……”

况似乎不太妙。

就在林三酒后悔不迭、浑身紧绷的时候，出乎意料地，偶师转身就朝下一个迈步而去了——竟然压根没有再理会她。

这么看来，这个的个似乎还不算太虐——她的脑海里刚刚浮起了这个念，只听身边忽然响起了低低的、含着哭腔的一句：“糟了……”

是申连。

“怎么了？”林三酒忙问了一句。

申连看向她的目光很复杂——“以偶师……大的脾气来说，他刚才能放过你，你还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林三酒怎么可能会明白。

看着她仍一脸懵懂的样子。申连跺脚叹了一句：“看你长得一副聪明样子，怎么这么笨！我们在偶师的眼睛里，已经全是一块块死了，所以他才懒得对你出手……”

他脸色苍白，喃喃地自言自语：“看来那个传言很有可能是真的……这样下去不行……”

大概是见他有些不对，站在申连身边的那个塑料模特木着脸，抬起了手——直到这个时候，林三酒才发现这些站在他们身边的假们，手里都没有枪——那模特伸手就要去抓申连的胳膊，后者却猛地一挥手臂。臂肘处随即探出了一根尖利骨刺，骨刺裹着风势，没有丝毫声息地削掉了模特的一只手掌。

原本看起来还是皮的手掌，在脱离了胳膊、掉下去的过程中。已经变成了一个塑料制品，落在地上发出了“啪”的一声。

已经走出去了几十米的偶师停住了脚步。

“你找死吗？”不等林三酒说话，她身后的胡常在先急了：“……他要过来了！”

申连勉强朝林三酒笑了笑：“抱歉，我帮不了你们了。不是说过吗？咱们各凭本事逃命吧……”

偶师的脚步很闲适，好像一点儿也不着急似的，然而几步之间。已经到了胡常在的背后。

“向南三百公里……”申连努力不去看他，脸上的冷汗像雨珠一样滚落下来：“定向跳跃！”

话音刚落，他整个已经如同火箭似的冲天而起，掀翻了扑到身上来的塑料模特，转瞬之间，就朝着南方